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西洲一睁开眼,就看见怀中的小女人正盯着自己发呆。
樱唇轻轻抿着,细眉蹙紧,明亮的杏眸中满是疑惑。
他想也不想,伸手抚上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
低头,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带着侵略性的吻,霸道而火热。
唇瓣被攫住,舒南意猛地回神,来不及去想自己怎么会躺在他的床上,下意识伸手将要将他推开。
厉西洲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圈在她纤腰上的手微微用力,一个转身,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
放在她后脑勺上的手,改为牵上她的手,压在耳侧。
继续加深。
舒南意浑身发软,渐渐沉溺其中,放弃了抵抗。
甚至不由自主的弯曲手指,和男人骨骼分明的手,十指紧扣,慢慢回应起来。
厉西洲唇边漾出灿然的笑意,霸道的攻势却丝毫不减。
直到舒南意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轻蹙着眉推了推,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她的唇。
却又食髓知味般,轻轻的啄吻了几下她的唇瓣。
舒南意脸颊绯红,气息不稳,盯着他的凤眸,眉心微拧。
也不说话,只是一错不错的看着。
“厉太太这样看着我,我会认为是在主动邀吻。”厉西洲轻笑着,嗓音带着晨起时独有的沙哑。
如同粗粝,落入耳中,似乎能带起沙沙声,磨得舒南意的心尖猛颤了两下。
“我为什么在你的房间?”她问。
“厉太太昨晚上扯着我的衣角,怎么都不让我走,我看着那般软萌可爱的厉太太,实在是忍不住心拒绝。”厉西洲躺到她身侧,手撑着头,另一只手轻轻的摩挲着她软软的耳垂。
“不可能,你昨晚根本没有叫醒我。”舒南意耳垂微微发热,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凶巴巴的。
厉西洲看着她这般奶凶奶凶的表情,心下笑得灿烂,忍不住低下头,轻咬了下她的另一侧耳垂。
“是你睡得香,不乐意醒。”他嗓音轻松随意,声线里带着淡淡的慵懒,“厉太太,你这是在恩将仇报啊。昨晚上在去医院的路上对我百般折磨,明知道自己美艳动人,还一个劲儿的在我怀里蹭,蹭得我差点没忍住就做了趁人之危的小人。现在,明明是你拽着我的手指不让我走,连睡觉都要抱着我的手臂,现在还麻着呢,却怪我没有叫醒你。”
他俯下身,拉近和她的距离,嗓音暗哑魅惑:“厉太太,也就只有你,敢这样委屈了我。”
舒南意蓦地想到昨天去医院的路上,自己被药性炙烤得几乎理智全无,直接伸手扯上了他的皮带扣。
却被他抓住了手,紧紧的按在怀中亲吻。
男人明明已经被自己撩得情动,好看的凤眸都烧成了暗红色,却因为强忍,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记忆中的画面太过于香艳羞人,舒南意脸颊发热,忙不迭将脑海中的旖旎甩出去,掩饰般的轻咳了一声。
“对不起嘛。”她嗓音软下去,低声呢喃。
抿了抿唇角,又轻声开口,如同在自言自语一般:“其实昨天要是你——,也是我在趁人之危。”
厉西洲愣住,好看的凤眸里似乎窜上了火苗,熠熠生辉。
他一把将小女人抓入怀中,吻了上去。
看似凶蛮强势的吻,却在落下的一瞬间,化成了万千温柔,将小女人紧紧包裹其中。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甜腻又温暖,夏日的阳光似乎也要融入这吻中,让人的心变得滚烫。
舒南意情不自禁的溺入在这温柔中,如同溺水的人儿,紧紧的攀附着眼前的浮木,抬手圈上了厉西洲的脖颈。
“咕咕——”
不合时宜的声音,突兀响起。
厉西洲愣了愣,从小女人的脖颈间抬起头,果不其然,看见了她杏眸中满是娇羞、不停躲闪的样子。
“如果我说这声音和我无关,你会相信吗?”舒南意强忍住羞赧,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一本正经。
内心的小人正抱着小脑袋框框撞大墙。
太丢脸了!
肚子居然叫了!
她温婉大方的形象啊!
“是我的错,只顾着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忽略了厉太太的。”厉西洲薄唇噙笑,又在她的唇角亲了一下,才坐起身,“去刷牙洗脸,然后吃早餐?”
“我回自己房间了。”舒南意赶紧起身,丢下一句,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厉西洲看着她带着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边漾出带着丝丝无奈的温柔笑容。
身体还紧绷着,抬头挺胸处精神抖擞,他只得下床,去浴室冲冷水澡去了。
半个小时后,餐厅里。
舒南意脸上的热度已经完全褪去,能做到表情平静的和厉西洲面对面吃着早餐。
恍若是一个并没有任何不同的早晨,只有微微红肿的嘴唇,提醒着她之前令人脸红心跳的旖旎。
待到吃得七分饱,厉西洲喝了口牛奶后,转眸看向站在身侧的秦管家:“老秦,待会儿将太太房间内的东西,搬去主卧。”
秦管家愣住,眨眨眼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妈连忙撞了撞他的手,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帮他应道:“好嘞,先生放心,保证不会弄坏太太的任何东西。”
这才是对的嘛。
小两口,总是分房算什么回事嘛。
就是因为是商业联姻,所以更需要时间和空间,交流和培养感情啊。
“搬到主卧?”舒南意怔愣的看着男人,“我现在的房间挺好的。”
“这是厉太太昨天主动提出的要求。”厉西洲嗓音平静。
“……我是瞌睡了,不是嗑药,还不至于说的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半点儿印象都没有。”舒南意无奈,很想痛快的翻个白眼。
“吃完早餐,再去医院做个检查。”厉西洲直接转移了话题。
“……正好,我去看看程沁。”舒南意轻轻点头。
看着男人衣袖上挽后露出了精壮有力的小臂,忍不住有些出神。
他突然提出让自己搬去主卧,是在提醒自己,适应期已经结束,该履行她作为厉太太,传宗接代的职责了?
没有采取强制措施,也只是不想让婚姻生活变得难堪而满地是鸡毛吧?
毕竟豪庭集团就足够他操心和劳累的了,如果回来后还要勾心斗角,那多累。
不如顺其自然。
想着,舒南意抿了抿唇角,没有再反对搬去主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