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方琰也看着厉西洲和舒南意,越看越觉得有些怪怪的。
他怎么有种下一秒,他们就会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一个说“只有我能让你疼!”,一个回答“是,只有你可以”的错觉?
……
脑补什么鬼!
果然最近霸道总裁爱上你我她类型的言情小说看多了!
都怪朋友圈里的广告推送!
推送什么不好,要推送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都影响了他的脑回路!
“那让医生给小嫂子你打针破伤风吧,然后在伤口上涂点药。”他抬手揽上厉西洲的肩膀,“我们回避一下?”
厉西洲转眸看着他,没说话。
律方琰却看懂了他视线中的意思,默默的收回手,摸了摸鼻子:“有别的事情要和你说。”
“我在客厅,有事叫我。”厉西洲转回视线,看向舒南意。
“嗯,好。”舒南意点点头。
房间内只留下那位女医生和舒南意,其他人都出去了。
客厅里,景妤恰好也回来了。
“检查结果出来了。”律方琰从院长的手中拿过检查单,递到厉西洲手中,神情带上了几分认真,“舒南意的体内,除了齐少宁给她下的安眠和催情成分的药之外,还有另外一种药。这种药药性相对温和,服用后超过半个小时才会起效,而且反应也不会太大,不太能引起人的警觉。也不会导致什么严重的后果,顶多就是当众脱几件衣服,或者失态的叫两声。”
他看了眼厉西洲漆黑如锅底的脸色,继续说道:“我刚刚已经去过齐少宁的病房了,问了他,他说这个药绝对和他无关。都用自己的下半生幸福发毒誓了,我觉得他应该说的是实话。当然,他下半生也什么幸福可言了,荣弛太牛掰了,一脚下去,断了幸福的可能,可偏偏看上去不会有问题。这力道的把握啊,无敌!”
顿了顿,不太好意思的吸了下鼻子:“额,重点错了哈。重点是,不是齐少宁下的药,那就是饭局上的另一个人。至于是谁,如果西洲你想知道,就得阿妤去调查了。”
“可以告诉我药的名字吗?”景妤知道,厉西洲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伤害到舒南意的人。
“就这个。”律方琰从检查结果单里抽出一张,写了个药名的纸,递给他。
“这些东西,会引起怎样的副作用?”厉西洲嗓音清寒的问。
“不会对舒小姐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输完了液,好好休息一晚上就行。”院长恭敬的回答。
“嗯。”厉西洲看向景妤,“两个小时内,我要知道结果。”
“我马上去查。”景妤表情淡定,走到窗户边打电话去了。
女医生也开门出来了:“已经替舒小姐的伤口上好了药。”
“那行,那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睡觉了,明天还有两台手术要做。”律方琰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哦,对了,你晚上要是不想让她住这里,输完液就可以回家了。走了哈,晚安么么哒。”
说着,对着厉西洲眨了个媚眼后,便边打哈欠,边离开了。
院长和医生们也顺势跟着他一起离开。
厉西洲薄唇微抿,迈着颀长的双腿,走进了房间。
舒南意正在犯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杏眸中,水光潋滟。
“困了?”厉西洲上前,坐回到床边,视线落在她手背上的小针孔上。
上了碘伏,但是比之前见到的严重了,周围青了一小圈。
“有点,忍不住要打瞌睡。”舒南意诚实点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弯了下唇角,“我的体质一向这样,所以我小时候再调皮,我爸都不敢打我,怕让人看见了传出他有暴力倾向。”
“疼就说,不丢人。”厉西洲淡淡的应了一声。
不是不敢,应该是舍不得吧。
反正,他当时,连和她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只能站在厉珈嘉的身后,看着她脸上肆意烂漫的笑容。
“在厉先生你面前丢脸也无所谓了。”舒南意浅笑道,又忍不住捂嘴打了个哈欠。
“困了就睡。”厉西洲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心里的那棵大树又颤颤巍巍的向上拔高了几厘米,无意识的搓了下指腹。
“我不想在这里睡觉,我想等这个打完了就回去。”舒南意指了指输液瓶。
“好,打完了就回家。”厉西洲毫不犹豫的答应,“你先睡会儿,到时候我叫醒你。”
“嗯。”舒南意用遥控器将床头放平,躺在床上。
眨眨眼睛看着男人:“你可以去客厅看会儿电视,或者玩会儿手机。”
“不用担心我无聊,睡吧。”厉西洲替她将身上的毯子向上提了提,嗓音平和。
舒南意没再说什么,打了个哈欠,便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厉西洲静静的看着小女人精致的五官,眼前浮上她小时候的样子。
其实五官变化不是太大,只有气质,几乎是判若两人。
想着,他的唇边漾出几分笑意。
其实小时候的她虽然性子肆然直接,但是举手投足间,还是透出了极好的礼仪教养。
真正判若两人的,其实是他自己。
舒南意忽的睁开了眼睛,直直的望进他的视线内。
厉西洲瞬间敛去视线中的万千情绪,嗓音淡然的问:“怎么了?”
“很困,但是怎么都睡不着。”舒南意的嗓音里带着些许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撒娇。
厉西洲唇角微扬,戏谑出声:“需要放催眠曲么?”
“你能给我读个故事最好了。”舒南意一副无辜脸。
“什么故事?”
“小红帽吧。”舒南意一本正经的胡说,“我小时候失眠,都是我妈给我讲小红帽的故事。”
厉西洲捏了捏袖扣,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不可以吗?”舒南意强忍住笑,故意眨巴眨巴眼睛。
厉西洲低头,骨骼分明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薄唇微动:
“从前有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因为喜欢戴一顶红帽子,所以大家都叫她小红帽——”
男人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声音也一如既往的清冽。
仿佛不是在讲童话故事,而是在念着一份商业合同。
舒南意压根儿没想到他还真的读起了故事,有些懵圈的吸了吸鼻子。
“不想听这个?”厉西洲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她。
看着她盯着自己手里的手机,解释道:“我没听过这个,在网上找的,找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