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你在哪,我到火车站候车厅了。”因为候车厅人太多嘈杂的很,妮娜对着电话使劲的喊着。
“好,我到二楼找你。”妮娜说完挂了电话。
“谢谢你。我自己上楼就可以了。”妮娜冷淡的对李军说。
“那祝你一路顺风吧。”李军说完催着口哨朝候车厅外走去。
妮娜拖着重重的旅行包坐着电梯上了二楼。
“怎么才来啊。给我吧。”陈仲上前接过妮娜的旅行包。
“检票了吗?”妮娜问道。
“没呢,还要等一会儿。你男朋友怎么没上来啊?”陈仲说。
“他没来。”妮娜低垂着眼皮表情凝重的说。
“哦,那你打车过来的?”陈仲继续问道。
“不是。他朋友送我过来的。”妮娜眼神恍惚的说。
“怎么了?吵架了吗?”陈仲觉得妮娜不对劲。
“没,好了陈哥,我们往前走吧,一会儿好检票了。”妮娜拿过旅行包往前走。
“我拿吧。”陈仲上前去抢妮娜的包拿。
“不用了。我自己行。”妮娜拽着旅行包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检票了,人们争先恐后的往检票口挤着。
妮娜好容易挤过检票口。又随着大部队往火车那边赶。两个人找到车厢,挤过人群终于找到了铺位。妮娜把包包放好。陈仲也把包放到了床底下。
妮娜呆呆的看着车外来来回回奔跑着的人。
“想你男朋友了吗?”陈仲问道。
妮娜看了一眼陈仲,眼睛又盯着窗外看。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楼梯上跑下来。四处张望着。妮娜一眼就看见是杨剑。
她激动的站起来朝车门口跑去。
可是火车已经徐徐的开起来。
妮娜使劲的挥手,杨剑左右张望却并没有看见。
她忙跑回座位去找电话。
电话通了。
“喂,你怎么才来。”妮娜眼睛有些湿润。
“对不起,我还是来晚了。”杨剑喘着粗气说。
“你去医院了吧?”妮娜凭直觉说。
“我?对不起。”杨剑声音哽咽的说。
“我知道了。”妮娜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来。手里握着电话垂下来。
“该死,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杨剑紧握着拳头。
从火车站出来,杨剑开着车去了医院。
“杨剑你去哪了?薛敏一直找你。”王姨说。
“噢。她好点了吗?”
“没事了。真是不小心,本来可以明天出院的。这下可好骨折了,真是寸劲。哎,这要是她妈回来还不心疼死了。这孩子遭了这么对罪。都怪我,打了瞌睡。要不也不能?”王姨摇摇头说。
“王姨这不怪你。我去大夫那看看片子出来没。”杨剑从病房出来。
思忖了半天,杨剑还是拿起电话给妮娜拨了过去,回音是关机了。
“早点睡吧。外边漆黑的有什么好看的。”陈仲对妮娜说。
“噢,你先睡吧。”妮娜表情木然的看着陈仲说。
看着陈仲呼呼的睡着了。妮娜也躺下。瞪着上面发呆。
一晚上,妮娜做了一个又一个梦,梦见杨剑穿着黑色的燕尾服手里挎着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子,好像是自己,但因为在礼堂的门口,没看清那女的脸庞,一直等着杨剑挽着那个女子走近礼堂中心,才看清并不是自己而是薛敏。妮娜被吓醒,张着嘴,喘了口粗气。
妮娜坐了起来,外边天刚刚蒙蒙亮,除了车厢的咣当的声音,就是酣睡声。看着陈仲吧嗒嘴,然后转身又睡去了。
妮娜又躺下睡了。
再醒来已经是太阳当空照了。
“到哪了,陈哥?”妮娜问道。
“快到唐山了。”陈仲看着外边说。
“那我再睡会儿,到长江边上喊我。”妮娜闭着眼睛说。
“早着呢。你不饿吗?我这有桶面。”陈仲说。
“不饿。”妮娜转过身去。
杨剑晚上回家睡的,熬了好几夜在医院,实在是熬不住了。
陆丽心疼儿子这几日的辛苦,并没叫他起来吃饭,任着他多睡会儿。
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
看着外边充足的阳光,杨剑伸了个懒腰,起来到阳台上锻炼了几下。
心里还是挂念着妮娜,拿起电话拨了过去,还是关机的声音。
今天休息。杨剑回到屋里又倒下了。倒吸了一口凉气。
电话响起来了。杨剑看也没看拿起就说:“妮娜!”
