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萧简无奈地笑了笑,“这是萧易的在跟进的一个项目!为了提升热度,还在网络上开展招募小演员选票活动,获票最高的小演员将成为这次乡村电器推广的代言人。”
“还算老实!”就算宛玥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也绝对相信他不会做出利用敏儿的事情,只是要她带着敏儿去见萧易这种事,她真的做不到。
“这不是看着回报丰厚,与其让别人赚了他的钱,还不如让敏儿赚!”萧简呵呵笑了笑,说的他自己都相信了。
“‘寻找最纯净的笑脸’这个征集活动,似乎各大媒体都报道过,没想到是萧易的梗。”宛玥其实心里也有些感慨,这个男人竟然也开始耐得了性子做事情了。
“连你都知道的活动,看来这小子搞的还有点名堂。”萧简话里是带着些许愉悦。
“你现在要改行要做月老,要乱搭线了?”宛玥不满道。
“说哪里的话,就算我有心挖你来公司做事,你家那个谭总也不愿意放人啊!”萧简漫不经心去借宛玥的意思,岔开了话题。
宛玥送了他两字:“呵呵!”转而认真地看向萧简,顿了顿,“我和萧易有着一辈子都无法填平的鸿沟,你呢,我还是做原来那个追名逐利的萧大总裁比较可爱。”
萧简耸耸肩,玩笑道:“可爱?好!那我就继续做那个最可爱的人!走,逛街去,我今晚上的应酬全推掉,就是想专门陪陪我们家敏儿。”其实萧易都不着急的事,他也没必要添这一把火。
至于宛玥,不管她愿不愿意,在萧易病危之时,声声呼喊宛玥之际,在萧简心底里,早已真正地把她当成自家人——弟媳来看待了。
既然萧简有心陪敏儿,宛玥也不好拂了他的意,就上楼收拾收拾敏儿的日常用品,背上个妈咪包,跟萧易一通出门。
初见宛玥的时候,他觉得她性子敏锐,也有些冷傲,甚至有些难以接近,相处久了,他才发现,她性情温婉,待人也有章法,偶尔还些许小调皮,还能开开他的玩笑。
没遇到宛玥之前,他甚至不能想象,他能交到一个如此至真至强的朋友。
现在好友就在面前,反倒是觉得以前不喜欢的逛街,现如今也觉得别有新意了。
逛街、买个衣服、吃个晚饭,跟这世界上所有的好闺蜜一样分享着自己的喜好。
无拘无束。
聊不完的话题。
这才是好闺蜜打开的正确方式。
萧易从家里出来,就回到了原来租住的地方,在这里,他可以随心斟酒,随性大口喝,然后吐,然后睡,然后做梦,然后天亮……高岑就说过他这样的近乎是虐待自己的生活方式等于慢性自杀。
他却不以为然,仍是我行我素,工作、敏儿、独居成了他的生活常态。
高岑实在是怕他独居的时间长了,会闷出毛病,有时候,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会强拉他出去玩,只是这样的次数多了,高岑也觉得无能为力了。
萧易晃了晃杯中酒,看着线人给他发过来的相片,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随后又是一杯。
高岑在外面敲了半天,他也没有开的意思,直到高岑喊一声,“你再不让我进去,我就去找开锁的了!”
萧易这才摇摇晃晃地出来给高岑开门,“外面那么多美女,你不去找,你来我这干嘛呢?”他还想像以前伸手捶高岑一拳,没想到重心不稳,踉跄着要摔了,要不是高岑手快,他都要倒地了。
“我也想喝两杯不行吗?”高岑的神色有些不大对劲。
萧易努力站了起来,推开了高岑的搀扶,“要喝酒,你来我这里,你还真来对了,我这里什么酒都有,但是呢,我不能陪你别的酒,我只能喝药酒,这药酒可是我家老头找名医配的,过两天还给找个一流的保镖,还已经给这保镖发了一辈子的工资,他真是要监视我一辈子了,这老头管的越来越宽了。”
萧易踉踉跄跄地回到小吧台,端起酒杯,就要继续喝。
“喂,虽说你现在能喝药酒强身健骨,但是药酒也不是这么喝的啊!”
“你自己找酒喝,这可都是我的!”
高岑真是拿他没辙了,在琳琅满目的酒柜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高度数的米酒。
“我喝这个,够烈够刺激!”高岑开了盖子,连杯子都不要直接喝了。
“哈哈,这么喝酒,够意思啊!”萧易说话的时候,摇了摇酒中的酒,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高岑,“不过,你这突然跑来讨酒喝,是不是碰了什么钉子了?”
