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人看着陆祁渊的表情,愣了一下。怎么现在看到她竟是这样的反应,连看都不想看一眼了吗?
黑衣女人尴尬的笑了笑。“我既然来了,那当然是有事找你了,怎么你现在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咱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我还真的是不知道呢!”
陆祁渊不想再理会她,一脸厌恶的转过头去。“咱们之间没什么关系。”
黑衣女人一看到陆祁渊就是这样的反应,气不打一处来,提着裙子踩着恨天高。就想抓着他问个清楚。
黎恒一看这架势,马上挡在了黑衣女子的面前。“你还没有资格离我们家陆爷这么近,我劝你最好赶紧摆清楚自己的身份,别老是自己自作多情。我真的奉劝你,一个女人还是要点脸的好。”
黎恒毫不客气的训斥着黑衣女人,他巴不得这个女人离自己越远越好。
之前因为那个女人陆家洁吃乱成了一锅粥。而且更是直接触碰到了陆爷的霉头。让他那段时间也跟着无辜遭受牵连。
黑衣女人不动声色的白了黎恒一眼,时隔这么久没见。这个男人,还是一向话这么多呀,真的是够晦气的,天天过来对我这个男人给挡着。
“怎么着,你是继续要当挡门狗吗?你是觉得我不敢理你对吗?我刚回来你最好不要触碰我的霉头,否则我一定让你好看。相比之下咱们两个哪个身价高,我想你应该有数,我背靠林家,而你呢?”
黎恒一脸无奈的压抑着脾气,只有对眼前的这位林家大小姐无可奈何。
陆祁渊冷冷的睹了一眼林星晚。这个女人真以为自己特别了不起吗?连他的人都敢得罪。
有他在还从来没有人敢往黎恒的头上欺负这个女人,可真是好样的。
“他背后的人是我,他的家族是陆家,怎么着你还要比吗?”
黎恒一脸震惊的看向陆爷,黎恒只是一个陆家支系的孩子,并不是直系。所以各个方面也会比正常人家的大小姐大少爷还低上几个级别。
甚至这么多年来,很少人知道,黎恒其实也是陆家人。
黎恒突然之间特别的感动,真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精神不也挺生而出给自己撑腰,成为自己最无坚可摧的后盾和最大的靠山。
既然这样,他也没有必要再怕那个姓林的对待女孩子了,之前就一直让着她们姐妹,后来好不容易盼着她们姐妹离开这说回来,可就又回来纠缠了!黎恒想想都够头疼的。
“林星晚,我不想看到你。”
陆祁渊毫不掩饰厌恶的低下了头,如果之前是一直期盼着这个女人回来的话,那么现在最大的期望就是希望这个女人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为他们带来一丝一毫的麻烦。
林星晚有些不知所措了,本来以为这次回来能够给陆祁渊一个惊喜,却没有想到。这一张嘴就直接是不想见到她。
林星晚不死心的咬了咬嘴唇,随手提起自己的黑色裙摆,踩着恨天高,直接往陆祁渊的身边去。
“祁渊哥哥,我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欢迎我,反而还是不想见到我,怎么着嘛?我离开的那段时间惹你不高兴了?”
黎恒看着林星晚的打扮有些傻眼了,刚刚只对着林星晚这个人感到惊讶,而现在看到她穿的衣服则是真的。令他无话可说!
一些黑色的长裙一看就是名牌高定,那恨天高高的,那可真够吓人的。一抹烈焰红唇再配上一脸妖艳的妆容,本来还是看起来挺清纯的一个女孩,现在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恶毒小说当中的女配。
黎恒听着林星晚突然发嗲的样子,差点没有忍住笑出来,这变脸可真是比翻书还快,当这是哪儿啊,当这是她林家呀?
不过嘛,一般替陆爷拦住那些跟恶狼一般的女人的时候,向来都是黎恒的事情,当然这一次也不例外。
黎恒无可奈何的走了上去,一眼嘲讽的看着她。“我说林小姐,你这身打扮还真的是够特殊的,别人都是参加宴会出席那种场合才穿的衣服,你这在日常生活当中穿出去这回头率真高,啊!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哪来的名牌模特当街走秀呢!只是你穿成这样,所以找来别人的办公室不太合适吧?”
林星晚一脸无语的看着黎恒,这审美简直绝了,这都是一些什么形容词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好看?什么叫漂亮?
“你这个土鳖,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你知道什么叫做时尚什么叫做美吗?你不知道的时候你就多去看一些杂志,多去观察一些名牌高地,我穿成这样怎么了?有你这样形容人的吗?你要是讽刺我一声不吭的跑到这个办公室,我可告诉你,我今天来这儿名正言顺!”
黎恒瞬间没有忍住笑了出来,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搞笑,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知道自己是谁,才能够说出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林小姐,我们这是办公场所,你要是真的想要名正言顺的待在这,让我们闭嘴,就请给我们证明你有什么资格名正言顺的待在这儿。”
林星晚满是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证明就证明,跟谁怕你是的!你就给我好好站在这里看着。”
黎恒一脸笑意的看着林星晚的一举一动,他今天就还真就不信了,这个死丫头能够拿出来什么东西?
结果下一秒,黎恒就被啪啪打脸了。
林星晚走到办公桌上,拿起了自己的名牌包,粗暴的从包里抽出来一沓子文件递了过去。
“给你给我好好看看上面这是什么东西,你今天就给我好好看看,看看我有没有资格名正言顺的待在这!”
