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秋雨显的有些手足无措， 茫然的看向姜白，仿佛在他这里才能得到安全感。
“这是你应得的，签了吧。”
姜白温和的笑道。
齐秋雨眼里升起一层水雾，她无数次在梦里渴望的画面，竟然出现在面前了。
“你认识擅长经营的人吗？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让他辅佐你。”
姜白沉吟片刻，让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上来就接手总裁确实有些勉为其难。
齐秋雨这才从惊喜中回过神来，思索片刻急忙说道：
“方芸姐，她以前是我爹的秘书，我爹经常夸赞她经营头脑好。”
“只是这些年有些乱，她们的团队散的差不多了，方芸姐也降职到策划部的小组长了。”
“让她来见我。”姜白低头翻了翻资料道。
不一会儿，办公室的房门再次被人敲响，方芸来了。
一身职业装显的很干练，容貌秀丽，身材更是精致，如果不是看过她的资料，任何人都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奔四的女人。
姜白抬头看了一眼，伸手示意道：“方小姐请坐。”
方芸镇定的坐了下来，其实她心里早就局促不安。
这些年她一降再降，离开齐昌企业，以她这个年纪很难再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直到看到齐秋雨给她鼓励的眼神，她才略带惊讶的看向面前的青年。
早上的事她有所耳闻，难道齐昌企业要迎来新的变革吗？
“第一个问题，齐昌企业想要摆脱目前困境，需要怎么办？”
姜白头也不抬的抛出一个问题。
方芸毫不犹豫的回道：“对内，精简人员结构，对外，快速扩展业务，详细计划明天我会以文件形式提交给您。”
姜白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淡淡的问出第二个问题：“如果决定权在你，你第一个裁谁？”
方芸后背浮现一层冷汗，这才是最致命的一点，沉默了几秒，她毫不犹豫的说道：“现任总裁，许绍彬。”
她在赌，赌赢了，以后她的日子会好过不少，赌输了，在齐昌企业恐怕再无立足之地。
姜白眉毛一挑，这个女人有点意思，不知道是凑巧还是知道些什么。
根据鬼面提供的资料，现任总裁许绍彬和赵家一直不清不楚，如果不是还有股东会牵制住他，说不定早就把齐昌企业做成空壳公司了。
看到姜白没有生气，方芸微微有些庆幸，心里更是高兴起来，看来企业确实要改革。
但下一个问题，却如同一盆凉水瞬间给她浇个透心凉。
“最后一个问题，你老公瘫痪五年，这已经严重影响你的工作精力，你愿意放弃他全身心投入工作吗？”
姜白翻开最后一页资料，语气毫无波澜的问道。
方芸直接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说道：
“抱歉，我工作就是为了生活，如果连生活都要抛弃，那工作也毫无意义了。”
一旁的齐秋雨也急的直跺脚，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姜白，她不明白为什么姜白会如此苛刻。
“抱歉……”
听到姜白开口，方芸仅仅攥着拳头，万万没想到，最后依然是这个结局。
“我是为刚才的问题抱歉，恭喜，方小姐，以后你就是总裁秘书了。”
姜白站起身歉意的点了点头，他只是想测试一下，这个女人的人品是否值得托付。
答案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