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前面没屋檐躲雨了。
封烈星抓住景琬琬一条胳膊,“小琬别走了,前面遮不住雨了。”
景琬琬止步,扭头看他,不着痕迹地抽出手臂。
像个朋友开口:“那你心情有没有好一些?要是还不好,我陪你淋场雨怎么样?”
封烈星微愣,想说些什么,却心里堵得慌。
“烈星哥,你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若是十年前外滩相遇后,两人能一直保持住联系,该多好。
他有信心,住进她心里。
就是少了那点缘分,她心里住上了别的人。
“小琬,你能不能给我……”
“烈星哥,我手机响了,等会说哈。”景琬琬找出手机,是个座机电话。
“喂,谁?”
“总裁夫人,我们是宴氏集团生产部的,您设计的首饰已经出了几款成品,您现在能不能过来一趟,看看有哪里不合适,我们好尽早沟通让产品早日上架。”
景琬琬看了眼在变小的雨,“地址告诉我,我现在过去。”
和宴氏的合作早日完成,她才能投身到其他合作中。
“烈星哥,我要去宴氏集团生产部一趟,你去吗?”
“会不会打扰你做事?”
“不会了,我听哥哥们说你在枫叶国也涉足珠宝设计,你可以帮我把关把关的。”
“爵那边……”
“别管他,他就是个条疯狗。”
生产部办公室。
景琬琬和封烈星被邀请进去,一眼看见坐在办公桌前的宴廷爵。
她皱眉,扫了眼办公室里其他几个人,穿着打扮都是领导人物。
“我来看成品。”
宴廷爵黑眸扫过她身边的封烈星,“外人回避。”
“是我带他来的。”
“我说了外人回避,景设计师别扰乱工作秩序。”
其他几人见宴总开了口,也表示封烈星不应该在这里。
景琬琬尴尬了,看向封烈星。
封烈星朝她浅浅一笑,像淡泊名利的君子。
“他们没错,我不应该来,我去外面等你。”
“那我尽量快点,不让你等太久。”
“好。”
宴廷爵似局外人看着两人微笑告别,双手紧紧握住椅子两边的扶手,才没有冲动行事。
封烈星走后,生产部的经理关上办公室的门,从保险柜里取出五个盒子,一一打开放在办公桌上。
“总裁夫人,您过来看看,和您的设计理论契合不?”
景琬琬举步上前,放下心里的破事,微微弯腰打量五款首饰。
两款项链,两款手链,一款耳环。
她看完后,伸手一一摸了一遍,眼底满是惊喜。
“不错不错,样子出来了,工艺十分优秀,材质十分稀罕。”
她面色一紧,看向宴廷爵。
“这一样花费很贵,定价也贵吧?”
宴廷爵淡淡合了下眸子,“这些你不用担心,就看成品让你这位设计师满意不。”
景琬琬咽了下嗓子眼,克制着激动的心情。
“我没有意见,还有二十五款首饰,赶紧做出来吧。”
“好。”宴廷爵盯着景琬琬,对下属道:“你们去忙,我和她有话要说。”
几人退下。
宴廷爵起身。
景琬琬皱眉,站得笔直。
“景琬琬。”
他语气喜怒不明,双手插兜朝景琬琬走去。
景琬琬的眉头皱得越发厉害,努力没让自己退缩。
看着小姑娘眼底的冷意,他忽而勾唇一笑。
“你还记得,曾经吗?”
“你烦不烦?我现在铁了心要跟过去告别了,记得曾经做什么!”
“曾经的你,不是这样的。”
“你有大病吧!”景琬琬狠狠一脚过去,踢在宴廷爵小腿上。
他停下脚步,笃定道:“你怕我?”
“鬼才怕你!”
“那你呼吸为什么会乱?”
景琬琬捏紧手心,“因为我闻到你的气味就恶心,一恶心就呼吸乱了!”
宴廷爵:“……”
“您可别自恋了,以为我是看见你心动才呼吸乱的?我呸!”
她最后那声‘我呸’很大声,只差一口唾液喷到宴廷爵身上。
宴廷爵皱眉,摸了摸胸口。
“你口水溅到我了?”
“我呸!”
“……”
原本她没想如此,他非要给她扣帽子,那就坐实吧。
景琬琬龇牙咧嘴,瞪着宴廷爵,眼神很凶狠。
“你现在像只小狼崽。”
“你个疯狗!”
“小狼崽,不是骂你,是在夸你。”
“疯狗,别说人话!”
宴廷爵额角青筋暴跳,“你听不出来我在讨好你吗?”
“呵呵。”景琬琬冷笑,拿起办公桌的一支没盖帽的钢笔,抵上宴廷爵的胸口。
“我捅你一刀,再讨好你,你作何感想?”
“试试?”话落,宴廷爵握住景琬琬的手朝自己胸口送。
钢笔头刺破了他的衬衫,陷入他胸膛皮肤里。
“疯子!”景琬琬迅速松手,看着钢笔扎在他胸口上。
“琬琬,你捅了我一下,可以再讨好我吗?”说话间,宴廷爵拔出钢笔扔到地上。
景琬琬下意识看过去,钢笔鼻尖染着鲜红。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你能不能给我点机会?”
他进一步,几乎贴上景琬琬。
语气低沉失落,笼罩着拨不开的迷雾。
“你特么……”景琬琬迅速后退,一只脚绊到另外一只脚,人朝后倒,嘴上的咒骂停下。
宴廷爵长臂一伸,搂住她的腰,打断她的摔落。
男人独有的冷香飞到她鼻翼前,随着紊乱的呼吸飞入鼻子中,有那么几秒扰乱了她的思维。
“景琬琬,看你现在如此反感我,我投降。”
景琬琬咬了下舌头,站稳,推开他的手,转身朝门口走。
“景琬琬!”
他大吼,如坠入深渊前的挣扎。
景琬琬的手握住门手柄,要转动时,他扑过来,将她抵在门口。
“你干什么!”
宴廷爵将她扳过来,不由分说就去吻她,长舌直入。
景琬琬对着他的脸又打又掐,又要狠狠一口咬断他的舌头时,他松开了她,后退了两步。
“琬琬,你要的离婚,其实不需要那么费力。”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
景琬琬狠狠瞪着他,用手背使劲擦嘴,“你真恶心!”
“别骂我了,我告诉你一件事。”宴廷爵垂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眼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