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尘在一旁窃笑,虽然他也害怕晏寒姐夫,但是看到这群方才抢走自己麻辣烫的禽兽怂怂的样子就忍不住高兴。
且看苍天绕过谁!
“铜雀去叫门。”陆星晚从马车上面下来,这段时间因为晏寒的伤势,府上对外都是闭门谢客的状态。
“是。”
都走到这儿了,自然没有再临阵反悔的道理,于是陆靖尘的几个同窗咽咽口水给自己壮胆子,躲到陆靖尘的身边,仿佛晏寒的府邸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龙潭虎穴一样。
“夫人。”门房打开大门把陆星晚迎进去,看到后面挤挤攘攘的跟着几个少年郎,有些惊讶的垂下头。
陆星晚把陆靖尘的几个同窗交给陆靖尘自己招待,然后去吩咐后厨给他们几个小子准备麻辣烫,保准种类比铺子里头卖的还要丰富。
而陆云笙发现若是姐姐走了,这大厅就只剩下自己一个女孩子家,便告辞去厢房看望陆父。
陆父的房中,晏寒正在和陆父说话,“明日,小婿就能正式的为岳父用内力排除体内的毒素了。”
“麻烦大人了。”陆父虽说是个将军,但其实并没有内力,因此对于内力别是一知半解的,“不知这用内力为我疗伤,可会影响大人?”
晏寒眸光一闪,“岳父安心就是。”
陆父点点头,听见外面传来陆云笙请安的声音,便止住话头。
晏寒起身,与进来的陆云笙擦肩而过。
刚一出门,姜棋就鬼鬼祟祟的走过来,“大人,夫人出去一趟带回来一群俊俏少年呢,就在前厅,还让陆公子招待,夫人专门去后厨吩咐要好好的招待。”
晏寒面上一冷,刀削斧刻般的面孔更显得冷漠不近人情,“一群,俊俏少年?”
姜棋点点头,“卑职看着那容貌周身气质也都是没话说,不知道夫人出门一趟是怎么找到一群与陆少爷年龄相仿的少年的,莫不是……”陆少爷的朋友吧,只是怎么会来到大人的府邸上。
结果姜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自家大人面上一凝,快步往前厅走,把姜棋给甩下了。
“哎?大人?”
胡珂正好有事情找晏寒,碰到晏寒还没有来得及张口,晏寒就一溜烟的过去了,头发还“啪!”的甩到他的脸上。
莫名奇妙的转头,胡珂看到也是一脸茫然的呆子姜棋,戳戳他,“大人怎么了?这是皇上传召?”
“不是啊。”姜棋无辜的挠挠头,“我就是说了一下夫人从外面带回来好几个少年郎,还让后厨好好的招待,然后大人就火急火燎的走了。”
胡珂嘴角一抽,“管家不是说那群少年郎是陆公子的同窗吗?你跟大人说话的时候能不能被说的有歧义。”
姜棋眼睛一瞪,“我真没有啊,只是大人还没有听到我说完话就走了,这不能怪我啊。”
见胡珂面色不善的看着自己,姜棋的声音越来越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误导大人了。
“现在怎么办?”
“赶紧去追大人啊,免得发生惨案!”
胡珂恨铁不成钢的把姜棋按着头给暴揍一顿,然后拖着跟死狗一样的姜棋赶紧去追晏寒。
希望大人不要冲动啊!
陆靖尘公子的同窗那可动辄就是官家子弟,若是大人冲动之下伤着了,那还得了?!
想着想着胡柯脚下的步伐更快了,顺便还拉着路过的一个家丁说:“快去叫夫人!”
然而晏寒的步伐岂是他们能跟的上的。
“晏,晏指挥使!”
正谈笑风生着,有个少年郎突然发现晏寒居然进来了,顿时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句。
大厅里面瞬间安静下来,就连陆靖尘也麻溜的从座位上拘谨的站起来,讷讷的叫了一声大人。
晏寒冷冷的目光在这群少年郎身上划过,突然转身离开。
真是魔怔了,且不说姜琪那个嘴里没数的家伙口中的话哪里能信,夫人也万万不会做出那种事情了。
再者夫人也分明没有那么蠢,不然也不会公然就带进府中。
迎面就对上急色匆匆的胡柯和姜琪两个人,晏寒的桃花眼微眯着,里面满是凉薄和戾气,“姜琪,跟我去演武场一趟。”
“不要啊大人!”姜琪萎靡不振的被胡柯揪着,差点摔下去。
“我看你这阵子闲得慌,让我来给你松松骨头。”晏寒冷哼一声,一马当先的朝着演武场走去。
“跟上!”
姜琪欲哭无泪的狠狠瞪胡柯一眼,要是方才这货不拉自己过来,说不准自己就能逃过一劫!
磨磨蹭蹭的跟在晏寒的身后走了。
胡柯有些无奈的摸摸鼻子,就算不被他拉过来,清醒过来的大人也不会放过听风就是雨的姜琪。
可怜的姜琪,等会又要被拖一层皮下来。
唉声叹气的跟上,只是胡柯怎么也掩饰不了眼中的幸灾乐祸。
而大厅里面,那群少年郎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的看着晏寒突然走进来,什么话也没说就出去了。
“陆靖尘,会不会是指挥使大人觉得我们在这儿打扰到他府上了?”
“对啊,我看他方才脸色吓人的很。”
怪不得别人都说晏寒的名头能够止小儿夜啼呢,今日一见果然诚不欺我。
忐忑的少年郎们坐立不安,生怕晏寒等会儿折返回来把他们扔出指挥使府的大门。
“不会,你们且宽心就是,大人不是那种人。”陆星晚带着铜雀从大厅门口走进来,笑着缓解他们的不安。
只是心中难免奇怪,晏寒这是搞得哪一出,不是说好了不见外客,以重伤未愈的样子示人,怎么突然跑到前厅来。
“晏夫人。”
好面子的少年郎们脸色微红,在背后说人家被人家夫人听到了,着实有些尴尬。
好在陆星晚以前经常在酒会餐桌上长袖迎舞,很快就打消这群少年郎的顾忌,等后厨的麻辣烫上来,让这群陆靖尘的同窗们吃的撑肠拄肚。
送走这群不好意思的少年郎,陆星晚去寻晏寒。
“大人在演武场。”
“怎地又在演武场?”陆星晚想到上次见到的旖旎风景,耳根一下子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