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宴会如期举行,在盛景铄的提议下,阮童瑶也精心打扮了一番。
到了举办宴会的庄园,灯光辉煌明亮,内部豪华气派,所有宾客盛装出席,看起来都十分重视。
宴会厅非常大,阮童瑶曾经也参加过不少宴会,但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这次。
“宴会上人太多了,一会儿你跟着我,别到处乱跑。”
盛景铄莫名的有些不安,看着周围的宾客,感觉他们哪里都不对。
见到这样的场面,阮童瑶哪里还会乱跑啊,何况他们是来调查的,她更不会去惹麻烦。
两人在宴会上穿梭,适当的跟其他人打招呼,盛景铄想要从客人嘴里套话,但又担心会露馅。
“我先去下洗手间,你在这儿等我。”
在听完他的叮嘱后,阮童瑶问了旁边的侍者,然后独自前往洗手间。
顺着侍者说的方向走了一会儿,她不仅没有找到洗手间,反而迷失其中。
“这个地方也太大了吧。”
她正感叹着,忽然从转角处走来两人,她心下一喜,张嘴刚要询问……
“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两人面无表情的向她弯了下腰,也不等她回应,直接拉住她的胳膊,就要带着她离开。
“放开我!你们在干什么?”
“为什么要抓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阮童瑶有些慌,她环顾四周想要求救,可是诺大的地方,此时竟然没有一个人影,喧闹的人声不知何时也离她远去。
早知道她就听盛景铄的话,让他陪着自己了,眼下这个情况,她该怎么办?抵抗不了,她索性放弃,看看他们要把她带到哪去。
“老大,人带到了。”
阮童瑶看着眼前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后,她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男人打量了她一眼,然后打开身后的门,“小姐请进,我们老板已等候多时了。”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她忐忑的打量着房间里的情况,最后目光在一个男人身上停下。
他长相很是英俊,只是看上去有些高冷,说白了就是脾气不好的样子。
“是你让他们抓我来的?”
阮童瑶率先开口,见男人不说话,还一直盯着自己的胸前看,下意识的皱眉并转身避开了他的目光。
男人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移开视线向她走进,“抱歉,你能告诉我,你身上的这条项链是怎么来的吗?”
项链?
阮童瑶愣了愣,低头看着脖子上戴的项链,“你说这个吗?这是我妈妈的遗物。”
话刚说完,阮童瑶就见他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一时有些不忍,关心道:“你没事吧?”
男人沉默的摇了摇头,眼睛再次看向项链,“小时候,我有个妹妹被人拐走了,她的身上就有这条项链。”
说到这儿,男人抬眼注视着阮童瑶,“你知道吗?这条项链代表我们家族的象征。”
“全世界仅此一条,独一无二。”
阮童瑶惊讶的看着他,想了想,把项链取下来递给他,“要不你先仔细看看,万一是你认错了呢?”
男人轻笑了一下,并没有接项链,“不用了,从你戴着它出现在宴会上,我的人就已经找机会检查过了。”
停顿了一下,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对了,还没跟你介绍呢,我叫周瀚池。”
阮童瑶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出于礼貌,也跟他做了自我介绍。
两人简单聊了一会儿后,周瀚池突然提议要在宴会上公布她的身份,而且当即就让仆人帮她梳妆打扮。
坐在梳妆台前,阮童瑶还一脸迷茫,所以……这是什么情况?她已经找到亲人了?!
这边,盛景铄等了一会儿后,见阮童瑶还没有回来,便来到洗手间找人。
可是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他又询问了宴会上的其他人,也没有人见到过阮童瑶。
就在他着急无措,准备找宴会的主人时,却看到了从楼上下来的人。
“诸位,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来参加今天的宴会。”
周瀚池昂首挺立在台上,扫视了一圈后,继续道:“今天我非常的高兴,因为除了继承家族以外,我还找到了我妹妹的女儿。”
说着,他转身面向阮童瑶,并向她伸出手,“瑶瑶,别害怕。”
周围响起了掌声,阮童瑶紧张的攥了攥手心,深吸一口气后,抬脚向前走去。
周瀚池牵起了她的手,再次向在场的宾客介绍,言语中透着几分激动。
台下,盛景铄看到这一幕,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对。
为了阮童瑶的安全,他只能先按兵不动,准备找机会接近她问清楚情况。
“瑶瑶。”
宴会进行到一半,盛景铄终于来到了她身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才去哪儿了?没事吧?”
阮童瑶摇了摇头,连忙跟他解释:“我没事,只是我真的没想到,这里的主人竟然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直到现在,阮童瑶还感觉自己在做梦,毕竟这事发生的实在是太……离谱了,也很莫名其妙。
盛景铄也是同样的想法,他斟酌了一下,牵起她的手:“瑶瑶,不管怎样,我们先离开这儿。”
两人没有再做停留,转身打算离开,谁知刚走到大门口,就被拦下了。
“这是什么意思?”
盛景铄把阮童瑶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走来的男人,“周先生这是打算强行留客吗?”
眼前这个男人,比他之前接触过的人,气场都要强大,看起来并不好应付。
周瀚池打量了他一眼,不屑的轻哼了一声,“你要走可以,但是她必须留下。”
“这是我们周家的人,不是你想带走就能带走的。”
闻言,盛景铄也不甘示弱,直接回击:“如果我就要带她走呢?你又能怎么样?”
眼看着双方僵持住,阮童瑶连忙走出来,“这不管他的事,我是自愿离开的,而且……”
说到这儿,她回头看了盛景铄一眼,“他是我的老公,所以他有权利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