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有些站不住,怎么办呀?”
陆星晚秉持着娇嫩的声音,一手抚摸着他一边的脸庞,很是异样。
晏寒着实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心底吃了一惊。
陆星晚将他的微表情全部收入眼底,就在他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马上从他的怀里出来,并且顺手将他的外袍脱下来。
“夫君还是尽快沐浴吧,不然水都要凉了。”
她可不想一直陪他玩。
闻言,晏寒也不在做出什么异样之事,任由她褪下自己的衣服,却在碰到他亵裤之时突然一顿。
“怎么了?”晏寒仿佛不明白似的问道。
陆星晚扬了扬眉,“你自己脱吧。”说完,整个人便转了过去。
见状,他轻笑,也不再为难她,自己脱了之后进入到木桶里。
“劳烦夫人为我擦拭。”晏寒坐在木桶之中,热气袅袅。
陆星晚这才转过身,拿起木桶上的毛巾,浸湿后一点点搓着他的后背。
触及到几抹一指长的疤痕时,她眼底闪过一丝暗淡的光芒。
陆星晚的手情不自禁的抚上那些疤痕,“你······这是怎么了?”
晏寒听闻她的声音,不急不慢的解释道,“我曾征战沙场,受点小伤着实正常。”
话音落下,她心底荡起一丝涟漪,这些伤口愈合以后的伤口仍旧这么明显,痛苦定然少不了,他却说的如此轻松。
“怎么了?”
见她一直不动,晏寒不解的问道。
闻言,陆星晚摇了摇头,“无事,我就是有些惊讶罢了。”
想起他如今的处境,陆星晚心底涌起几分怪异与伤感。
收起情绪,她继续给他擦背,动作却轻柔了许多,晏寒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她的温柔。
擦完了背部,陆星晚将毛巾搓了搓,拧干后放在木桶上,“剩下的还是夫君自己洗吧,我就先出去了。”
话音落下,她转身就要离开。
晏寒瞬时睁开眼睛,忽然出手,及时抓住她。
只是稍稍一用力,陆星晚整个人便被拉住了步子。
见状,晏寒不但没有收手,反倒将手腕一旋,陆星晚根本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
整个人一下子跌进木桶里,撩起一阵水花,半身湿透。
一瞬间,四目相对,陆星晚的双手直直的抓着他的胸口,画面仿佛静止了一般。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状态时,双目不由得睁大,“晏寒,你!”
陆星晚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猛的通红,迫不及待的站起来,却被他再度搂住腰肢。
“夫人不如与我一同沐浴?”他勾了勾嘴角,眼底带着一分肆意。
“谁要跟你一同沐浴。”陆星晚双手遮掩在胸前,袅袅的热气萦绕在两人之间,氛围若有似无的异样起来。
闻言,晏寒的眸子逐渐垂下,目光落在她浸在热水里的衣摆。
察觉到他的目光,陆星晚脸色一红,不自在的咳了两声,一个晚上竟然被这个男人玩笑了这么多次!
她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双眸,声色故作警告说道。
“你不准偷看,不然我可要你好看。”以往她还真以为他如坊间那般传言,凶狠暴戾,谁能想到他竟与外面的反差如此之大?
陆星晚想着他倒是长得眉目清朗,却总是想着法子玩笑她,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夫人放心,我不会睁开双眼的。”晏寒闭着眼睛,不紧不慢的说道。
闻言,她扬了扬眉,“那我也不能松懈。”
她捂着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将自己从沐浴的桶里挪出来,随后拍了拍手,踩着月光离去。
午后,周嬷嬷过来传话,“夫人,您母家来了人。”
“有何事?”
“并未说,只说是陆夫人思念夫人了。”见她沉思,周嬷嬷又道,“大人已经备好马车了,夫人稍作准备,便可以一同回去了。”
“这么快?”陆星晚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夫人抓紧些时间,老奴先告退了。”
待周嬷嬷走后,她转了转眸子,还是起身收拾东西。
半柱香后,陆星晚坐在马车里,不算宽敞的空间里,两个人轻轻的挨着。
“我母亲可有说什么是事?”她问道。
晏寒点了点头,“大约是你父亲的事。”
一听这话,陆星晚便明白了,母亲应该只是想问问她,没想到晏寒竟也如此上心,她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意。
“晏寒,谢谢你。”这句真心实意的感谢她酝酿了很久,既是替原身也是替父亲。
“夫人不必客气,这都是为夫应该做的。”
闻言,她淡淡一笑,千言万语虽不知如何说,可她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什么都清楚。
她明白,晏寒依然将她放在心上了。
半个时辰后,陆家府邸。
“母亲。”
见到周氏的那一刻,她感觉到心脏的揪紧,不自觉的传来一股刺疼。
她知道那是原身遗留下来的。
记得她出嫁那日,周氏含泪目送,心疼不已却又无法反抗,如今好在她过得好,否则······
陆星晚静静的瞧着她,一头青丝间竟掺杂了几丝银白。
她看在眼里,受在心里。
“晚儿,你怎么回来了?”周氏尽力的收敛着情绪,只是眼底依旧泛红,不难看出她此刻的心情。
话音落下,晏寒忽然伸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嘴角扬起不浓不淡的笑意。
“她想念您了,我便立即带她回来看看。”
周氏看到晏寒的举动,心里微微一震,转瞬即逝,随之而来倒是涌起几分欣慰。
女人这一辈子就怕嫁错人,先前被如今的太子妃威胁,她实在是办法,走投无路才将晚儿嫁过去冲喜。
如今看着晏寒的脸色比先前好多了,大约是冲喜真的有了用处。
原本一直担忧晚儿的处境,眼下看来,此举也并非错误。
只要看到晚儿是幸福的,她心底便宽慰不少。
“晚儿若是哪里惹您不高兴,还望指挥使大人能够多多包涵。”
一听此话,晏寒便明白她心中所想,当即将陆星晚搂的更紧。
“岳母多虑了,晚儿是位好夫人。”他的嗓音低沉且悦耳,“岳母也不必如此拘束,我既和晚儿成了夫妇,便都是一家人,不分你我。”
听闻这话,被搂的紧紧的陆星晚心里的不适感顿时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