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南拓似乎是没有想到秦若瞳对他说话竟然能有这么硬气,低头看了看自己腿上的毯子,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悠悠的开口了。
“既然你可以给慕总分一杯羹,应该不介意给我再分一杯吧?”
“不,我介意!”
这话秦若瞳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并不敢真的说出来,除非她是想直接和闻人南拓结仇了。
实际上这仇是迟早都要结的,但是现在秦若瞳还是太弱了,现在和闻人南拓对峙起来,那和鸡蛋碰石头没有任何的区别啊。
扪心自问,秦若瞳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聪明,却也不觉得自己非常的想不开。
所以,目前来说,这闻人南拓的面子,她是想给得给,不想给,也得给啊!
“你想怎么分这这一杯羹呢?”
秦若瞳看了眼自己的指甲,为了拍这部戏,她很早之前就直接把美甲给卸掉了,毕竟这部电影的背景是不可能出现美甲这么洋气的东西的。
“我不会为难你的。”
闻人南拓温和的说道,抬了抬手:“其实我并不想做什么的,可是你都让慕总分一杯羹了,要是没有我的份儿,岂不是显得我很可怜?”
这话说的秦若瞳差点撅过去,她心里很清楚,闻人南拓现在是这么说的,可如果她真的没让慕临川参与进来的话,闻人南拓也会想办法插手的。
因为秦若瞳大致可以猜到,闻人南拓想要做的……
“如此,我也不为难你,让闻沫来这个剧组学习一下吧,毕竟张导出山的这种事情,可能这辈子也就能碰到这一次了。”
“闻沫现在已经有许多她自己的作品了,让她来学习,恐怕是有些屈才了吧?”
说实话,秦若瞳宁愿给闻人南拓股份都不想让闻沫加入剧组,毕竟有形的损失和无形的威胁,还是选择有形的损失比较直接了当。
“啧,若瞳啊,话不能这么说,虽然闻沫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作品,但是这个傻姑娘以前拍的那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她本来的经济公司也不知道管管,基本上是和放养没有什么区别的啊!”
“往事不可追,她过去拍的那些垃圾我全部都当做不存在了,现在就像让闻沫在你这里好好学习一下,说不定还能拍出些不错的东西呢!”
闻人南拓笑着说道,可那笑容并不达眼底,甚至还有些许隐隐约约的危险,秦若瞳无奈,她清楚,事到如今,她愿意的话得同意,不愿意的话也得同意。
虽然她现在已经知道闻人南拓主要要对付的并不是她,她连顺带的都算不上,只是一个被利用的道具罢了。
可是即便如此,真的将闻人南拓惹急了的话,对她也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留下可以,最好不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秦若瞳还没有开口,张导就发话了,他看得出来,虽然秦若瞳不想让闻沫留下来了,但是却没有什么办法。
这种情况张导是可以理解的,他也不想让那些人随便插人进来,但是如果那些人真的要那么做的话,张导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最多就是自己再筛选一下。
因此,他看得出秦若瞳现在是服软了,但是服软的话是不能由秦若瞳来说的,因此只能由他这个导演来代劳了。
“那就麻烦张导了。”
闻人南拓露出了个淡淡的笑容,他又不是虎,必须要让秦若瞳开口承认,目前他只是想把闻沫塞进来罢了,虽然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想过要不要在这次的剧组里对秦若瞳他们下手。
但是将闻沫塞进来后,如果想要下手的话也会便利一些。
叶繁远远的看着闻沫,脸色不是很好看,现在几乎已经确认闻沫和常人有所不同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和闻沫长时间的呆在一起,不是叶繁的心理素质不好啊,这实在是不管是谁都很难接受的来的啊。
“啧,我感觉不太妙啊!”
莫小白忍不住凑了过来说道,其实在以前莫小白是很不耐烦和艺人做朋友的,毕竟以她的身份来说,那些艺人和她做朋友想要的是什么简直是不言而喻啊。
结果现在,莫小白和叶繁的关系倒是真的很不错。
“不太妙也没有办法,都带着自己的大腿堵上门了,若瞳能怎么办呢?”
叶繁心里烦躁的紧,但是也清楚,事到如今闻沫是不可能不留下的,只希望她多少可以安分一些,不要做出什么太骇人听闻的事情出来才好。
“好了,叶繁来试镜吧。”
张导端起自己的茶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之后说道,他这辈子见过的事情多了去了,因此闻沫的事情也并不能引起他心中的多少波澜。
总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这个世界上的各种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总不能是遇到那种事情就裹足不前吧?
人要是想要发达,这必须要敢斗,和人斗和鬼斗都是一样的。
“是!”
叶繁也不再和莫小白嘀咕,乖巧的就走上前来,她要试镜的是整部电影的最后一幕,柳璃带着东西来看望刘至伟。
其实柳璃对刘至伟的感情是非常复杂的,在刘至伟刚刚入伍的时候就救了柳璃一次,少女怀春,就因为这,柳璃便看上了刘至伟。
然后就开始时不时的对刘至伟好,给他缝补个衣服、塞点好吃的什么的。
后来在知道刘至伟有家室之后,柳璃就已经尽量的克制着自己的这份心思了,将刘至伟看做自己的哥哥,但是刘至伟见了世面之后,对陈素梅就已经是很看不上的了。
看到刘至伟并没有将陈素梅放在心上,柳璃心中默默的燃起了一些希望,希望刘至伟的目光里可以有她。
所以,就干脆揣着明白装糊涂和刘至伟暧昧了起来。
刘至伟断了腿之后柳璃其实也没想过要放弃他,只是刘至伟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的落魄,不要承担那么多人同情的目光,所以故意说了一句话,让柳璃觉得,在他的心里,他的家庭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