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是已经坦白了,第二天一大早,秦若瞳就要准备去探望自己的父亲了。
“若瞳姐姐,你就带着我一起去呗!”
程素素本来已经收拾好了,结果却得知,秦若瞳根本就没有打算带着她一同过去。
“不用了,我觉得,在对赌协议结束之前,闻人南拓应该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秦若瞳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她现在身上穿的是一件淡绿色的打底毛衣,腿上是一条牛仔裤,脚上是一双马丁靴,拎起驼色的大衣,罩在了自己的身上。
“若瞳姐姐啊,虽然闻人南拓之前表现的好像蛮不错的,但是他毕竟是坏人啊,就算是突然动手也没有什么问题啊,你这样真的是太冒险了。”
说真的,其实秦若瞳也吃不准闻人南拓究竟会不会对自己动手,但是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敢带着程素素一起过去。
如果闻人南拓不动手呢,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但是万一闻人南拓动手了,就他的那些手段,程素素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抗啊。
好说歹说的,终于让程素素乖乖的呆在了家里,秦若瞳就拿了一枚小小的手包,并没有带其他的东西就去探望父亲了。
闻人南拓好歹是一个总裁,拥有那么大的一家公司,相信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可能在生活上亏待了秦父,这一点是秦若瞳比较放心的。
而且就算是她带了其他的东西,闻人南拓也不一定会同意她带进去,虽然她现在和闻人南拓之间打过的交道还不是特别的多,但是秦若瞳也发现了闻人南拓这个人非常的小心翼翼,且没有安全感,是不可能允许自己带着太多的东西过去的。
到了永恒之星的大厅,看着这充满了诡异的宗教感的空荡荡的大厅,让秦若瞳有些不适的皱起了眉头,不管过了多少次,她还是没有办事适应这间阴森森的大厅。
按道理来说,闻人南拓的腿有问题,那么他就不应该长期的呆在这么阴森的地方啊,不然的话对他的腿只能是更加的不好。
“来了啊,我亲爱的小姑娘,你居然没有带你的跟班,有些太信任我了喔!”
看到秦若瞳,闻人南拓忍不住抚掌大笑,他虽然不是很想看到秦若瞳带着人过来,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秦若瞳竟然真的敢不带人进来。
“虽然您有些可恶,但是您的确是可信的,不是吗?”
秦若瞳耸了耸自己的肩膀,有些无奈的样子。
就算是闻人南拓本来想要做些什么,但是听到秦若瞳的话,恐怕他都会有些不好意思了吧?
“真是个聪明的小姑娘。”
闻人南拓听到了秦若瞳的话之后,忍不住感叹道,的确啊,秦若瞳这也算是道德绑架的一种了吧,对她用起来却没有给人带来丝毫的厌恶感。
他带着秦若瞳穿过了长长的走廊,一会儿上楼梯,一会儿下楼梯,每座楼梯的每一层的高矮都有些不同,因此,这么折腾了一会儿之后,就连秦若瞳都想不明白,他们究竟是上了几层或者是下了几层。
真不知道这里的设计师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是拿命做出的设计吗?这么繁杂和恐怖。
终于,到了一扇乳白色的门前,闻人南拓将门打开,示意秦若瞳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大约有五十平米的样子,卫生间就像是医院一样,就在门口,有一张蛮大的床,一张沙发和一张茶几,茶几上还有一枚小小的花瓶,摆放了粉色的康乃馨。
秦若瞳记得这朵花,曾经母亲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可爱而又寄宿了温暖花语的花儿了。
“父亲……”
而秦父,则是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身边有一个中年的护理工在不停的忙活着。
秦父虽然现在智力有些出了问题,但是人还算是安静,并没有像是其他的同类型的病人一样,动不动就大喊大叫,非常的吵人。
听到这声音,秦父连动都没有动,因为秦如瑶的囚禁,让他整个心都陷入在了囹圄之中,处处都是黑暗。
秦若瞳从以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了一枚小小的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祖母绿的戒指。
“若瞳小姐是在向我求婚吗?不过我希望你可以明白,就算是你成为了我的未婚妻,我也不会解除对赌协议的。”
闻人南拓风度翩翩的开着玩笑,这可能就是男人和小男孩的区别吧,男人的玩笑会让人感到开心,而小男孩的玩笑则很有可能让所有人都尬在原地。
秦若瞳有几分无奈的扶了下自己的额头,开口说道:“并不是,这点您不用担心,这是我母亲的贴身之物,我看父亲的状态非常的不好,不知道是否可以将这枚戒指留下来陪他。”
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是秦父最重要的人,那还真的不是秦若瞳,或许秦若瞳是秦父和秦母生命的延续,但是对于秦父来说,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永远都是秦若瞳的母亲。
因此,想要稳住他的情况,将这些戒指留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了,我还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要小肚鸡肠的计较。”
闻人南拓摆了摆手说道:“留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吧,好好和你父亲说说话。”
说罢,闻人南拓就离开了,离开之前还带走了护理工。
秦若瞳走到了秦父的身边,感受着温暖的阳光的温度,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被塞了一团棉花一样,涨涨的,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终于,她又站到了父亲的身边。
她蹲下身子,看着秦父的眼睛:“父亲,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思语啊。”
秦父听到了思语这两个字的时候,偏过头来看了秦若瞳一样,又面无表情的将头给拧了回去。
秦若瞳摸了摸自己现在的脸,无奈的苦笑了。
将戒指从盒子里拿了出来,在秦父的眼前晃了一圈,秦父的注意力立马就被那枚戒指给吸引了。
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枚戒指,就好像在担心一个不小心戒指就会消失不见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