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个小时的聊天,都是围绕着项目。
景琬琬从宴廷爵的话里,有了设计灵感。
她心里着急,连忙说:“宴先生你先走吧,我得工作了。”
宴廷爵眼里划过笑意,“你有灵感了?”
“对对对!你现在不要找我说话了,你走吧,别发出声音,谢谢!”
看着她走到办公桌前,眉眼里都是焦急,生怕灵感会跑一样。
宴廷爵把呼吸都放轻了,甚至都不敢继续盯着她。
可他又舍不得走,便拿住手机处理邮件里的工作。
中午,景琬琬饥渴地工作,完全没有要去吃饭的意思。
宴廷爵看了看时间,起身,悄声走了出去。
在走廊上遇见凯梅妮,“宴总,你要走了?”
宴廷爵摇头,问:“你去哪?”
“我去办公室找小琬。”
“别进去!”
“为啥?”
“她在工作,会打扰她。”
“呃。”凯梅妮知道景琬琬认真工作的状态,没打算进去了,跟着宴廷爵朝外走。
好奇地问:“你这个项目很急吗?”
“进国外市场的项目。”
“真的吗?”
“我没心思骗你玩。”
凯梅妮伸出大拇指头,“可以的,之前宴氏跟RX不合,你这进国外市场不和RX合作的话,RX会阻拦!你可以啊!”
宴廷爵冷笑了声,“若不是我有目的,RX敢阻拦,我便敢吞了她!”
凯梅妮一脸受惊,眼睛瞪得老大。
“你这样说话真的好吗?就不知道低调些吗?”
宴廷爵懒得废话。
凯梅妮其实也知道,宴氏集团并不像大家看到的那样,只能在国内市场站住位置。
从景无棱那她知道宴氏集团不少事,是完全有和RX抗争的能力,只不过费些时间和心血罢了。
“能以和为贵,是件好事。”
“啧啧啧,这要是以前的宴总才不会这么想呢!”
宴廷爵皱了下眉,“是吗?”
“是啊!虽然你失忆了,你身边的人没失忆,你应该感觉得到吧?”
“无所谓。”
“……”
宴廷爵加快脚步朝外走,凯梅妮拿着资料去找别的设计师了。
咕咕的声音响起,景琬琬低下头看向肚子。
“饿了。”
她看了眼时间,快下午两点了,难怪饿了。
朝沙发那边看去,宴廷爵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她放下笔,打算去找点东西吃。
这时候,有人走进来。
她一抬头,看见来人,愣住。
“你……你怎么?”
“我回家一趟做了个饭,饿了吧?赶紧吃。”
宴廷爵疾步走到沙发前,打开饭盒放到茶几上,拿出筷子搁好。
景琬琬心里软了软,这种感觉很微妙。
其实以前,烈星哥也会送饭过来,一开始她不好拒绝,吃过几次,后来她实在没法理所当然的接受,找着借口拒绝了。
后来,烈星哥工作也挺忙的,渐渐不来了。只是每周周末大家一切约吃饭,她还会拖上凯梅妮一起,不敢单独赴约。
现在,换了个人这样无微不至,她竟然不想拒绝。
“发什么呆?”
宴廷爵走过去,握住景琬琬的手腕,将她安置道沙发前。
“快吃,吃饱了再工作。”
“谢谢。”
她吃饭,他坐在一旁刷手机,整个办公室都很安静。
好几分钟后,他悄悄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吃相很好,也没半点声音,给整个形象加分不少。
她吃饱放下筷子那一刻,他收了手机,去收拾饭盒。
“我去洗洗吧?”
“不用,我带回家洗,你继续工作。”
景琬琬愣了愣,见宴廷爵带着饭盒要离开,心里一紧。
“晚饭,可以去你家吃吗?”
宴廷爵勾了下嘴角,背对着她,语气爽朗:“好,我做好了等你下班。”
“嗯呢!”景琬琬按了按心脏处,跳得好快呀。
下午四点半,闹钟响起,景琬琬认真看了看设计图,放下笔,提着包包朝外走。
她提前半个小时下班,怕宴先生等急了。
乘电梯到负一楼车库,摁了下车钥匙,嘀的一声响,她加快脚步,不由地哼起小曲。
突然,身后一道劲风过来,她没来得及做什么,就晕了过去。
一身黑色衣帽裤装扮的人,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孩,打电话出去。
“人已经抓到了。”
景琬琬头疼欲裂的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双手双脚都被捆住,屁股地上的地面很冷。
她想喊,嘴被胶布粘着,只能发出呜呜呜声。
哐当一声,她扭头看去,一道消瘦的影子从一米来宽的门口走进来。
那人走进来后,合上门,开了灯。
灯不怎么亮,并没有让黑漆漆的地方多敞亮,显得很昏暗。
景琬琬全身紧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
那人缓缓朝她走来,蹲下身。
她看见对方脸上有一条很长的伤疤,左边额头划过眉毛鼻梁,最后到下巴。那伤疤,只差一点,眼睛都能伤到。
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浓眉粗眼,要不是那条疤,模样算上乘。
他伸手抬起景琬琬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会她的面容,棕黑色的眸子磕了下。
“景小姐?”
景琬琬咬紧牙齿,尽可能冷静地看着对方。
心里慌得一比,不知道这是谁,跟景家有什么仇。
男人歪了歪头,掏出一张照片伸到景琬琬面前。
“这是小时候的你。”
景琬琬移动目光,看见一张年代已经的照片,小女孩无比稚嫩,穿着华丽的蓬蓬裙,不到三岁。她还是从小女孩脸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应该是她无疑了。
可她的记忆里没有这样的照片,那应该还是没走丢之前照的。
“景濡风,白月华的女儿,景琬琬,是吗?”男人十分笃定地问。
景琬琬咽了咽嗓子眼,心里更乱了。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景琬琬看向对方的眼睛,摇头。
男人嗤笑了声,“你命挺大的,小时候被卖给人贩子,竟然还能跑,还被人收养了。”
“还有啊,两次车祸,竟然都没死,命真的大。”
景琬琬心里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男人又嗤笑了声,把照片塞回怀里,伸手去拍景琬琬的脸。
景琬琬反射条件挪开,双眸冷冷瞪过去。
“小姐,这个份上了,你还瞪我?怕死得不够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