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礼正推着秦又夏在花园里散步,德国的早上有些清冷,秦又夏的身上裹了件毯子,膝上抱着一只黑色斑点的小猫。
不知道秦又夏说了句什么,裴延礼笑得温柔,一双眸子里,像是盛满了星河。
那样温柔的眼神,蒋南知已经许久不曾见过。
来时,她在飞机上想了千百种见面之后,自己该如何。
可如今,那两人就在眼前,蒋南知却没了上前的勇气。
脚下像是生了根,动弹不得。
她这时候过去,看着丈夫对别的女人 体贴入微。
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在那两人面前落下泪来。
那样的她,实在是太落魄了 。
她转过身去,待她收拾好情绪,准备好的时候,一只猫却突然扑了过来。
“ 啊!”
蒋南知的胳膊被那只猫抓过,一阵火辣辣的疼。
“小奶牛!”
秦又夏心急的叫着,那只黑白斑点猫抓了蒋南知之后,便跳回了秦又夏的膝上。
秦又夏自然听到了蒋南知的那声尖叫,转动轮椅,朝着蒋南知的方向过来。
“是谁在那里?”
蒋南知从树后面出来,秦又夏一见是她,立刻变了脸色。
“是你!”
她怀里的猫还在冲着蒋南知龇牙炸毛,一副随时要冲上来,撕咬蒋南知的模样。
秦又夏看出蒋南知有些害怕。
她得意的抱着怀里的猫,对蒋南知示威。
“小奶牛真棒,知道保护妈妈欺负坏人了,待会爸爸回来了,一定会奖励你。”
蒋南知听着秦又夏的鬼话,看着她怀里的那只猫,只觉得心里像是有刀子在割一般。
爸爸妈妈?
她和裴延礼是这只猫的爸爸妈妈,那她肚子里的孩子算什么!
蒋南知抬手就给了秦又夏一巴掌。
那只猫作势想要朝蒋南知的身上扑,却被蒋南知一个眼神吓住了。
秦又夏捂着被打的那张脸,怨愤的瞪着蒋南知。
眼神恶毒的像刀子似的,如果不是轮椅限制了她的动作,她一定会扑上来,和蒋南知纠缠。
“你凭什么打人?”
蒋南知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她用了十成的力气,秦又夏的那张脸上,立时出现了掌印。
蒋南知根本不给她喘 息的机会,揪住她的衣领,对着她的那张脸,又扇了几 巴掌。
“秦又夏,我打你不是因为你勾搭裴延礼。我一直觉得,男人出轨,错不在女人。
即便你的那些手段恶心人,可我也只恨裴延礼是个不长眼的瞎子,看上你这种货色。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心思动到我孩子的身上。还有,你不该对我爸爸动手,要不是他收留你,你到现在算什么东西!你连认识裴延礼的机会都没有。
你就应该永远留在那个破山沟里,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嫁给一个粗鄙不堪的男人做续弦。”
秦又夏捂着自己的耳朵,一个字都不愿再听下去。
“够了,够了,你不许再说!”
秦又夏这辈子最听不得别人说她的身世,蒋南知说中了她的痛处,她恨不得冲上来,和蒋南知厮打。
“你以为你真的是什么大小姐,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跪在我家门口,求我爸爸收留你的吗!
我告诉你,就算我和裴延礼离婚,你也没有机会嫁进裴家,你这种冒牌货,只有裴延礼那种蠢货会被你蒙蔽。”
蒋南知骂得字字诛心,秦又夏红着眼睛,却因为人坐在轮椅上,完全没有反击的能力。
“你闭嘴,你不许再说!”
秦又夏捂着耳朵嘶喊,不远处走来的男人,刚好瞧见这一幕。
“蒋南知,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