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凝清晰的能感觉到自己的双颊在发烫,红的就像是那天边的云霞,她紧紧的咬着唇瓣。
“烨郎……”
晚凝那双水盈盈的杏眸氤氲着一层莹光,模样楚楚可怜,玄烨勾唇:“凝儿,不怕,朕很温柔……”
还没等晚凝在说什么,玄烨的身子就已经压了下来,唇齿间满是独属于男人身上清冷凛冽的气息。
他的动作比刚刚还要重还要狠,就像是一头饿狼,在不顾一切的撕扯着她。
晚凝紧紧的闭着眸子,微微的仰着头,喘.息着,承受着大灰狼的“撕咬”。
她只能这样紧紧的咬着唇瓣,几乎是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来,两人此刻更是像极了偷情一般。
晚凝只感觉自己就这样被折.磨了一整.夜,玄烨更是在五更天的时候,就早早的起身回了自己的厢房。
不然再回晚些,怕是就要让人发现他爬床的事实了。
这几日晚凝和玄烨都在山上祈福诵经,这几天的时间都是这样过去的。
夜晚,玄烨次次照常爬床,他受不了在睡觉的时候,身旁没有晚凝的陪伴。
这四五日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要下山的日子,归墟庙的主持亲自送二人的队伍下山才回去。
成嫔和颖嫔身上都有伤,都在养着身子,宜妃和荣妃一直都被玄夜禁足,所以,晚凝这一个月以来的日子过得极其轻松快乐。
她所有的重心全部都放在玄烨的身上,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和玄烨培养感情。
离回京的日子只剩下十日左右的时间了,颖嫔背上的伤口也在慢慢的结痂掉落,她已经是可以下床了。
但是成嫔的状态不好,她经历过再次小产的事情,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就不对劲。
她现在身体虚弱至极,面色更是常常惨白无比,她平时没事的时候就躺在床上。
眼神空洞无聊的盯着天花板,好似旁人说什么,她都听不见似的。
眼神里的光在小产的那一刻,就已经渐渐的死寂了,她觉得现在她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没了这个孩子,她的一切都没了……
成嫔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滴落在枕头上,浸湿了一大片的痕迹。
这些天以来,她不知道有多少日是日日以泪洗面的了,眼泪都要流干了。
但是每每想到那个孩子,就心痛至极,难道这些真的就是她的报应吗?
难道钮钴禄氏真的是好人吗?她真的做错了吗?
成嫔悲痛欲绝,更是频频有想要去轻生的念头。
颖嫔来的时候,成嫔还在独自的流着眼泪。
成嫔看着厢房内渐渐朝着她走来的身影,她轻轻的用余光瞥了一眼,神色没有什么波动。
但是语气里带着怨恨道:“你来干什么?”
如果当初不是颖嫔出的这坏主意,她的孩子也不会死,根本就不会小产。
如果时光倒流回去,她宁愿不听信颖嫔的这些话,安安稳稳的在后宫里陪着她的孩子过完一生。
可惜现在,后悔都晚了……
颖嫔由身旁的宫女扶持着坐在了她床边的凳子上,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想来看看妹妹的身子怎么样了,近日好些了吗?”
“我也是今日才能下床,就连忙赶着过来看妹妹了。”
成嫔的那双眸子里满是盛着泪水,死死的瞪着她,面上满是恨意,情绪渐渐的开始激动起来:
“你还有脸来见我?你来这儿干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你,你的这些馊主意,我的孩子今天会死吗?我的孩子会小产吗!”
“颖嫔你别总装作一副老好人的模样,我的孩子没了!你知道吗?你懂吗?你懂我的痛苦吗?”
“如果不是非要陷害钮钴禄氏,让我在地上摔了一跤,下午要给自己的孩子下毒,我的孩子怎么会死?”
“怎么会?”
成嫔的声音声嘶力竭,手指紧紧的攥着锦被,几乎是嘶吼出声,眼眶渐渐发红,但是布着红血丝。
眼底的恨意清晰可见,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疼痛,她怎么可能会懂她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