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可“…”
她的话才刚刚说完,那道漠然的视线就直勾勾地落在了自己左脸上。
顿时后背发毛,感觉要死翘翘了。
温柔的时候可以十分的温柔,说话也挺带着笑容的,那一切都是源自于奶奶的威严。
可生气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了。
她丝毫不怀疑这个男人下一秒就能够将自己给消灭掉。
光做平时的话一定不敢开口说话了,可此时。不知道是酒精上头还是因为看着贺宇轩心情不错。
并没有及时乖乖的认错,反而正在用着一副极其委屈的模样反驳着,轻声细语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活生生的像极了一个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
“可…可能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也不一定啊”苏可可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贺宇轩依旧看着她“所以你敢说自己做的事情都干净利落?没有跟奶奶告过一次?”
“那…那还是有的嘛”
“你…”
“但是那也只是少数,都是奶奶从其他的地方听到了,然后我才开口解释一下的啊!”
苏可可连忙后退了一步。
她的双手做出来了一副防卫的动作,生怕下一秒自己的小命真的要命丧此地。
“贺宇轩”她喟叹地说“毕竟因为我们事情的人难道还少吗?怎…怎么就是我说的了?”
“就算你说的很少,但那也代表你说了”
“胡搅蛮缠”
“行啊”贺宇轩笑了笑,他冷冷地抬头,用一只手卡住苏可可的下巴,捏住她的的嘴,动作有点用力。
他的手放在苏可可的后脑勺上。
正在用大拇指轻轻地抚摸着她面前的头发,柔软的发丝。
随后贺宇轩点了点头,他用手指轻轻的梳理,似笑非笑的,正在放松自己的情绪。
贺宇轩轻声说“我看你今天确实有一点得寸进尺,酒到现在都没清醒过来?嗯?”
“我…”
“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苏可可的头抵在贺宇轩心口的,这个姿势的确亲密的很,一切未知的情绪都让人感到紧张。
这种威胁确实让人害怕。
可更多的好像是因为两个人的亲密接触。
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心跳自然不免得怦然加速。
苏可可没有吭声。
她脸颊红红的,心头砰砰乱跳地就像是揣了一只调皮的兔子一般,抿着唇,不知所措极了。
那泛红的眼角看上去有一种无辜的可怜,只能先认输的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贺宇轩”苏可可无奈的开口道“我又哪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什么,你不得灭了我啊?”
“知道就好”
贺宇轩单手托着下巴,声音比平常压低了几分“苏可可,你给我等着,最好别让我知道你的把柄”
“我…我才没有什么把柄,你说往东我就没有往西,还不够老实吗?”
“呵呵”
看着苏可可倒是表现出来一副难过跟生气的模样,贺宇轩气笑了,这个女人是装的吗?装的这么好?
就冲着今天调查的事情也知道没这么容易。
他现在倒是要搞清楚这个女人隐瞒的事情是什么,别想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瞒了过去。
那双冰冷的眼睛望着苏可可,眼里的光芒微弱,漆黑的发丝垂在额前,衬得他五官阴郁。
沉默了半会便直接摔门离开了,留下苏可可在原地呆愣着,仿佛刚刚的蜂蜜水不复存在。
苏可可“…”
她摇着头,心情迅速恢复平常,有些懵逼的看着这扇门,忍不住喃喃的吐槽着。
“真个变化无常的男人,说生气就生气了啊…也不知道这门还能不能经得起这么关…”
等到了第二天的时候苏可可起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没人了,果然昨天哪个温柔的男人是幻觉。
整个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苏可可还是没忍住的笑了笑。
苏可可看着桌子上的早餐,她勾了勾嘴唇,伸了个懒腰便动力满满的上班去了。
一晃到周五。
期间苏可可一直在忙着设计新的图纸,再加上有意避开苏政铭更是没有主动联系过。
中午他打来电话提醒的时候苏可可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险些将这事给忘了。
看来…
没有拿到钱苏政铭是不可能会死心的,这才过去两天就迫不及待的催了,如果没有奶奶她该怎么办?
“呵,她在贺家的处境变得有多艰难,那个男人怕是永远也不会思考这些事情…”
钱,永远都是钱。
在他这里只要能够和利益勾得上边,什么人都可以被牺牲,哪怕是有血缘关系。
苏可可紧握着手机,这通电话让她原本平静的情绪立刻像团废纸一样皱了起来。
…
苏家。
在沉默中几经挣扎,苏可可的手掌渗出涔涔冷汗,看着对面的男人呼吸凝固了。
她看着苏政铭带着些犹豫,从兜里拿出银行卡,勉为其难将卡给递了过去。
苏可可将卡放在桌子上,她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冷声道“苏政铭,这是你要的”
“真拿到了吗?”苏政铭惊讶道“可可,不愧是你啊!可真不错…哈哈哈”
“你真以为贺家的人什么都会听我的吗?”苏可可拧眉,她的双手默默紧握着。
那双幽深的眸子不由得泛起一丝惋惜,随即又明亮了起来,看着苏政铭假装可惜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苏政铭说着,他的手迫不及待的拿着卡,问道“难不成贺老太太说什么了?”
他的脸上带着满满的兴奋,拿着银行卡激动道“我就知道你能办成,卡里多少钱啊?”
“苏政铭,你记得你现在这种态度,可是你又觉得我能在贺家再呆多久下去?”
“什么?”
“放长线钓大鱼,你懂不懂?”苏可可拧眉,她站起身走到苏政铭的面前。
她想了想,看着他手里的卡。
那张脸上带着冰冷的神色,说话的语气中带着犹豫,可却又带着恨铁不成钢似的。
“苏政铭,这么多年这些钱算不上是什么蝇头小利了吧,你觉得贺宇轩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他说什么了?”苏政铭一听有些急了“他要离婚?那可不行,说什么都不能离”
拿到那张卡时,他眼神中闪过的那丝奸诈多么的明显,苏可可不免觉得有些心寒。
明明知道的一清二楚,能让苏政铭感到对自己满意的恐怕只有拿钱回来的时候。
可为什么还是会心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