蒋南知瞧着,还真是可怜。
她看向对面的裴延礼,这个刚才说只是把秦又夏当做妹妹的男人,此时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
“有没有烫到?先进来!”
他温柔又体贴的将秦又夏带进病房,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对蒋南知做出的保证。
“我,我没事!既然南知在这里,我还是走吧,就是可惜了这汤,我煲了整整一下午。”
秦又夏抬头,对着裴延礼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然后说道。
“你看我胡说什么!南知在这,哪轮得到我给你炖汤,我还是走吧!”
她挣脱开裴延礼的手,转身向外面跑去。
裴延礼有些放心不下,跟着走了两步,又突然顿住,回过头来,刚好对上蒋南知戏谑嘲讽的眼神。
他顿时明白了一切。
“你早就看见她在这了!”
蒋南知没有否认。
“不去追吗!她看起来,挺难过的,我要是个男人,都得心疼了。”
她这副嘲弄的语气,让裴延礼心口烦闷得很。
“我已经说了,和她没什么!你何苦这样咄咄逼人!她在这世上,除了我,已经没有人能依靠了!
她还在生病!”
蒋南知静静的听着裴延礼的怒吼,始终没有说话。
直到裴延礼把话说完,她才起身,轻轻开口。
“你现在去追,应该还来得及!那份离婚协议书,你签字,咱们去把手续办了,你就可以心无旁骛的照顾她了。”
她说完,便拿起自己的手包,准备离开。
裴延礼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明知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现在抑郁症很危险,情绪不稳定!不能受刺激!”
蒋南知看着自己被握紧的手腕,已经有些泛红了。
她慢慢挣脱开裴延礼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三个人的婚姻太过拥挤, 你看清自己的心再说吧!”
她没有吵闹,只是安静的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裴延礼一人。
秦又夏离开医院,坐进车子愤恨的擦着腿上的污渍。
想着方才在病房听到的话,心里怒意快要将她吞没。
蒋南知这是在逼裴延礼做选择了!
只当她是妹妹……
她才不要做这劳什子妹妹!
腿上有一处被烫伤了,她擦的时候不小心下手太重,痛得她打了个哆嗦。
秦又夏愤恨的将湿巾扔在一边,眸子里闪着不甘。
总有一天,她要让蒋南知把她今日收到的屈辱,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看着那一串号码,秦又夏有些不耐烦的按下接听键。
对方还没说话,她先开口了。
“不是跟你说了别联系我!现在警察到处在找你,你想害死我们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唯唯诺诺的说了些什么,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又夏打断了。
“怕什么!那辆货车我早就找人处理了,你在山里躲上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你还好意思问我要钱!开那么大的货车,都没把蒋南知那个贱人撞死,还搞出这么多麻烦来,现在还敢问我要钱!”
秦又夏一想到自己计划那么完美的一场车祸,居然只是让蒋南知住了几天院,她就恨得牙痒痒。
“行了,待会我让人给你送钱!这段时间,你老实藏着,别让人抓到了。”
说完她就挂断电话,一脚油门,将车子开了出去。
蒋南知看着那辆车驶离车库,眸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