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是在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
意识回笼,我立刻感觉到右手紧紧攥着什么。
低头一看,是那个小小的黑色U盘。
它还完好无损地被我攥在手心,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边缘硌得我掌心生疼。
我松了口气,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特别是右腿和左臂,被厚厚的石膏固定着,动弹不得。
“醒了?”
一个冷静沉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转过头,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文静。
她脸上带着几处擦伤,额头贴着纱布,但眼神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安抚。
她一直守在这里?
我的心脏涌起一股暖流,混杂着感激和愧疚。
是她救了我。
“文……文姐……”我的声音干涩沙哑。
她递过来一杯水,用棉签沾湿了我的嘴唇。
“医生说你多处骨折,需要静养。”她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我看着她,挣扎着想把手里的U盘递给她。
这是关键证据,必须交给她保管才安全。
我的手刚抬起一点……
“哟,醒了?”
一个尖锐而充满恶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病房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
张萌抱着手臂,斜倚在门框上,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笑容,眼神轻蔑地扫过我,又落在文静身上。
“啧啧,真是姐妹情深啊。”她阴阳怪气地说道,“一个是被抛弃的黄脸婆,一个是爬不上床的残废小三,凑在一起,是想商量怎么对付陈屿哥吗?”
我的心猛地一沉!
几乎是本能反应,我立刻将握着U盘的手缩回被子里,紧紧地藏好。
不能让她看见!
文静的脸色沉静如水,只是淡淡地瞥了张萌一眼。
“这里是病房,请你出去。”
“我出去?”张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声音更加张扬,“我可是代表陈屿哥来看望‘病人’的。”
她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目光在我打着石膏的胳膊和腿上流连,充满了幸灾乐祸。
“伤成这样,啧啧,真是可怜。”
“不过也是,不自量力,跟我抢男人,这就是下场!”
她得意地挺了挺微凸的小腹,“看到没有?这里面,可是陈屿哥的儿子!金贵的很!”
“陈屿哥说了,等我生下儿子,就立刻跟某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离婚!”她的目光转向文静,充满了挑衅,“到时候,你,还有你那个赔钱货女儿,都得给我滚蛋!”
文静的眼神冷了下来,但依旧没有动怒,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说完了吗?”
张萌似乎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些恼怒,又把矛头对准了我。
“林晚,你听到了吗?别痴心妄想了!”
“你现在就是个废物!陈屿哥看见你这副鬼样子都嫌晦气!”
“要不是怕影响我的胎气,他才懒得管你的死活!”
她俯下身,靠近我,脸上带着恶毒的笑容。
“你最好乖乖地消失,不然,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运,能被人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