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以卿点头,但却捂着肚子皱着眉。
纪寒尘上前道:“怎么回事?”
“吃撑了……”傅以卿老实说道。
纪寒尘:“……”
说完后傅以卿摸着肚子站起来,纪寒尘开始介绍律国的情况。
“明天来的是律国的二皇子和韦将军,二皇子是律国最有可能当上皇帝的人,而韦将军尽管已经五十有余,但还是连年驰骋疆场,不曾输给年轻的勇士们。”
“怎么律国不立太子?”傅以卿疑惑道,一般皇帝到了四五十岁时都会立下太子巩固根基。
纪寒尘虽然心里隐隐作痛,但还是掩饰住了自己的表情。
“律国情况比较复杂,早些年律国皇帝要立三皇子为太子,被皇后下药要挟,三皇子的生母也不知所踪。皇后把持朝政,这三皇子即是皇后所出。”纪寒尘面无表情的介绍,垂下的手却握成拳头。
“那大皇子呢?”傅以卿问道,突然想到自己的大皇兄,不知道皇兄在边境过得怎么样了。
纪寒尘握紧的拳头慢慢的松开,简简单单的话带着无尽的悲凉,“大皇子被诬陷谋反,下令斩杀,而实际上早就已经被人毒害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傅以卿心一惊,她没想到律国的皇家斗争如此厉害,大皇兄虽说确实谋反了,但父皇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把他送到了边疆。
而且自己的母后林静姝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也只有林家那样的百年世家才能教导出来的嫡女。
不过外戚干政的确是一个国家的悲哀。
“纪太傅,你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傅以卿又问道,此刻的她就像个充满问号的小朋友。
纪寒尘没有回答,自顾自的说道:“律国二皇子你需得小心他,此人狂妄无比,目中无人,把权利看的比一切都重要,但简单来说确实少一根筋。不过还是避免正面冲突,我怕你这小身板……”
纪寒尘说着说着扫了傅以卿,刚刚在浴池里把傅以卿拎起来的一瞬间纪寒尘差点以为傅以卿是不是在水里漏气了,怎么如此之轻?
“我这身板怎么了?”傅以卿鼓起腮帮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我怕你这身板子挨不过他三拳头。”纪寒尘悠悠道。
“什么拳头能打的穿身板子?”傅以卿气鼓鼓的说道。
“你这身板子比几十寸的木桩要厚?那二皇子一拳头可是能把木桩捶烂的。”纪寒尘喝了一口茶,解了刚刚因为用膳的油腻。
傅以卿闭了嘴,用手示意太傅大人您继续说。
纪寒尘本来因为律国的事儿不开心,没想到傅以卿三言两语就能把气氛活跃起来。
“至于韦将军,一生光明磊落,看不惯小人行为。所以你这油嘴滑舌吊儿郎当的样子得收起来,在韦将军面前,一切装模作样都不管用。”纪寒尘佩服的说道。
傅以卿点点头,能让纪寒尘佩服的人不多,韦将军应该是个刚正不阿的人。
“韦将军看不惯小人行为,是不是也不喜二皇子?”傅以卿想了想后说道。
“对,说到点子上了。”纪寒尘投去夸赞的眼神,“你若是嘴皮子说不过二皇子,就把韦将军扯进来,他一准儿帮你!”
傅以卿扯了扯嘴,她还以为纪寒尘要让她制造他们的矛盾起内讧呢。
纪寒尘像是看出了傅以卿所想的,说道:“不管怎么样,韦将军始终是律国的人,不会跟二皇子对着干的。”
“好吧。”傅以卿明白了,点点头。
“两日后,律国使者就要过来了,从布置到接待,陪行,这些你都要一一过问,关于礼节和上贡礼品你都要记在脑子里不能出一点差错。还有两个附属国,虽然是大苍的附属小国,但也不能怠慢他们。”纪寒尘坐在书桌前一一写下注意的事项。
傅以卿嗤笑,“就是要我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对,但还要防着苏家使坏。苏家的问题比律国更复杂,陛下只有一年了,等这次朝贡会结束后,朝政应该会逐渐转移到你身上来,再腾出手来对抗苏家。”纪寒尘就像个军师一样把所有的事都安排的稳稳当当。
“父皇真的只能……”傅以卿咽下最后几个字没说出来,顿时书房陷入沉寂之中。
“傅以卿。”纪寒尘喊她。
这是纪寒尘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喊着傅以卿的全名,傅以卿得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人固有一死,陛下他最放心不下的是你,怕你成为旗子。你是他最疼爱的孩子,他想让你无忧无虑的度过这一生,还有大苍,你不能怪他让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以后你会明白的。”纪寒尘苦口婆心的说道,他把自己所有的耐心都给了傅以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