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身上的伤的好了很多,妮娜惦记着商检局的那个项目给周总打了电话。
“喂,周总,商检局那个项目签约了吗?”
“签了。下周过去安装。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吗?”周总问道。
“还没呢,就是惦记着,所以问问。大家都挺好的吧?”妮娜问道。
“恩,都挺好的,都想你了,早点回来啊。”周总说。
“恩。谢谢你周总。”
挂了电话,妮娜寻思了一会儿还是给林总打了电话。
“喂,周总帮你把合同签完了,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吗?”林总问道。
“我知道了,我刚给周总打了电话,-林总,我可能还要一个星期才能回去。”妮娜吞吐的说着。
“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是给你找工作了?”林总有些不满的问道。
“不是林总。”妮娜说。
“给你介绍对象了。”林总又问道。
“不是林总。”妮娜说。
“那到底为什么呢,你已经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了,按理说这已经是很长时间了,什么事情也都该处理完了,那什么都不是的话,就是你不想在这干了是吗?”林总坚决的说。
“林总,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会跟你说的。我是不想让你担心,其实不是我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是我?”妮娜又说心里越堵的慌。
“你怎么了,从上次庆功宴后,我就没再看见你,你生病了?”林总问道。
“恩。”妮娜答应说。
“什么病啊?”林总继续追问道。
“是。。。。。。是我被人打了,就是那天庆功宴回家的路上。”妮娜憋不住的哭泣着。
“报警了吗?”林总问道。
“没有。我在医院了。”
“为什么没报警呢?”
“没有。。。。。。”妮娜只是低头哭泣。
“好了,一会儿我就到医院看你,别哭了。”林源安慰道。
本来要到客户那,接到妮娜的电话,林源也吓了一跳,赶忙调转车头向医院开去。
“怎么了?”林源一进入病房就惊呆了。
妮娜脸上乌青色,头上虽然解下了绷带,但伤口处还贴着小块的纱布,每天还要换两次药,胳膊和腿脚虽然没有粉碎性的骨折,但是用不了力气,医生说怎么也得等三个月才能恢复。
“怎么搞的,被打劫了吗?”林源瞪大了眼睛走上前问道。
妮娜只是呜咽的哭泣着。
“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都不知道,都怨我那天晚上嘱咐陈仲送你就好了。”林源自责道。
“不怨你们,是我自找的。”
“自找的,你知道是谁干的。”林源惊讶的问道。
妮娜微微的点头。
“你个刚毕业的学生得罪什么人了?”林源问道。林源困惑着,她认为妮娜很单纯,也没什么社会关系,怎么会这样呢。
“是私事,林总我能不说吗!”妮娜低头问道。
“没事。那现在谁照顾你呢。”林源问道。
“我同学。”
“你父母知道吗?”
妮娜摇摇头。
“出了这么大事情,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
“林总,我家是外地的,我不想我父母跟着担心。”妮娜眼眶里眼泪打着转说。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吧,等养好了再去上班。你的项目我让周总帮你跟进一下。”
“谢谢林总。”妮娜眼泪吧嗒的掉了下来。
“这是二百元钱,买些营养品。好好养着,有事情给我打电话。”林源说。
妮娜点头答应。
林源走后,妮娜一个人静静的躺着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景色,让她更加的伤感,想起那次中暑进医院,杨剑无微不至的照顾,而今自己却要一个人面对痛苦。她心里清楚,杨剑不可能对她下毒手,他爱她,从他的眼神里,妮娜能看出一份坚定的目光,是渴求和自责的眼神。不需要多少言语表达的。因为他们的心灵是相通的,但是现实就是很残酷,她恐惧,害怕,在妮娜的眼睛里没有黑暗和邪恶,然而事实告诉她,她是错误的,光明和黑暗时刻都在,即使你选择了光明,那不是马上就能到达光明的彼岸,需要你劈开黑暗,踏着荆棘,跟邪恶斗争,把他们都打败,然而妮娜感觉自己身上发冷,自己太渺小了,太无助和弱小,现在连生存都是问题的她,怎么能和这样强大的势力抗争呢。她抖擞的缩在一起。心里默念着杨剑的名字。是啊,她以为有杨剑在,她会很安全,可是那只是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之外呢,她不是一样要受到威胁和毒打,她自己都感觉疲惫和身心憔悴,在有这样的事情,估计自己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她哆嗦着,拽着被子蒙上了头。
小朱中午把内衣给妮娜买了回来,妮娜把衣服从里到外都换上了,看着穿着干净的衣服。小朱说:“好了,这样精神多了,好好的,别想太多了,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这个世界上好人还是多的。你是个乐观的人,好好养病,生活会好的。”
“小朱谢谢你。”
妮娜精神好多了。一个人试着在地上慢慢的运动。
“姐,你怎么下地了。医生不是告诉你让你好好休息吗?”张儒轩从外边回来说。
“我想快点好,在这里多呆一天我就多花一天的钱,我得赶紧好起来然后赚钱还你医药费。”妮娜吃力的动作着。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还的。你就好好养病吧。”张儒轩说。
“钱我是一定要还的,这我都过意不去了。这几天让你陪着我,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谢谢你。”妮娜感激的鼻子一酸眼泪含在眼圈里。
“好了,姐。你要是把我当你的小弟的话,就别跟我客气了。”张儒轩上前扶着妮娜。
两个人在地上转了老半天,张儒轩才扶着妮娜上床。
身体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妮娜催促着张儒轩去办理出院手续。
“姐姐,在观察几天吧,反正我跟公司请长假了。”张儒轩说。
“回家把,我讨厌这里的空气和味道。我想回家。”妮娜可怜巴巴的望着张儒轩说。
“好。那我去大夫那再问一下,如果他同意我就去办出院手续。”张儒轩说。
妮娜点点头。看着张儒轩往病房门口走。
“你以前也这么照顾人吗?”妮娜突然发问道。
张儒轩回头看着妮娜,停了几秒钟,绅士的笑着摇头。
“是吗,谢谢你。”妮娜弯着嘴眼神里无限的感激。
“你已经说过了。”张儒轩笑着说。
砰的是门被带上了。
过了几分钟门又被开开了。
“这么快。”还没等进来的人露脸,妮娜笑着说。
“是我。”杨剑捧着一大捧百合进来了。
香气直接扑了过来。
妮娜默不作声。杨剑轻轻的走了过去,把花插到花瓶里。
杨剑站在妮娜的面前,直直的盯着她,妮娜被盯着心里发毛。
“看完了吗?”妮娜别过脸去说。
“好多了是吗,还疼吗?”杨剑声音沙哑,低沉着头说。
妮娜侧着头摇了摇。
“我这几天没来看你,我也没闲着,我到处调查你被打的事情,我请市局的朋友帮忙了,暂时还没结果。”杨剑黑黑的眼眶,头发凌乱,人也憔悴的瘦了一圈。
“何必呢,我都不追究了。”妮娜说。
“是我的错,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这几天都没睡好,我天天想你,可是又怕看到你,我的心在痛,你知道吗,我宁愿自己受伤,被打,我也不希望是你,你知道吗?你被打,比打我还要我难过。”杨剑说着眼睛湿润着。
妮娜抱紧了双腿,埋下头。
“妮娜,原谅我好吗,我保证以后不管都晚,我都会去接你。”杨剑上前搂着妮娜。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张儒轩悄悄的走了进来。他看到两个人相拥,很知趣的退了出去。
“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我现在害怕接受。给我时间行吗?我们都好好的考虑一下。别让彼此太累了。”妮娜每个字都说的很轻。
“好,你说什么我都听。只要你高兴。”杨剑顺着妮娜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