黎恒有些尴尬,强行硬着头皮,拿着手中的东西往下看。这个小丫头今天真够可以的,还真能够拿出这些东西。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合着这个丫头是有备而来的,他可真的是大意了。
黎恒拿过文件刚随意的扫了一眼,就呆在了原地。这是?
陆祁渊看着黎恒眼神不对,冷漠的拿过文件。
黎恒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一口,难受的不行。这陆爷的父亲也是真的,怎么就那样放心把这些东西给陆祁寒呢?
陆祁寒认真的看完了文件,默不作声的当着林星晚的面把文件给撕了。
“在我陆家,他还不能做主。”
陆祁寒的话让林星晚头皮发凉。再怎么样也不能把文件给撕了呀!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林星晚刚想开口争辩,就被陆祁渊的眼神逼退。
“他在哪?”
林星晚听着陆祁寒冷厉的声音,瞬间慌了神。
这个男人真不是她能够惹的起的。
与此同时,陆家别墅里边,池可柠正心不甘情不愿的收拾着起床。
刚刚管家带着佣人突然闯了进来,慌忙让池可柠赶紧起床。
陆祁寒的父亲陆老爷要见她。
好家伙,这句话直接给池可柠整懵了。刚刚不是黎恒慌忙带着陆祁寒去公司找他亲爹了。
怎么现在?突然会有这么一出。
池可柠换上了一件衣柜里,陆祁寒专门让人为她准备的白色连衣裙。简单的化了一个淡妆,浅涂了一层口红提提气色。就下楼去见人去了。
池可柠刚到楼下,就发觉陆家别墅的气氛特别的紧张。甚至比陆祁渊在陆家还要阴沉的多。池可柠的心里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因为毕竟之前陆家的陆老太看起来对她挺好的,但实际上对于她来说也只不过是因为有用而已。
所以,池可柠有些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自己又是否会出现跟上一次一样的那种状况。
但是池可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只要自己不软弱,就不会跟之前那样。
池可柠看了一眼眼前跟陆祁渊长相相似的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强行定了定心神,决定先开口,打破这个僵局。
“你好,陆先生,我是池可柠。”
池可柠刚简单的做了一个自我介绍,眼前的这个男人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水杯,抬头看了她一眼。
“我只知道你是谁,所以才过来找你的,你的这句话未免有些太过于多余了。这么一个年轻的孩子,要是年纪轻轻就说这么多的废话,那可想而知以后也不会怎么样的。”
池可柠一脸茫然,却又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这话说的真是够绝的,该让人怎么接呀,这个接也没法接。
而且更觉的是,毕竟两个人刚见面,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简单的客套话了,总不能一上来就问你找我有何贵干吧。
这陆祁渊的父亲简直也是绝了,跟他可真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不知道脑袋里是不是缺了一根筋还是咋地。
尤其是这一句,现在年纪轻轻就这个样子,以后老了可想而知也不会怎么样的,这是故意的讽刺她净说些废话吗?要不是她年轻人不跟老年人计较,池可柠现在都恨不得冲上去好好的理论一番。
陆祁渊的父亲抬起眼睛,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长得也很普通嘛,就算脸蛋长得也算是挺清纯挺漂亮,但是以陆祁渊来说的话,身边不缺这样的女人。
陆祁渊的父亲黑着一张脸,看着池可柠。“我看你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就算是有几分姿色,但是对比我儿子的身份和家庭来说的话,你这样的还是不缺的,怎么就看上了你呢?我对这个问题比较好奇,还请池小姐给我解答一番。”
池可柠瞬间变了脸色,这老头是在故意倚老卖老吗?这是说谁长得不怎么样?这是说女孩子呢?哪有人是这样说的。
池可柠强行压着火气,一脸尴尬的看着他。“我觉得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的儿子比较好 这是他看上的我,不是我看上的他。你问我也是白问呢!”
陆祁渊的父亲猛地抬头站了起来,这个小丫头还真不会说话。什么叫是他儿子主动看上的她呀?真把自己当好人物有几分姿色了,对吗?这究竟是怎么说话的?他的儿子是谁呀?他的儿子是陆祁渊呀,万千少女心中的最爱啊!怎么能够被这个小丫头片子这样说。
陆祁渊的父亲一脸没好气的看着池可柠。“你这不是纯粹废话吗?我要是能跑过去问他的话,我现在用得着跑过来这样问你呀?我不知道,直接问我儿子更加方便呀?还说什么我儿子看上的你?你可真敢说!”
池可柠也自知自己触到了这个老爷子的眉头,不过现在嘛。她倒是一点都不害怕。
这个老爷子说的话怎么就那么不会说话,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女孩子。想要倚老卖老,在她这可不好使。
还说的什么话说她长得很普通!池可柠想想都来气。
池可柠一脸乖巧的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故做出人畜无害的样子。“陆老爷,那我也有一事不解呢,我看您的二太太柳芷妩,也是姿色平平长得呢,也不算是多好看,您怎么就,您怎么就在那么多的美少女当中挑了一个她呢?那随便上街上拉一个,那不比她长得好看呢?”
陆祁渊父亲的脸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了下去。这个小丫头片子。真的是伶牙俐齿的,这算是什么意思?这算是在讽刺他的眼神不好使。
“你叫我什么?陆老爷,别人都是这么叫的,以后也就这样叫就好了,还有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伶牙俐齿的,嘴上功夫倒是厉害,你直接说我眼神不好使,没长眼光看上一个她不就好了,至于这么拐弯抹角的跟我打哑谜吗?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几斤几两!”
池可柠一脸委屈的看着陆老爷,心里瞬间乐开了花儿。真是没想到了,这个老头还挺有趣的嘛,至少现在看起来也不算是那么的古板,无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那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没有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