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迟。”
这是面前那个穿着驼色大衣的男人在秦月面前倒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五分钟前,秦月还站在路边匆匆的嚼着路上随手买的干硬面包,准备去赴前男友最后的约。
电话里男人哀嚎的声音一阵阵的传来,扰的秦月不得心安。
“喂!喂!你来了没!你再不来我真跳了啊!”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模糊不清,附带着各种汽车鸣笛的声音。
林恒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闹了,自从林恒劈腿被秦月识破后,为了维持他最后的面子,他一直锲而不舍的装着自己已经改过自新的样子。
“林恒,你还要缠我多久?”秦月的声音冷到了极点,“我从大学开始跟了你三年,这三年里,聊骚一年,劈腿两年,你说你图啥,还来威胁我?威胁我你能得到啥?”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叨扰,秦月已经不耐烦的挂掉了电话。
烦躁的揉了揉被冷风吹疼了的太阳穴,秦月将手里干硬的面包丢进了垃圾桶。
最后一次了,该和三年里傻不拉几的自己说拜拜了。
秦月自嘲的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踏上一边的天桥过马路。
突然周边一阵嘈杂,伴随着周围人的尖叫和什么重物砸到车上的声音,秦月不知为什么莫名的心慌,她转头看向了被人群围住的方位,呼吸一滞。
尽管马路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但秦月依然能透过人群的夹缝看到那张鲜血淋漓的脸。
那张脸赫然是刚刚才与她通完电话的林恒!
秦月瞪大了双眼捂住了嘴,腿脚发软,站立不稳,她艰难的用一只手扶住了扶梯栏杆,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的落下。
林恒的眼睛没有闭上,直勾勾的盯着秦月的方位,眼里满是愤怒与不甘。
秦月感到一阵眩晕,刚感觉快支撑不住了要倒下的时候,背后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拦腰抱住了秦月。
秦月疑惑的抬起了头望向眼前那个穿着驼色大衣的男人。
眼神交汇,秦月感到一种莫名的情绪从内心涌出,刚想开口问问他们是不是见过,男人的脸就凑了过来,用实际行动堵住了秦月的嘴。
正当秦月准备发火时,男人撂下一句“我叫林迟”后就栽倒在了一边。
而后秦月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起来,像是掉进了一个黑不见底的漩涡,秦月感到自己呼吸困难,而后也晕了过去,就栽倒在林迟的身边。
如大梦初醒一般,秦月醒来时感觉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环顾四周,诺大的病房只有她一个人。
窗帘缝里隐约投下的光斑照在昏暗的病房里,终于有了丝光线,秦月皱着眉头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端起床头桌上一杯冰凉的水一仰而尽。
忽然脑海里闪过一副熟悉的血淋淋的面孔,秦月忍不住尖叫了一声,捏着杯子的手指关节发白。
“护士!护士!”受到刺激的秦月惊声尖叫着,慌张的摸索着床头。
秦月紧紧攥着手里的呼叫铃不停的按着,身体缩到了床角,像极了受惊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