“我是薛敏。你在哪呢?我想出去透透气,你来推我啊。”薛敏说。
“我在家呢。让王姨推你先出去吗?”杨剑懊恼的说。
“我要你推。”薛敏执意的说。
“别折磨我了。谁推不一样吗?每天这样缠着我有意思吗?难道你非得要我和妮娜分开甘心吗?”杨剑再也忍不住对薛敏发脾气。
“我?好了不用你了。是我倒霉行了吧。”薛敏啪的把电话挂了。
杨剑把电话也摔到床上。
“陈哥,到了吗?”妮娜问道。
“还没呢。吃点东西吧,快到中午了。”陈仲说。
妮娜坐了起来。揉着眼睛望着外边。风景倒的很快。
洗吧脸清醒后。妮娜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拿出吃的慢慢的咀嚼着。
电话响起来了。妮娜看了看竟是杨剑的号。
“干吗打过来。你心里不是没有我了吗?”妮娜问道。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不跟你说实话,怕你多想,薛敏不小心掉到地上摔成骨折了。我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多事,我都快崩溃了。”杨剑锤着脑门说。
“好了,我不想听你任何解释。我给你们让道。反正你家人也看不上我。我成全你们了。”妮娜咬着牙说。
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掉了。
杨剑坐在床上紧锁着眉毛。鼻子邹到一起。
终于要通过南京长江大桥了。妮娜激动的站起来看看母亲河长江。
“真美啊。陈哥,长江好宽啊。上面还有船呢。”妮娜兴奋的喊道。
火车呼啸着穿过了大桥。妮娜还是恋恋不舍的从窗外回头望着长江和大桥。
“坐下吧。看不见了。”陈仲说。
“这么快就看不见了。还没看够呢。”妮娜煞有心思的说。
“呵呵,有那么好看吗,不就是一条江吗?”陈仲说。
“不是的。那是华夏文明的发源地。她和黄河都是中华文明的摇篮,很有文化价值的。”妮娜较真的说。
“跟你男朋友学的。”陈仲笑着说。
“恩。”妮娜笑笑。
“也不是。书上都那么写的,初中历史不就学了吗?”
到上海已经是半夜了。
两个人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旅店先安顿下来。
第二天早上,妮娜和陈仲早早的起来,打了个车到培训地点报到。
“我们是从东北长春来的。”陈仲对着登记处的人员说。
“好,在这登记一下。一会儿有人领你们去酒店。”登记处的人说。
“好,谢谢。”
妮娜和陈仲坐在椅子上等着。
“陈哥,他们说普通话啊?”妮娜问道。
“是啊。怎么了,你以为他们都说上海话吗?”
“是啊。不是吗?”
“呵呵,上海是一个开放的大都市,很多外地人到这里打工,现在都提倡讲普通话了,所以很多公司也是跟着形势走,不少公司都讲普通话。不过听他们说以前上海很多公司讲上海话,很排外的。现在就好多了。我们来培训的这家厂商的工作人员都是讲普通话的,我来上海两次了。没怎么被难为,你讲普通话,人家就跟你讲的。”陈仲说。
“是吗,那上海本地人呢,都讲上海方言吗?”
“那不清楚,不过我去商店,超市呀公共的地方也听到人家讲上海话了。不过你跟人家讲普通话,她马上也跟你讲普通话了。”
“哦,那还好。不然我们可真是语言不同了。”
“呵呵,不会的,这毕竟是中国领土吗?不过上海大街上你会看到很多老外。不像在我们那看到个老外了不得了,稀罕的要命,尤其你到南京步行街上逛,那的外国人更多,有的是白皮肤,蓝眼睛,黄头发的,有的是黑头发,黑皮肤的,反正你想看什么色的都有。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好像少,都挺胖的。”陈仲说。
“是吗,呵呵。那你没跟老外打个招呼吗?”妮娜说。
“俺不会英语啊,你英语好,你可以跟人家聊聊啊。”陈仲说。
“我有毛病吧。我上前就跟人家哈喽,哈喽的,人家还以为我有病呢!”
正聊着呢,胸前挂着牌的男士点到了妮娜和陈仲的名字,跟着五六个人,他们拿着行李跟着那个人出了培训地方,坐着面包车去了酒店。
“啊,终于到地方了。”妮娜躺在床上伸展着四肢。
妮娜看看旁边的床,是空的,估计还没来人呢。到酒店楼下的时候就被告知两个人一个屋子,全是标准间。
环视了一下四周,感觉闷热,妮娜找到空调开关打开吹起凉风,这份惬意让妮娜很快的倒在床上睡着了。直到听到敲门声。
“谁啊?”妮娜迷糊的叫着。
“我。”
妮娜听到是陈仲的声音,起来去开门。
“陈哥,干吗啊,你不累吗,我可是累死了。”妮娜耷拉着眼皮说。
“走吧,我领你出去吃好吃的。去吗?”陈仲问道。
“陈哥,我不想去了。你去吧。”妮娜疲倦的说。
“过来这个村可没那个店了。晚上可是没什么吃的呀。”陈仲说。
“恩。。。。。。那好吧。我收拾一下。我过会儿去找你。”妮娜冲陈仲轻轻的摆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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