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若瞳也是这么想的,秦若瞳心里很清楚,他们不能对上闻人南拓,起码现在不可以,现在的闻人南拓实在是太恐怖了。
不管是他的手段还是他的能耐,都完全是秦若瞳和程素素甚至加上M。S都完全不能面对的。
如果是让慕临川和闻人南拓杠上的话,的确可以说得上是势均力敌,甚至慕临川完全可以更胜一筹。
但是问题是,闻人南拓拥有的不仅是商业上的成功和权利,还有他堪称诡异的一面,现在秦若瞳都没有想明白闻人南拓究竟是怎么知道她是重生的。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泄露了自己的秘密啊,就算是以前和秦思语打过交道的人,都没有怀疑过她是秦思语,当然了,这要除了慕临川。
然而就算是慕临川也只是猜测而已,他只能不断的试探,不断的观察,因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一个人死了,她成为了另外一个人,这话说出去怕不是会被直接关到精神病医院里去吧。
但是闻人南拓却可以肯定的说出,秦若瞳就是秦思语,甚至找到了父亲,还逼迫她签下对赌协议。
如果闻沫是闻人南拓的人的话,闻沫的身上又有那么多诡异的事情,所以闻人南拓究竟是什么人?
就算是慕临川可以在经济方面打败闻人南拓,秦若瞳也不敢上慕临川去冒险,因为她不能保证闻人南拓会不会用一些诡异的手段来下阴招,毕竟对于闻人南拓来说,慕临川应该也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吧。
“素素,一会儿将这个人的聊天记录给羽茜就可以了,别告诉她背后有闻人南拓的存在。”
秦若瞳眯了眯自己的眼睛,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之后说道,闻人南拓的恐怖她已经算是领教过一二了,她不觉得羽茜能够对付得了闻人南拓,既然如此,与其眼睁睁的看着羽茜送死,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将这些事情告诉给羽茜。
“若瞳。”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打开了,塔塔扶着羽茜站在了门口,看两人复杂的表情,秦若瞳和程素素就知道刚才两人的对话已经被羽茜和塔塔听到了。
“逃避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他伤害了我爷爷,那不管他究竟有多么的强大,我都会和他不死不休。”
事到如今,关于M。S的名誉已经不重要了。
既然程素素已经拿到了聊天记录,那么直接把聊天记录放出去之后,所有的流言蜚语都会不攻自破的,根本就不用担心。
然而死结却在,老爷子因为这件事情驾鹤西去了。
的确,老爷子的身体不是很好,心脏上也的确早都有了些毛病,但是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的话,老爷子再活个十来年的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毕竟老爷子有钱,所有的医疗什么的都是最先进的,就连用餐都是由健康师每天安排好的,按照这样的状况,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老爷子的病是根本不会发作的。
“可是,羽茜,他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秦若瞳说着,轻轻的叹了口气,她知道羽茜的性格,死犟死犟的,根本就没有说动的可能性。
“那又怎么样?”
羽茜很是随意的笑了,爷爷曾经说过,他们追求艺术的人,就应该追求自己的本心,而她的本心,就是给爷爷报仇,只要可以给爷爷报仇她就可以不顾一切。
而且她不害怕,因为闻人南拓还让秦若瞳签订了对赌协议,本来她以为签订对赌协议的事情应该是秦若瞳自愿的,为此她还说了秦若瞳很多次。
毕竟如果秦若瞳想要什么资源的话,M。S也可以给她提供很多的帮助,秦若瞳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冒险和闻人南拓签订对赌协议。
虽然M。S和闻人南拓并不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但是闻人南拓那样的“恶人”羽茜也算是听说过一些的,他的手段,羽茜很小的时候就为之感到毛骨悚然。
甚至羽茜曾经还在心里庆幸过她家里不弄经纪公司,不用和闻人南拓对上,万万没想到,她对闻人南拓从来都是能避开就避开,但是没想到的是,闻人南拓还是有一天对她身边的人下了手。
如果是以前的羽茜的话,可能只知道一味的逃避,可能会非常的害怕。
但是现在的羽茜不同了,没错,她依然害怕,依然懦弱,但是就算是害怕,就算是懦弱,羽茜也不会再后退一步了,她必须要保护自己身后的人。
“你又失败了。”
站在一片墓地里的黑衣黑伞女孩儿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直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父亲,闻沫错了,闻沫应该手脚再快一些的。”
虽然她认错的态度很好,可是窒息的感觉还是不约而至了。
闻沫现在对空气的需求已经是微乎其微了,甚至在面对别人的时候,她必须要控制自己大口的呼吸,不然的话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可是很奇怪的,在接受惩罚的时候,闻沫却可以像是一个普通的活人一样,感受到窒息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直接掐死。
她开始呼吸不畅,胸口闷痛,接着止不住的开始了喷咳,但是却咳不出来,她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不,准确的来说更像是被人给掐住了。
可是闻沫的手哆哆嗦嗦的在自己的脖子上摸索着,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窒息的疼痛和恐慌直接就捏住了闻沫的心脏,不,她有心脏吗?父亲曾经说过,在她胸口跳动的那颗椭圆形的东西并不是心脏,而是什么来着,她已经记不得了,在死亡之前,所有的记忆都会像是潮水一样的涌来,又会很快的像潮水一样的褪去。
就在闻沫以为这次又要死去的时候,终于,窒息的感觉消失不见了,即使对氧气并没有什么需求的闻沫,却还是在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眼泪已经流满了整张脸。
“啧,不是和你说过吗,氧气对你来说和毒没有什么区别,你不应该这么贪婪的呼吸,这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