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榆醒来的时候,外面一片雾蒙蒙的,大概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
她头一片昏沉,像是灌了铅。
脖颈处有一道轻柔的呼吸,路榆稍微想转头看一看,都动弹不了。
只能从眼周看到自己散落的长发,带着些潮,无端显得靡丽又迷乱。
沈辞抱她抱得太紧,她醒了之后才觉得这姿势有多令人窒息,几乎是将她严丝合缝地揽在身上。
感受到两人肌肤相贴的触感,路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小畜生真的就不给她穿衣服。
这就不得不让她回想起昨天晚上这个小畜生的兽行,是一些让人稍微回想一下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场面。
洗手台上。
路榆被沈辞强制性地掰过头,只能看着他。
“看清楚我是谁。”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和侵略性,路榆觉得自己根本无处可逃。
洗手间里满是水雾,她眼角也因为浸润的水珠,更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尽管卫生间被温热的水雾和温暖的水雾渲染,但路榆背后靠着冰冷的镜子,身上因为那不断兴风作浪的唇和手,一片滚烫。
冷热交织间,最后一丝理智也消散,只有身上触感越发明显,路榆忍不住呜咽出声,像小猫在低泣。
这无疑助长了少年的欲望。
沈辞赤红着眼睛,吻她,安抚她,动作极尽温柔,又极尽撩拨之意。
他还不住低声哄着,“姐姐,你真的好正啊。”
“我真怕一不小心伤了你。”
路榆眼角的水珠渐渐散去,眼前的景象也明朗清晰起来。
四面全是镜子,镜子上虽然满是水雾,但稍微露出的那么一点,也能看出两人要做什么。
沈辞轻吻她汗湿的脸,“我好幸福。”
路榆倦极地闭上眼睛,蜷缩在被子里,狠狠咬了沈辞的肩膀一口,恶狠狠道:“我再信你一句鬼话,我就不姓路。”
沈辞表情无辜,将她一把捞过来,轻咳一声,“我去给你洗澡。”
路榆自然不愿,推开他,瞪了他一眼,“我自己去!”
结果刚下床,腿就一软,直接就要栽下去。
沈辞像是早就猜出来般将她抱起来,语气无辜,“我抱你去。”
路榆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没完。
又软磨硬泡地在洗手间求着她。
直到最后,她连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
最后的最后,已经不知道是几点,路榆只觉得她又累又饿。
他要给她洗澡,路榆困得睁不开眼睛,但还是恶狠狠地说了一句,“给我穿衣服。”
因为她怕这小畜生趁着她睡着继续来,她估计自己能死在床上。
她没听到他回应,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回忆起这一切的路榆,恨不得把身后这人按在地上摩擦。
可刚想抬起胳膊,却发现酸沉地抬不起分毫。
太过疲惫,睡一觉起来全身更是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路榆费劲力气翻了一个身,狠狠掐了一把沈辞的脸。
看见他路榆就气不打一处来。
沈辞从小睡眠就浅,路榆醒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只是心知昨晚做得确实有些过分,一时心虚不敢发出声音。
路榆大概真的气得不轻,下手的力气着实不小,他也没办法再装下去了。
见他醒了,路榆兴师问罪,咬牙切齿道:“混蛋啊你。”
沈辞眨眨眼睛装乖道:“姐姐辛苦了,我给你揉揉腰。”
随即一双温热的手就横在她腰间,极富技巧地揉按。
路榆本来还想推却,沈辞不过揉了两秒,就舒服地直想喟叹。
见路榆微微闭着眼睛,窝在被窝里像一只餍足的小猫,沈辞目光温柔地能溺毙星河,心中的幸福和满足感直能将他淹没。
他低头在路榆额头上极其轻柔地一吻,低声道:“姐姐,你终于是我的了。”
又过了几秒,他又看着路榆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