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沫一路小跑直接冲出了慕氏大楼,她回头看了一眼,眼中是满满的恨意,如果她刚才成功迷惑了慕临川的话,那也算是给闻人南拓一个交代了。
本来闻人南拓是不想这么早就从秦若瞳的姑母开始下手的,但是闻沫着急啊。
眼看着秦若瞳的各方面都在如日中天的发展着,而她呢?虽然在娱乐圈里好像过得很好,有戏拍,甚至因为种种原因许多人都在捧着她。
但是闻沫自己心里清楚,她对其他人的迷惑是有限制的,只能单独的选择迷惑的对象,而且心思越坚定的人,她迷惑起来就越费劲,所以闻沫看似混的很好。
然而做艺人,要的可不仅仅是几个导演或者是投资方的喜欢,想要真正的在演艺圈里拥有自己的地位,那是必须要让大众喜欢的。
喜欢秦若瞳的大众很多,是真的很多,有人喜欢她的颜值,有人喜欢秦若瞳的性格,有人喜欢她的演技,还有人喜欢她艰苦奋斗的精神。
而闻沫呢?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除了这张脸并没有什么值得粉丝喜欢的,虽然拍的戏并不少,但是很多都是在她迷惑的前提下让那些导演什么的拍摄的。
那些人即使是有才华,在被迷惑的时候,本身的才华又能发挥出来多少呢?
所以虽然拍的戏不少,但是许多都是没有什么内容的。
闻沫看着潇洒,但是实际上却不怎么敢迷惑那种心思特别坚韧的人,因为那些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在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可以迷惑的人是有限的,不可能让一切都随着她的心意走。
这些闻人南拓已经告诉过她了,她自己也接受了。
闻沫又吐出了一口暗红色的鲜血,这次的鲜血里竟然掺杂了一些蠕动的肉块儿,看上去非常的恶心,而这口鲜血吐出来之后,闻沫的脸上看上去更加糟糕了。
苍白无力的样子,她一溜烟儿的就跑到了地下车库去。
她现在的状态,一旦被任何人看到,或者是被任何拍摄工具拍到的话,那都是足以上社会头条的啊。
虽然说闻沫是想红,甚至想不计代价的红,但是不管怎么说,以这种方式上是头条的话,绝对会起反效果的。
地下车库虽然也有监控,但是毕竟不是全布局,而且比较黑暗,不可能看清楚她现在的状况。
闻沫感觉自己的全身都要碎掉了,她必须要尽快找一个地方,处理一下反噬的问题,不然的话,她说不定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还不想死呢,秦若瞳现在如日中天,她怎么可能甘心死亡?
走到没有监控的黑暗角落,闻沫的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了那一枚小小的青花瓷瓶子,将瓶塞打开,放在唇边就准备喝其中的东西。
结果,忽然一股力道过来,那小瓶子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块儿。
那一瞬间,闻沫感觉到恐惧整个的笼罩住了她,能有这种能力的,全世界都只要一个人,就是那个可以掌控她生死的人。
“父亲,父亲我错了父亲,我不应该擅自行动,求求您,饶恕我吧!”
闻沫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贴在了满是灰尘的地上,卑微的叫喊着,她的声音在地下停车库里不停的回荡着。
此时,她已经不在乎会不会有人发现这一幕了,毕竟还能有什么比生命更加重要吗?
曾经闻人南拓虽然也惩罚过闻沫不少次,可是这次闻沫真实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压力,甚至是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她的背后发麻,整个人都在不停的颤抖着,眼泪和鲜血混杂在了脸上,和泥土混在了一起,整张脸脏的都没有办法看了。
可是闻沫却一点都不在乎,她似乎已经失去了自己曾经的骄傲,甚至是已经出去了作为一个人的骨气。
半响,空气冲没有任何的波动,闻沫甚至已经想要爬过去,将已经碎掉的青花瓷瓶中的液体舔掉,但是此时,那些液体已经完全的渗入了地下。
是啊,那么娇贵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淌在地上呢?
而闻沫的指尖已经开始出现了灰败的颜色,她用手掌碰了碰指尖,本来柔弱无骨,但是却纤细坚韧的手指就像是豆腐一样,一下就碎了,变成了一团灰黑色的腐烂物质。
空气中的味道立马变得差劲起来,如果非要一个形容的话,那就像是臭豆腐再度腐烂之后混杂着腐烂的肉的味道。
闻沫的眼珠变成了红色,她知道自己在逐渐的消亡了。
可是她不想死!
怎么办?谁可以来救救她,闻人南拓真的决定不要她了吗?
可闻人南拓曾经不是说过,自己是他最完美的作品吗?
既然是最完美的作品,怎么会舍得让自己就这样消亡呢?可是,可是现在闻人南拓都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啊!
闻沫咬住嘴唇闭上了眼睛,流下了一串绝望的泪水。
闻人南拓给了她很多权利,也给了很多的财富,让闻沫产生了错觉,她觉得,不过闻人南拓对她是什么感情,利用也好,对宠物的喜爱也罢,对自己得意作品的骄傲也可以。
他总归是会纵着自己的,但是闻沫没有想到,闻人南拓从来都没有纵容过她。
他的确给了闻沫一个较大的活动空间和比较宽松的规则,但是一旦越了这个规则,给出的惩罚就绝对足以让闻沫害怕。
终于,在黑暗蔓延到手腕的时候,闻沫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唉~”
就这一声,让闻沫好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样,开始不停的求饶。
“父亲,求你了,求求您,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听您的话,绝对不会再像现在一样了。”
她不停的嗑着头,像是在汪洋大海中看到浮木的渔民,又像是最虔诚的信徒在请求救赎一样。
在这以前,虽然闻沫知道闻人南拓对她有绝对的支配权,但是她始终觉得自己的灵魂是自由的,她和闻人南拓应该是合作的关系,而不是上下级的关系。
但是现在闻沫不这么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