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担心那个单寒吗?总觉得我们稍微离开一会儿,他这个脑子就完全有可能被暗算在当场。更何况他还是个玩儿枪的。”
“那又如何,他执意想要留下,若是勉强他跟我们一起走,我反倒是失去了一个得知隐藏身份者的机会。”
邬月白跟黑走在妖族的地界上,接下来通往皇宫的路只有他们两个人一同而走,直奔着衔蝉国的皇宫,那巨大的明黄颜色的建筑在眼前逐渐浮现。
这里是衔蝉国的皇都,两人在跟单寒分别不久后便来到了这里,因为尚且不清楚守门的卫兵有没有接受神子的腐化,走在路上的二人姑且用伪装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容貌——利用黑的淤泥,在脑袋上模仿出来了黑色的猫耳。
邬月白有些不自在的顶着不属于自己的耳朵,脚步从离开后就未曾有所减速和停顿,黑跟在邬月白的身后,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毕竟是衔蝉国的皇都,热闹非凡,然而就是在这一片热闹当中,神子所安排的眼线随时有可能潜伏在这群人当中,能够动用那种规模的武器来发动突袭,神子在衔蝉国的力量当真不容小觑。
从皇都的大门走到皇城花费不了多少精力,邬月白很快看到了把守在皇城前面的卫兵。
因为没有单寒带路,也没有提前预约,邬月白并没有跟卫兵进行任何报备,直接暂停了时间,背起来身边的黑,一路走进了皇宫里,一直到走到衔蝉国的朝堂之上时才解除了时间暂停。
此时此刻,衔蝉国的皇都正在召开朝会。
衔蝉国的制度跟有苏国相差不大,同样都是由血统优秀的皇族来进行皇位世袭制度,当今的衔蝉国女皇名字叫做魅咒,此刻正坐在朝堂之上,那张黄金打造的龙椅之上,神色认真的聆听着朝臣的汇报。
魅咒身上穿着一件玄黑色的皇袍,容貌如同人类的豆蔻少女一般,身形纤弱瘦小,一对儿金色的眸子内含有黑色的竖瞳,眼睛比起人类来说要大上一些,目光认真而锐利,小巧的嘴巴微微抿了起来,姿势虽然松懈,但脸上的申请证明这位女皇对于臣子此时汇报的内容极为重视。
也因为如此,魅咒在邬月白和黑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大堂之后,被吓得从椅子上蹿了起来。
“什么人!?刺客,好大的胆子!”
朝堂上的其他臣子们看见突然出现的两人纷纷都慌了神,卫兵们握持着武器冲入了朝堂,想要保护自家的女皇。
而魅咒在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后,一个后空翻从皇座上跳了起来,下落到了龙椅的后面,双手抓着龙椅,小心翼翼的窥探者邬月白这边的情况。
衔蝉国女皇生性谨慎,说的不好听点也可以叫做胆小,虽然在对外的交往的过程当中以强硬的手腕而闻名诸国,但本体是猫族的她对于突如其来的惊吓的确没什么耐受能力。
“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乌粥客栈的邬月白,同时也是有苏国的前国师,此番前来叨扰陛下,万分抱歉。”
邬月白当着衔蝉女皇的面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魅咒眼睛转了转,挥了挥手,让周围的卫兵退下了。
虽然这些年生活在妖族,为而邬月白没少跟衔蝉国的人打交道,不过跟衔蝉女皇这还是第一次碰面,其他臣子们看到邬月白,有认识的情不自禁惊呼了一声:“邬掌柜,你为什么擅闯皇宫啊!?你可知这是死罪?”
邬月白一听见“死罪”这两个字,有些无奈的压抑住了自己差点喷出来的笑声。
怎么这妖族的皇宫都喜欢动不动就搞出来一个“死罪”
“我在有苏国已经欠下了有苏国女皇不少的死罪,这次来衔蝉国,到是不知道你们还要安排我多少条。”
衔蝉女皇听到邬月白如此说话,试探着问道:“之前……难不成如今你已经放弃辅助有苏国,背负着死刑的处罚来到我们这里寻求庇佑的?”
“那倒也不完全是。”
魅咒重新回到了龙椅上,清了清嗓子,好奇的看着邬月白,她的双手抓着龙椅的扶手,身子微微前倾,满是好奇的眸子里倒映着邬月白的身影:“我听说过你,这些年来你也帮助我们衔蝉国不少事情,如果只是想要寻求一个庇护,或者是自证你的清白,我们可以帮助你——只是你为什么不提前打一声招呼,或者是让和你相熟的几位将军带你来?”
“原本是单寒将军带我们来的,但是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伏击,单寒将军认出了袭击我们的武器可能是从贵国的军队里面出来的,因而执意要一个人留下勘察线索。”
邬月白简单的说明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又继续说道:“这次冒昧打扰的确是事急从权,也使我们冒昧了,还请女皇大人惩下。”
“不,不,无妨,既然你有你的理由,我们也没能阻拦的住你,那么再谈惩罚也是没意义的事情,邬掌柜,你向我们证明了你很强大。”
魅咒的脸上露出了浓郁感兴趣的神色,她扭头看向了站在邬月白身边,冲着她偷偷做了个鬼脸的黑,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过后,眨了眨眼:“您的这个同伴,即便是朕也看不穿深浅,你们两个都很厉害——如此厉害的你们,是遇到了怎样的麻烦,才会跑到我这里?”
这边是魅咒的好处了,说话坦诚,不绕弯子。
虽说身为帝王,魅咒的坦诚并不能够做到像是平民百姓一样毫无忌惮,但是在妖族的诸多领袖里面,魅咒绝对还算得上是比较好沟通的一个。
“我们原本来到贵国,是想要借用一下你们这些年来调查的有苏国有权有势的民间贵族的身份名单,以此来针对有苏国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削弱和打击,但是这次袭击让我改了主意。”
邬月白双手拍了拍,看向魅咒,缓缓地说到:“如今在我看来,军队已经被敌人渗透的贵国处境要更糟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