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真是直言不讳啊,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定安王,届时他以此朝太后娘娘掺你一本?”
徐明仪理了理袖袍,目光乜斜着看了过来,如此大胆的语气,外头的马夫都吓了一跳。
他此刻只觉得这位县主胆子是真大,这样直接坦白的说,是生怕主子不会动怒杀人啊!
“你就算不说,萧策也不会认为我是去是送礼的,有没有你的话,对本王影响都不大。”
萧崇眼神满是戏谑地说道
疯子!
徐明仪心里忍不住冒出这个念头,但转念一想又释怀了,这位要是正常的话,眼下自己就不会再马车上了。
“王爷,您要做什么我无力阻拦,但是有些丑话我说在前头,不要牵扯徐家,否则的话......”
“否则怎么样?”
萧崇似笑非笑的看了过来,他的眼中满是戏谑,他也好奇,面前这人会说出什么话来。
徐明仪眼神冰冷下来,她轻轻取下头上的发簪,手腕猛地一用劲儿,“叮”地一声,簪子狠狠砸在身后的木板上。
发簪的方位把控得非常好,几乎是贴着人的脸颊划过去的,一道细小的伤口浮现在脸颊上,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大胆,你竟然敢伤王爷!”一旁的贴身护卫怒火蹭一下冒了起来,拔刀就要动手。
然而,反手却被人拦了下来,萧崇用着帕子轻轻擦了下脸上的血迹,脸色格外平静。
“身手不错,你的威胁本王记下来了,不过......”说着他伸手把将簪子拔了下来,身体一点点覆压下来。
徐明仪心头一跳,虽然心脏跳得厉害,但也清楚,如今是博弈的时候,她...不能低头!
之所以如此试探,并不是莽撞,而是要摸清楚对方的态度,也表明自己的底线,否则永远都得提心吊胆。
下一刻,就见人抬起来手,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而那只发簪却稳稳的扎回自己的发间。、
他低沉的嗓音也在耳边响起,“簪子是用来妆点美人,不是用来当暗器杀人的,念你是初犯,本王不与你计较。
“可若还有下次,本王定不轻饶,赶路吧,别一会儿赶不上好戏了。”
萧崇理了理那件明红的长袍,声音淡淡地,车夫不敢多问,连忙甩鞭驱车赶路。
徐明仪此刻也回过神来,她伸手摸了摸发簪,位置不偏不倚,竟丝毫偏差都没有。
一时间,她对这位纨绔王爷的手段更加忌惮了,要做到如此精准,只有武功高深的武者才能做到。
因为后者耳聪目明,细微之处,才能把握到毫厘。
只是,这与传闻的并不相同,这位当初可是被诊出武功真气失九成,怎么可能还会有这种手段?
他在藏拙?此念头一出,徐明仪发现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毕竟光是这两回的照面,这位显然是心机深沉之辈。
自己要是真信了外头,他重伤不治而自暴自弃、跋扈乖张的传言,那自己才是蠢!
可如此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有定安王的威胁在,他便不是太后首要对付的人,还不至于要做到这种地步。
更何况当初他手里捏着的权利,便是最好的附身符,可却是任由那些人拿走,根本说不通。
‘算了,他有什么成算与我无关,等此事了了,我再问问,他到底要做什么!’
徐明仪如是般在心里安慰自己,若是可以,她根本不想搭理这烫手山芋。
可惜已经被拉上贼船,如今就希望这劫能早点渡过去,大不了便鱼死网破。
毕竟也不能真被人逼到走投无路,自己能答应,她手里的梅花枪也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