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徐婷神情有些恍惚,手机差点摔倒了地上,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从一开始陈涣之就没有相信过她,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陈涣之的逢场作戏。
“准备还钱吧,希望你的陈导能够帮你还上那些钱。”
女秘书也懒得和徐婷说太多,毕竟事到如今,不管是徐婷真的没有打算帮他们做事还是她失败了,她都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是不值得多费口舌的。
“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不相信陈涣之从来都没有对我动心过!”
徐婷在餐厅里歇斯底里的喊道,餐厅里的所有客人都忍不住侧目。
能够做到这里的不说是什么社会名流,起码都是有一定身份和社会地位的人,又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大吵大闹呢?
因此出现了这么一个异类,让大家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自求多福。”
说完这四个字,女秘书就直接挂了电话。
徐婷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椅子上,她知道自己多半完蛋了。
她的确是有些痴心妄想,不过她也不傻,她知道雷氏不可能为了她而真正的付出什么的,雷氏对她全部都是利用而已。
现在她没有利用价值,会落得什么下场,就不必多说了。
在所有人异样的眼光下,餐厅的侍者带着徐婷去了后面休息,毕竟有她这么大的一个人诡异的瘫在椅子上,其他客人连饭都吃不下了,实在是太影响餐厅里的生意了。
徐婷呆滞的在后面坐了许久,有侍者尝试着安慰她,但是看到她什么都不愿意说,也不愿意听别说什么,也就只能离开让她自生自灭了。
最多只能是看着一点,不要让她在餐厅里做出什么过激举动来。
毕竟餐厅是迎接客人的,要是有了什么不好的传言的话,恐怕距离关门也就不远了。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了?看那样子好可怕啊!”
看到徐婷的这幅姿态,有一个小女孩忍不住问自己身边的同事。
“嘘,我感觉像是失恋了吧,不过好像比失恋更加严重一点,他们有钱人的事情我也不太懂的。”
她的同事搭了一句话之后就带着小女孩离开了。
在这些有钱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好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免得被无缘无故的迁怒了。
夜幕降临之前,徐婷站了起来,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对着镜子牵强的扯出了一缕笑容,从休息间里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徐婷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
敲门声沉稳有力,带着一些铿锵的意味。
即使是不开门,徐婷也知道门外是谁,而且她也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完蛋了。
雷氏不缺少摇钱树,现在她把事情办砸了,雷总肯定是要拿她泄愤的,而且如果用她可以解决事情暴露之后为爱而战与慕氏对雷氏的敌意的话,恐怕雷总会马上把她交出去。
她缓缓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换上了自己最体面的衣服,打开了门。
“我想化个妆,可以吗?”
门外的警察面面相觑,但是也知道,对于这些艺人来说,脸比什么都重要,现在还没有对徐婷定罪呢,她想化个妆再出去,免得破坏掉自己在粉丝心中的印象这挺正常的。
法律无情人有情,警察真的给了徐婷四十分钟的时间用来化妆。
“只有四十分钟,手脚麻利点,不要想搞什么花样。”
四十分钟之后,徐婷妆容整齐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为了她的声誉考虑,警察还特地在她的手铐上加了一件衣服。
这让徐婷多了几分的安慰,她的人生已经够不体面了,现在走的体面一些,也算是一种安慰了。
徐婷被抓走的动静说大不大,毕竟徐婷也没有挣扎,但是说小也不小,好歹也折腾了接近一个小时,搞得闹哄哄的。
不管是为爱而战剧组里的还是雷氏剧组里的人都忍不住探头出来看。
“我竟然没想到,陈导从来都没有陷入徐婷的陷阱中。”
华憧有华琪在,因此对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彻底的了解清楚了,此时看着徐婷落败却不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感慨道。
“或许这才是正常的吧。”
北思涵也开口说道,从这件事情一开始她就感觉有些不对劲,陈涣之对于叶繁的喜欢固然是深入骨髓的,但是越深的爱情,不才会越反感有人冒充她吗?
如果徐婷是品行端正的人也就罢了,不管陈涣之接不接受,对于喜欢叶繁的粉丝来说多少还是个安慰。
但是徐婷的品行明显不好,这样的人顶着一张叶繁的脸也只会给叶繁招黑罢了。
因此,陈涣之本来就不应该乐意接受这个代替品的。
“那你说,为什么陈导对薇薇安的态度还那么差啊,他明明知道一切都不是薇薇安的错。”
这就让华憧有些想不清楚了,明明陈涣之就没有被叶繁迷惑,那为什么会那么对待薇薇安呢?
听到华憧的问题,北思涵缓缓的叹了口气。
“这是对薇薇安的一种保护吧,陈导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和她在一起,还不如早些断了她的念头好。”
薇薇安一直都是天之骄女,所以从来都没有尝试过挫折究竟是什么滋味,因此,如果陈涣之只是简单的拒绝她的话,她多半是不会甘心的。
而用这种手段,才可以彻底的断了薇薇安的念想,这或许就是陈涣之对薇薇安的温柔吧。
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外景的拍摄也结束了,整个剧组拔营回到了市里,因为徐婷做的那些事情和陈涣之有关系,因此他需要去警局对峙一番。
到了警察局后,虽然徐婷当时离开的时候还算精神,但是在警察局呆了几天之后,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在看到陈涣之进来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虽然她已经知道了陈涣之对她的那些温情都是假的,但是毕竟她在陈涣之哪里感受过了毫无理由的偏爱,因此,此时她对陈涣之还是抱有了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