一大口烈酒下去,高岑的脸立刻就红了起来,眼睛也有些迷离,一张邪痞的俊脸,这么看着倒是有几分撩人。
“你是不知道我家两个老骨头是多烦人啊,一直都派人看着我,不让我出门啊,非得让我跟那个靳家的千金举行什么订婚仪式。靳家的千金……叫什么来着?”
“靳凡!都要订婚了,都要结婚,你居然还记不全人家的名字!”萧易来了点兴致。
“对,就是叫靳凡的,女人嘛,我向来只记cup数,这个女人脸蛋是不错,瘦的一马平川,我对她印象真的不深刻!”高岑说的倒是大实话。
“你之前不是挺配合家里的安排吗,怎么现在又想反悔啊!”萧易不解。
高岑又是一大口,“问题是人家靳凡说,她不会出席订婚仪式!这算什么事,让我一个跟空气订婚吗?我跟古代那种跟公鸡拜堂的可怜女人,又有什么不同?”
“哈哈……”萧易忍不住笑了,“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也只能说是报应啊,谁然你那么花心咧,不得不说,靳凡做得好,她这是为了广大女同胞向你这个花花公子讨回一个公道!”
“行了,别取笑我,这样的订婚,打死我都不订的!奇耻大辱啊!”高岑心里不痛快,又喝了一大口米酒,“我现在就喜欢这种呛人的酒,火辣辣的烧心般的感觉,才能平息我内心的愤懑。”
“反正也就是一个过场,管他公鸡母鸡的,走走就算了,婚后你还不是可以继续逍遥快活,醉卧花丛中!”萧易很是时候给他补一刀了。
“不是好兄弟!”高岑捶了一下萧易的胸口,扬扬下巴,“我再不济也比你这个缩头乌龟强,彼此彼此!”
萧易彻底没话反驳了,举起杯,跟高岑碰了一下瓶子,“好兄弟,我干了,你随意!”
“随意就随意,想骗我喝完这瓶酒,门都没有!”高岑冷傲一哼,就喝了一小口,继续念叨:“这个靳凡也真是怪胎,跟宛玥一样的德行啊,根本不在乎嫁给谁啊,她跟我说了,结婚没问题,随时都可以去领证,就是婚前婚后,她都不会跟我有任何的接触,然后她玩她,我玩我的,互不干涉。”
“只能算是应验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各玩各的,不正是你们高家的优良传统吗?你这可是白捡的好媳妇,来举杯欢庆!”萧易继续斟酒,这药酒,度数不高,喝多了,都没感觉了。
“我都被羞辱成这样了,你叫我庆祝,庆祝你个头啊庆祝!”高岑觉得非常受伤啊,以前都是他对女人呼来唤去的,现在来个对他爱答不理的,他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觉得刚刚好!”萧易说了句公道话。
靳凡倒不是有心羞辱他,而是她在魏景清之后,真的对所有男人都不在抱有希望了。
这次能乖乖听从父母的安排,已是做出最大的让步了。
事业,她已经在经营了,而感情早已破败,至于婚姻,她真的不再抱有任何的期望。
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过去。
“时间过的真快,还记得我们小时候还在一个坑里玩泥巴,一转眼,咱们都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高岑喝得头晕,直接躺地上了。
萧易侧坐在吧台边,一手扶着椅柄,一手拿着酒杯,垂眸看了高岑一眼,“是啊,如果有时光穿梭机该多好!”
“切,有了时光穿梭机,你就可以回到过去,选择做一个被伙伴们取笑的孬种,然后把宛玥给你的情书藏起来?”
“你脑补的这些,我看可以考虑一下!”一步错,步步错,说的就是他的年少,他的轻狂。
“把看来你对宛玥一早就动了情啊,还假装去追她,原来你早就心怀鬼胎!现在想想那时候的真是单纯可爱,你看看她都被你祸害成什么样了?”高岑想想也觉得以前过分了点,“玩笑开的太大了,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女人玩多了,更不是一件好事,收心吧!”这一晚上,就这一句,才是萧易最想对高岑说的话。
萧易没听到他的回应,再转眼看他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或许他明天一觉醒来,他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花花公子,可终究他不会再有那么多机会去沾花惹草。
夜晚的星空静谧,繁星荼蘼,璀璨绚丽。
乳白色的围栏,融合在清澈月光里,微风徐徐吹来,有些凉,也有些潮,一如宛玥的心情。
不知怎么的,这一夜,她竟然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