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慎可怜巴巴地看了眼那对艺人夫妻俩。
“宴总,有什么我能做的。”
“把这四人调查下,别让他们在京都出现。”
“好的,宴总。”
四人呆了,就要叫冤。
周慎早就有先见之明,朝潜在人群里的保镖使了个眼神,立马捂着四人的嘴拖出酒店。
景琬琬来到自助餐桌前,被各种各样的美食吸引。
拿起餐盘挑选食物,一边挑,一边朝嘴里丢樱桃吃。
“景琬琬。”
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景琬琬一个眼神都没给,“你该去找你的心上人宴廷爵。”
“我想和你谈谈。”
“不好意思,我没空。”
白雅淇看着景琬琬贪吃的模样,“大家来宴会都想交朋友,为公司拉关系,你为什么只知道吃?”
景琬琬拿了个小蛋糕丢嘴里,不想搭理白雅淇。
“廷爵哥哥最近都不理我,是不是你说了我的坏话?景琬琬,我一直觉得我没对不起你,倒是你霸占着宴家少夫人的位置,霸占我的男人,一直做着伤害我的事!”
景琬琬咽完嘴里的食物,看向白雅淇。
浅笑道:“不愧姓白。”
“……”
“好大一朵白莲花。”
“……”
“说我说你坏话是吧?我是知道一件有关你的坏事,要不要提醒你一下。”
白雅淇望着景琬琬明眸里的笑意,莫名感到慌张。
“什么事?”
“有关你对宴廷爵的救命之恩。”
“那是我和廷爵哥哥的事情,你跟我提这个做什么?”
景琬琬放下餐盘餐夹,双手负立身后,走近白雅淇。
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明明当年救他的不是你,你怎么有脸当了这么多年救命恩人啊?”
为此,以宴廷爵的白月光自居。
她信了多年。
要不是在西郊桥上听宴廷爵论‘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原因,她还一直误会着。
“你别胡说八道!”白雅淇连连后退,眼睛瞪到老大,“当年不是我,廷爵哥哥都被人摁进水里淹死了。”
“呵呵。”景琬琬就那么浅笑着,凉凉地看着她。
“没有证据的事,你不要乱说。”
“这句话应该回敬给你吧?明明跟宴廷爵清清白白,在我面前在很多人面前说自己是他的白月光,自我进宴家,多少不相干的人为你打抱不平?多少看客认为我抢了你的位置?”
景琬琬背在身后的手一松一握,想着用什么力道给白莲花拍滚。
“你想干什么?”白雅淇察觉到她眼底的恶意,“这里很多人,你要是敢打我,所有人都会骂你的!”
“我和他们毫不相干,他们怎么想怎么看我,我不在乎的。”景琬琬邪恶一笑,端起盛着蛋糕的餐盘,打算糊白雅淇一脸。
然而,手刚抬起来,有人握住她的手腕,端走了餐盘。
她错愕望去,视线落在来人黑色衬衫上的金色纽扣。
一眼认出是谁的衣服。
“啊!”
一声尖叫,景琬琬扭头看向白雅淇。
大厅所有人都朝他们三人看过去。
“可让你满意?”宴廷爵握着景琬琬的手垂下,微微弯腰凑到她耳边道。
她眨了眨眸,没反应过来。
白雅淇不止是被蛋糕糊了一脸,那餐盘是扔在她脸上,她疼得蹲在身体。
从包包里拿出纸巾,擦着脸上的蛋糕。
大声控诉:“景琬琬你怎么这么恶毒!”
“……”
“我就是关心关心你,毕竟我也不想你和廷爵哥哥走到这个地步,明明是你插足我们的感情,明明是你……”
“你是不是有病?”宴廷爵冷冷打断。
“廷爵哥哥?”
白雅淇抬起头,眼睛上的蛋糕擦掉了,脸上还有些没擦掉,看起来很滑稽。
“蛋糕是我扔的,和琬琬无关。”
白雅淇的杏眼瞬间蓄满泪水,“廷爵哥哥,明明是她,你为什么要替她承担啊?是不是因为……”
宴廷爵抿紧唇,目光极其不善地盯着她。
“你若眼瞎,这宴会里总有几个不眼瞎。你若信不过他人,我叫戚少调监控。”
周围的看客们连连点头,都想冲上去给宴廷爵作证了。
白雅淇脸色发白,可怜巴巴地摇头。
“为什么?我们以前那么好,为什么你现在要这么对我?是不是她!”
她指向景琬琬,“她到底跟你造了什么谣,让你现在对我很冷漠啊!”
景琬琬下意识想抽出手腕,手腕猛地一疼,是他加大了力道。
“看在多年前你救过我,我提醒你一句,我的忍耐有度,别把你们的白家变成第二个琬琬养父家。”
“我不相信,你以前对我和我们家那么好,为什么,为什么现在……”
“雅淇别说了。”白雅淇的闺蜜跑过来搂住她,朝宴廷爵道:“宴总大人有大量,不该和女孩子一般见识。”
宴廷爵:“我只是维护我的妻子而已。”
景琬琬:“……”
谁特么还是你妻子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话!
你脸不想要了是吧?
“琬琬。”宴廷爵再次靠在她耳边,语气轻柔:“这么多人看着,能不能别打我的脸。”
“……”
算了,看你刚刚替我糊白莲花一脸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周慎头皮发麻地跑过来,“白小姐,请你自重。”
白雅淇看了看宴廷爵,又看了看周慎。
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落到这一步。
她一直很坚信宴廷爵在意自己,再反感她也不能当众打她的脸。
可今天,他竟然这般无情。
“雅淇,我们走吧。”
在闺蜜的扶持下,白雅淇转身要走。
“等等。”宴廷爵开口。
所有人都看着他。
有人猜测宴总对白小姐是有感情的,为了日后好相见说句好话。
包括景琬琬也是,她以为宴廷爵看不得白雅淇楚楚可怜的样子,心疼了。
然而——
“廷爵哥哥,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白雅淇死灰复燃,激动地看着宴廷爵。
“有件事我需要和你说一声,让你父母别打封烈星的主意。他,再不济,也不会看上你。”
白雅淇全身凉了,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下坠。
众人开始讨论封烈星是谁,很快就知道他跟景无棱一家一样,在枫叶国很牛掰。
景琬琬诧异地看着宴廷爵,他这番话太提升他的人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