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说出口的话,被突入其来的吻堵住,像狂风席卷过境,像骤雨,裹挟着惊天的海啸。
他带走她体内的所有气息,又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送来氧气。
她像是浮萍,在浪潮里不能自已。
如果说,这个吻,开始的时候,只是裴延礼的一时兴起,那他得承认,身下的这朵骄傲的玫瑰,让他有些上瘾。
就在两人气息紊乱,快要双双窒息的时候,裴延礼才缓缓起身,却依旧禁锢着身下的女人。
他看向蒋南知的眼神,像是滚烫的沙砾,让她本就不安分的心,又开始沸腾。
或许是气氛太好,有一瞬间,像是回到了从前。
回到了,许多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从前。
有些深埋在心底的情愫,像是要叫嚣着破土重来,两人的眼神交织在一起,谁也不忍心将此时的静谧打破。
他的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蒋南知身上的衣服,至于他那件浴袍,早就在方才的厮磨中不见踪影。
他就那样抵着她,
直到,一阵铃声响起……
像是将两人从很远的梦境中,拖拽回现实。
手机就在两人的身边,蒋南知顺着声音看过去,屏幕上跳跃着的两个字,熟悉又刺眼。
裴延礼伸手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延礼,我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听筒里传来声音,蒋南知周身的热情,瞬间冷得彻底。
或许是反骨作祟,又或许是刚才的事情,叫她想起了从前。
她突然想跟秦又夏较量一番,她不信,这种时候,裴延礼也要离开。
她双腿一曲,就勾住了男人的腰身,两人贴得更紧了。
迎上裴延礼有些不悦的眼神,她对着手机,发出一声,叫人血脉喷张的声音。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下来。
裴延礼低头,便瞧见了蒋南知带着挑衅的眼神。
他方才还炙热的眼神,一点一点冷下来,对着电话说话时,声音却依旧温柔。
“等我一会儿,马上过去。”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直起身来。
他转身就去了更衣室,没有一丝停留。
蒋南知依旧躺在床上,她身上的衣物早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解开了,她像是一只被遗弃的洋娃娃。
没有其他玩具的时候,她被用来打发时间,一旦主人有了新的玩具,她就要被丢在一边。
她将自己武装得好像刀枪不入,浑身长满尖刺。
可裴延礼总能轻易找到她的软肋,精准的将刀子,扎进那里。
衣帽间传来动静,蒋南知艰难的眨动着眼睛,不愿让裴延礼瞧见她这副模样。
她木冷着一张脸起身,进了衣帽间,当着裴延礼的面,换上那件礼服。
“晚上我有事,不回来了。”
裴延礼一边整理西装上的袖口,一边说道。
蒋南知看着镜子里的男人,只觉得他像是一只发情期的孔雀。
“你什么时候夜不归宿还报备了,别恶心我了!”
她的话里带着的不满,裴延礼轻而易举就听得出来。
或许是方才气氛太好,他并没有因为蒋南知的这句话生气,只是靠在身后的沙发上,打量着镜子里的女人。
“别闹,今晚我要去万隆的拍卖会,要是看见合适的,会给你拍一件回来 。”
“你要带秦又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