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烈星乘着电梯到公司负一楼停车场,突然一辆无牌的黑色轿车朝他撞过来。
他迅速闪开,轿车迅速调转,还是撞上了。
封烈星昏迷前看到的是这样一个画面:黑色轿车停下,车门打开,一只穿着黑色靴子的脚踏到地面。
封闭又昏暗的房子里,封烈星是被一盆带着冰块的水泼醒的。
戴着帽子、口罩的男人站在他面前,见他醒了,丢了手里的铁盆。
乒乒乓乓一阵响声,封烈星感觉耳膜像是被什么刺到了。
男人扣住他的下巴,拉下头顶的灯照着他的脸,嗓音粗重:“小子,有件事需要你去解决。”
封烈星眯了眯琥珀眸,没说话。
男人放开了他,转身走到黑暗的角落,那里坐着一个人,一身黑,看不见样子。
“主人,那小子看起来脆肉得不像话,能帮您做事吗?”
角落的人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
男人双手接过,“主人,我明白了。”
拿着盒子回到封烈星面前,男人笑得阴沉,“臭小子,能给主人辛苦养殖的噬虫做躯壳,是你的荣幸。”
盒子打开,封烈星看见一条通体发绿的虫子在蠕动,他下意识别开脸。
“呵呵呵,你小子别拒绝,我们盯着你很久了,一直当备胎太窝囊了,这个东西能帮你释放天性!”
不知道过了多久,封烈星浑浑噩噩醒来,身上的绳子已经不见了。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封烈星。”
他慢慢抬起头,“我在。”
“主人问你,你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
脑袋里有两种力道在撕扯,最后终于安静了,封烈星弯了弯唇,眸里没有光。
“景琬琬。”
男人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是男人,就去争,去抢!”
“她心里有喜欢的人。”
男人凑到封烈星跟前,“那就杀了她心里那个人,取而代之!”
“好,杀了他。”
*
景琬琬打开门,宴廷爵站在门口冲她笑了笑。
“你干嘛啊?”
“我去买菜,你要一起吗?”
景琬琬扶着门框的手动了动,“那你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
“好。”
几分钟后,小姑娘褪下家居服,穿上了裙子,外套套了件风衣出来。
宴廷爵看向她光秃秃的两条细长腿,“不冷吗?”
“我穿了肤色连体袜,走吧!”
“哦。”他又朝她的腿看了眼,又细又长又白,好一幅美景。
两人走出公寓小区,准备过马路,一辆车停在路口,封烈星走了下来。
景琬琬眯眼一笑,冲他招手,喊:“烈星哥!”
封烈星没有反应,目光落在她身旁的宴廷爵身上。
脑海里有个声音从他醒来,就没有停止过。
一直在说:“杀了他,杀了他,你就能取代他了!”
景琬琬朝封烈星走过去几步,依旧笑脸盈盈。
“烈星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封烈星的视线朝她移了下,又看向了宴廷爵。
景琬琬跟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宴廷爵,“你来找宴先生的?”
封烈星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声音。
景琬琬一脸奇怪,“烈星哥,你怎么了?”
宴廷爵在一旁看着,在封烈星张嘴时,立马上前,拽着景琬琬。
“我们回家!”
“不是去买菜吗?”
“不买了!”
他感觉封烈星不太对劲。
然,封烈星的视线收缩了几下,心里头有个声音在狂喊:“快点,他要跑了!不能让他跑!”
景琬琬一路被宴廷爵拽着朝公寓小区里走,回头看向封烈星,见他突然跑了过来,一只手摸进裤兜里。
眼见着距离不到两米远,她清楚看见他从兜里摸出了一把折叠刀,眼里喷发出嗜血的光芒,手里的刀通过来。
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在最后一刻做出了反应。
宴廷爵听见轻微的什么声音,他疑惑了一秒,反应过来那是刀子捅进人身体的声音。
在景琬琬挡在宴廷爵前面那一刻,封烈星手里的刀子捅进她的小腹,被噬虫控制的他顿觉痛苦。
宴廷爵及时抱住景琬琬,看见她小腹前插着的刀子,看见流淌出的血,不可思议地瞪向封烈星。
“你都干了什么!”
封烈星抖着手捂住剧痛的脑袋,语言错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杀了你,我不知道!啊!”
他转身就跑,一辆无牌的黑色轿车从马路上开上来,速度极快,带着杀气。
出于本能,他朝那辆黑色轿车扑过去,扑在车头盖上!
“妈的,滚开!”车里的男人咒骂,来了个倒退,再起冲,想把封烈星震下去。
宴廷爵看了眼封烈星,抱起景琬琬打算去医院,又看见好几辆无牌的黑色轿车开上来,立马调转方向抱着景琬琬朝公寓跑。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车里的男人咒骂了句,停下车打算跟同伴拉下封烈星。
封烈星一拳打碎驾驶座的玻璃,徒手掐住对方的脖子,用蛮力将对方从车窗里直接拉了出来。
那人身上都是被玻璃碎片刮的伤口,还有玻璃碎片扎进了他的皮肤里,哀嚎着,没了刚刚的威风。
另外几辆黑色轿车里的人,见着情况都停下车,一辆车里下来几个黑衣人,坐着武装蒙面装扮,手里持枪,朝着封烈星射击。
封烈星用手里的人做挡箭牌,一路疯跑吸引着火力。
“等等!”黑衣人里有人发话,“三个人去追封烈星,其他人跟我去找宴廷爵!”
“是!”
哐哐哐的声音响起,凯梅妮打开门看见宴廷爵抱着景琬琬,“你们不是去买菜了吗?天啊,景小琬她怎么了!”
“去我的公寓!快点!”
“啊?好好好!”凯梅妮手脚发抖,跟着大步子的宴廷爵跑,重心不稳摔了一跤,又爬起来追上。
三人进了公寓,宴廷爵将景琬琬平放到沙发上,脱了身上的外套丢地上,走进卧室,他从衣柜里拿出枪别在腰上,提着医药箱到客厅,塞进凯梅妮手里。
“干、干什么?”凯梅妮被他手上沾的血快吓死了,她长这么大见过家庭伦理争斗大剧,小时候阴阳眼见过一些可怕的事,但没见过真正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