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压抑让所有人都忽视了他的情感,可能那场病就是一个导火索,让一切都爆发了出来。
而且,还有一个细思极恐的细节,之前秦若瞳都没有好好的去想着一点,也是她不愿意想。
陈涣之不是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发烧发到了三十九度自己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第二天大早,陈涣之几乎是怀揣着敬畏和期待的心情去找慧尘大师的,在寻找慧尘大师之前,其实他是已经找过别的据说有能力的人了。
但是结果却并不尽如人意,那些人绝大多数都是骗子,不是骗子的也直言了,生死有别,活着的人应该好好的想想以后,而不是沉浸在过去的事情中。
而且他们虽然小有一些本事,但是想要和死去的人直接沟通还是没那个本事的。
如果那种有能力的人好找的话,陈涣之也不至于将阵势闹得这么大,毕竟他如今也是有些社会地位的人了,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看着的人还是挺多的。
然而就是他拉下了脸,都没有成功找到能够让他重新见到叶繁的人,因此,就只能找张导了。
在娱乐圈里呆的久的人基本上都会有些迷信,更别说是张导这种在这个圈子里面混了这么久的人了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张导身居高位,自然是要防着有人用特殊手段来害他了,因此张导认识的人,绝对是有两把刷子的。
慧尘大师是在观音禅院修行的,这座寺院建在一座不算很高的山上,早上的时候有很多的老头老太太爬山锻炼身体,顺便去寺院拜拜佛。
陈涣之就融入在这群老头老太太中,一步一步的走上石阶。
终于,到了观音禅院门口,有一个穿着黄色僧袍的小和尚看到陈涣之的第一眼就凑了过来。
“这位就是陈施主吧,请您跟我过来。”
这位小和尚可以在人群中一眼认出自己,就让陈涣之对慧尘大师充满了信心。
到了寺院后面,陈涣之却看到了秦若瞳和慕临川还有张导都坐在蒲团上,慧尘大师穿着土黄色的僧袍,并没有披袈裟,四人在一起聊得非常的畅快。
“临川,若瞳,你们怎么在这里?”
陈涣之有些想不明白,张导在这里他可以理解,毕竟他就是寻问了张导之后才找到这里的,但是秦若瞳和慕临川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人生怎么可能没有疑惑,我们两人是来找慧尘大师解惑的。”
秦若瞳微微一笑说道,她肯定不可能告诉陈涣之自己就是来堵他的吧。
“那你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陈涣之稍微缓冲了一下,就明白秦若瞳和慕临川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毕竟他四处寻找有能之人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流传出去了,传到这二人的耳朵里也是迟早的事情。
“呵呵。”
陈涣之低声的笑了笑,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说道:“我想要想办法见见叶繁。”
事到如今,陈涣之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忘不掉虽然很丢人,但是痴情本来并不是罪过。
“人鬼……”
秦若瞳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如果陈涣之真的愿意听这种话的话,也不会多放曲折找到这里了。
以前他找到的那些人中也是有一两个有真本事的,定然是会劝阻陈涣之的,但是他不是还没有放弃吗?
“施主,世间有八苦,何不放下?”
慧尘大师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爱不得,死离别,这些都是让人痛彻心扉的事情,可人来到世间本来就是来品尝这时间的酸甜苦辣,因此豁达一些,反而会获得更好。
“放不下,忘不了,日思夜想,深夜难寐。”
陈涣之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的苦笑,他经常回想,如果当时他没有弄那些花里胡哨的表白仪式,而是切实的做好最基础的事情,陪在叶繁的身边,是不是叶繁就不会出事儿。
当时风声那么紧,所有女人的身边都有着男人的陪同,甚至连工作人员都是几人抱团取暖,只有叶繁是孤身一人的。
这么一想,对叶繁下手是最容易的。
因此,他的梦里经常是那棵枯萎的大树下,叶繁在抱着膝盖哭泣,声音低哀的呼唤着他的名字,一抬头,叶繁的脸上都是血泪。
“施主莫不是没有听过一句话,如果你太过于思念死去的人,其实对于死去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儿,这会影响到他们在下面的生活。”
这个世界上放不下的人太多了,但是生者终究是要好好的活着,能够坚持本心不打搅死者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忽然,秦若瞳皱了皱眉头,端起慧尘大师桌子上的茶水品了一口说道:“等等,你以前为什么没有见叶繁的想法。”
似乎陈涣之的不对劲儿,就是出现在张导生日宴之后的,但是当时宴会上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儿啊,还是发生了大事儿她不知道?
“我看到了叶繁,她肯定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陈涣之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有些诧异,慧尘大师是懂这方面的,他知道,生死不相见可不是一句空话,死了之后的世界和活着的世界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世界,所以,陈涣之看到的绝对不可能是叶繁。
“陈施主,恕我直言,您可能是被人愚弄了。”
娱乐圈里类似的事情多了去了,慧尘大师所听所闻的多了去了。
陈涣之这件事情可能是有人想要利用死去的叶繁来在陈涣之的身上达到什么目的,所以才会有这么一档子事情。
“不可能,那就是叶繁。”
这似乎是陈涣之的一种执念,其实当时距离远,灯光又暧昧不明,陈涣之也没看清那个女人究竟是不是叶繁,但是他宁愿相信,那个出现的女人就是叶繁。
这样,说不定他们还能再见一次。
那次在张导宴会上回来之后的生病,其实就是陈涣之自己搞出来的,他故意洗了冷水澡之后还吹了冷风,就为了让自己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