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无棱面寒如霜,用力握紧苏茫杏的手臂。
“你究竟要干什么!为什么伤我妹妹!”
“是她耍心机,录我说话,我不得已才这样的!”
苏茫杏气势丝毫不弱,带着委屈和景无棱对峙。
景无棱死死瞪着她,“你在等我回答是吗?”
“对,这些天我一直在等你的回答,只要你接受我做你的女朋友,我……”
“没机会!”
苏茫杏的瞳孔缩了下,“什么没机会?”
“我和你苏小姐没有任何机会,我一点都不想跟你有任何纠葛,我们家的人也不喜欢你。”
说完,景无棱甩开苏茫杏的手臂。
力道太大,导致苏茫杏晃了下。
“景无棱,这是你的气话吗?”
“这就是我的答案。”
景无棱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我理解你担起苏家的担子很不容易,但我理解不了你的歹心。”
“我身为景家长子,不可能娶一个恶妇回家,害我的家人。”
苏茫杏的嘴角僵了僵,“好,很好啊,你只想当你们家的傀儡,一辈子给你们家做牛做马。”
“你可别胡说八道了!”凯梅妮听不下去了,“你这挑拨离间,根本不是为了景无棱好!”
景无棱走过去,扶住景琬琬另外一边。
“我们去医院。”
“不用那么麻烦,我这就叫医生过来。”一位保安说。
景琬琬想到事情闹大,宴廷爵知道了,又得火燎火急跑下楼。
“这是小事,不用告诉你们宴总。”
赶紧朝车走过去,生怕保安告诉了宴廷爵。
然,宴廷爵已经脸色难看的走出了公司。
“苏茫杏,你怕是忘了我的警告!”
宴廷爵剐了一眼苏茫杏,对身后的周慎说:“打电话告诉戚少倾,截胡苏氏刚拿到的两个订单。”
“是。”周慎可怜地看了眼苏茫杏。
苏茫杏脑子都乱了。
直到他们几人都朝医院去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行为。
“我就说了没什么事,非要做一堆检查。”
景琬琬包完额头上的伤,整个人有力无气坐在走廊长椅上。
凯梅妮坐在她身边,“宴总和你大哥也是关心你。”
景琬琬看了看站在那的两男人,“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再说了,我磕的是头,你们让我做全身检查。做个检查都累死了。”
宴廷爵在裤兜里掏了掏,掏出一颗糖递过去。
“榴莲糖?”景琬琬一把抓过来,剥开糖纸丢嘴里,“嗯嗯,很好吃,你身上怎么会带着糖?”
“陈姨说你喜欢这款榴莲糖。”
景琬琬嚼糖的动作一顿,“你特意跟陈姨打听的?”
“嗯。”
凯梅妮默默朝旁边挪了挪,“我去看看封,你们聊。”
景无棱想到封烈星,“我也去看看。”
宴廷爵握了下手心,坐到景琬琬另一边的位置。
“抱歉。”
景琬琬茫然地看向他,“你突然道什么歉?”
“在我公司门口,让你受了伤。”
“……”
这道歉,似乎说得过去?
“琬琬,我给你派两个保镖吧。”
“不用!”
“身手很好,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景琬琬翻了个白眼,“你是在变相的在我身边安插奸细。”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保护好你。”
“大可不必啊!”
两人正因为这个事争论着,景无棱搀扶着封烈星走了过来。
“小琬。”
“诶,烈星哥你怎么不好好躺着休息啊?”
景琬琬急忙起身凑过去,顺便搭把手虚扶着封烈星的手臂。
封烈星冲她淡淡一笑,“听你大哥说你受伤了,就来看看你。”
“我这小伤,不重要的。”
“他是没有亲眼确定,没法心安!”凯梅妮说。
景琬琬有些无语,拽过凯梅妮。
“你帮我大哥一起扶着烈星哥。”
随后冲封烈星自然而然道:“烈星哥你好好休息,别乱跑,快回病房吧。”
宴廷爵原本很不爽景琬琬搀扶封烈星,这会儿开心了。
“好。”封烈星强忍着心里的酸涩,回了病房。
宴廷爵默默走到景琬琬身边,碰了碰她的手臂。
“谢谢。”
景琬琬再次奇怪地看向他,“现在又是谢谢我什么?”
“你让我的不开心消失了。”
“?”
“你没有扶着他回病房。”
景琬琬笑了下,“那你就是想多了,不是为了你才那么做的,我是不想烈星哥误会。”
“站在我的角度,你就是为了我。”
“随你怎么想吧,我饿了,要去吃饭。”
景琬琬来到封烈星的病房,“凯梅妮,我带你去吃饭。”
“好啊!”凯梅妮扭头就问景无棱,“我们一块去吃?”
“你们去,我陪会烈星。”
“那行吧。”
景琬琬看向已经躺在病床上的封烈星,“烈星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封烈星摇头,“我最近吃东西没味道,不太想吃。”
“那我待会看看有什么适合你吃的。”
走出医院,找餐厅的路上,景琬琬发现宴廷爵情绪又低落了。
和凯梅妮边走边聊了会,她拉着凯梅妮停下来,转身喊:“宴廷爵,你怎么了?”
宴廷爵也不抬头,就盯着地面。
“没事。”
语气明显低沉失落。
凯梅妮没好气道:“一个大男人,翻脸比翻书都快。”
景琬琬握了握凯梅妮的手,示意她别说了。
“宴廷爵,你要不回公司吧。”
“我跟你去吃饭的资格都没了?”宴廷爵窝火地抬起头,眼神凶狠。
“周特助说你在工作上遇见了麻烦,我以为你情绪不好是在想工作上的事!”
宴廷爵愣了下,“没有,我没想工作上的事。”
景琬琬撒开凯梅妮的手,走到他面前。
“那你什么情况?”
他盯着她好奇的小脸蛋,“你没有问我想吃什么。”
“……”
“天啊,宴总你是个戏精吧!”凯梅妮说出了景琬琬的心声。
景琬琬觉得自己像个二傻子,“就为了这个,你生气?”
“不是生气,是难过。”
“天啊,好戏精啊!”凯梅妮嚷道。
宴廷爵瞪向凯梅妮,“电灯泡!你烦死了。”
景琬琬假装抹了抹嘴角,挡住笑意。
“你现在不是在讨好我吗?我让你吃什么就吃什么,还问你做什么?”
宴廷爵眼睛一亮,“所以你是带我去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