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是韦小姐……”十七惊呼,怎么傅以卿一走纪寒尘的脸色就变了?
“烧了。”纪寒尘不容置喙的说道。
十七不理解的说道:“您之前这么宝贵这个荷包,丢了也要找回来,过两日韦小姐说不定就要来大苍了,您心里没一点记挂韦小姐吗?”
“自己去地牢领罚。”纪寒尘目光冰冷,丝毫不留情面。
十七吞下接下来要劝的话语,跪下行礼后拿起被纪寒尘丢在地上的荷包自动去地牢领罚。
纪寒尘坐在椅子上想着刚刚傅以卿因为这个荷包而突然变得沉默起来,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反正他觉得傅以卿就是因为这个荷包才开始坐立不安的。
纪寒尘又有点后悔把荷包烧掉,他对韦悦儿是真正的心悦,傅以卿只是他的学生,他怎么能因为傅以卿的情绪而烧掉韦悦儿的荷包。
他刚刚做了什么疯狂的举动,回过神的纪寒尘只觉得头昏脑涨,一时儿有点看不透自己的心中所想。
夜晚傅以卿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硬是睡不着,她好像依稀记得那荷包上绣的是戏水鸳鸯?
纪寒尘这么宝贵那荷包,还把它收在外袍里那样拢起来生怕被别人拿走似得。
傅以卿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她起身来到那边的榻上,这里还留下了兰心白天里绣的鸳鸯手帕。
她觉得,那鸳鸯还没兰心绣的好看呢!
把手帕拿起来看了又看的傅以卿莫名其妙的右手拿起了针线,当男儿身的这十五年来,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学做女红。
可现下的傅以卿心里突然痒痒的,她绣两针兰心应该不会发现的!
“嘶。”傅以卿刚戳下一针手就被扎破了,她气的丢下绣崩,气呼呼的回到床上。
刚躺下没多久,她准备翻身时,那股清冽的味道钻进了她的鼻子里。
这是纪寒尘的味道!
纪寒尘在黑夜里没有一点儿声音,为了怕惊醒傅以卿,他特意敛了气息。
他轻声走过去,为傅以卿掖好被子。
傅以卿的心跳的直砰砰的,纪寒尘半夜不睡就为了来个给她盖个被子,这脑子没毛病吧?
纪寒尘:我大半夜来给你盖被子,就问殿下感不感动!
傅以卿:不敢动不敢动,我哪里敢动啊!
随后直到属于纪寒尘身上的味道消失,傅以卿这才起身,随后乖乖的把被子掖好。
第二日一早,傅以卿顶了个大大的黑眼圈来到朝上,本就睡不着的她在纪寒尘来过后居然就这样失眠了!
傅苍擎坐在龙椅之上,他要是没看错,怎么傅以卿和纪寒尘两个人都顶着黑眼圈?
接下来的朝会一般都是言官弹劾,扯到钱财的事大臣们又要开始扯皮了,傅苍擎听的头疼。
直到他听到林太傅弹劾武将吴勇儿子混迹各大青楼甚至与言官儿子成为断袖的事。
傅苍擎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虽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也比看那些没作为只会扯皮的大臣有意思的多。
“陛下,吴勇教子无方,败坏大苍风气。吴将军儿子吴宗混迹青楼,现下竟与白尚书的儿子成为断袖,侮辱纲常伦理,在京中实属败坏风气。”林太傅站出来行礼说道。
傅苍擎好笑的斜靠在龙椅上就差拿把瓜子来一边嗑着一边看好戏了。
“吴爱卿,怎么解释?”
“陛下,微臣的儿子吴宗虽尝尝去往青楼,但绝不是混迹,与青楼女子也是点到即止不会出现始乱终弃的事,至于这与白家公子成为断袖微臣并不反驳。孩子们你情我愿,有何不可?”吴勇大大方方的解释,还用挑衅的语气看着林太傅。
“有辱斯文。”林太傅吹胡子瞪眼,握着拳头又不敢打武将出身的吴勇。
傅以卿从上朝开始就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充满了兴趣,若是没什么大事,整日听这些大臣们扯皮还真是享受啊。
她突然就对当皇上来了兴趣。
“陛下,孩子们你情我愿,若是因此说什么破坏纲常理论,臣只觉得是那些老夫子们胡乱说的。”吴勇乘胜追击说道。
傅苍擎一口茶差点呛死在喉咙里,一时间言官都要联合起来讨伐吴勇。
纪寒尘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听着,脑海里只突突的蹦出“男子”、“你情我愿”、“断袖”的字眼来,又想到昨夜里傅以卿不高兴的脸来。
他这是怎么了?纪寒尘悄悄偷看傅以卿,没想到傅以卿虽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听着言官和武官们互相扯皮正乐的慌。
站在最前面的苏丞相苏浩雄有点挂不住脸,再由着这些人扯皮今日重要的事怕是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