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大厅,原本热闹的氛围,忽然变得冷清许多。
众人用眼神交流,却没一个人开口说话。
刚刚他们的所见所闻,简直见所未见,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
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居然可以激烈到这种地步。
江景宴环顾四周,众人纷纷不再言语。
可他并不是想要质问这些吃瓜群众,而是在找罗霄的人影。
这时候罗霄正坐在人群的一边,侧着身喝着小酒,仿佛这边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
可罗霄还是被江景宴一眼找了出来。
“罗霄,你给我出来!”
江景宴的声音很大,往日里,他向来是个严肃的人,不苟言笑,也不会轻易发怒。
而这一次,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团怒火。
“晏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罗霄缓缓起身,一扭一扭地走了过去。
可是在对上江景宴的目光,他很快低下了头。
“刚刚的事情,难道你就不想解释一下吗?”
江景宴冰冷的质问。
而他自带总裁的领导气质,总是能够让人内心的防线逐渐崩溃。
“晏哥,这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来凑个热闹,我只是路过而已了!”
罗霄强行解释着,尽管这番话听起来有些可笑。
在场众人都看出来了,罗霄无言以对,却依旧能找出理由为自己辩解。
刚刚明明是罗霄喊得很凶,想不到这么快就变得唯唯诺诺,而且睁着眼说瞎话。
如果不是因为罗霄有江景宴罩着,可能他已经被众人骂得狗血淋头了。
“睁眼说瞎话,这个人还真有意思。”
就从没见过这么嘴硬的,自己做的事情,一点都不敢承认,还想把自己洗脱干净。
这未免太搞笑了。
都说女人是善变的,可是罗霄更善变。
“他是怎么好意思开口的?真当我们是盲人吗?”
“就是,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都罕见!”
……
江景宴看着罗霄,顿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真的和你没关系吗?”
他又追着问了一句。
当然,这再次击溃了罗霄的防线,他早已经做贼心虚。
可罗霄犹豫片刻,还是一口咬定。
“晏哥,你要相信我的为人,怎么可能到处找麻烦呢?我也只不过是路过而已,这件事与我无关。”
听到这些,江景宴不免有些失望。
早在赶来的时候,江景宴就已经了解过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立刻说穿。
江景宴对罗霄很是失望,可是众人殊不知,这时候柳瑶已经失望透顶了。
这个人不仅不可靠,而且不值得信任。
“罗霄,你让我太失望了!”
柳瑶忍不住,大声喊了一句,声音尖锐。
她算是彻底失望了,原本以为罗霄只是无能。
可是现在看来,问题不只是无能这一点,而且还把朋友拿来出卖。
原本众人的目光集中在罗霄身上,也就是柳瑶这一句气急败坏,让她再次被人注意。
王妍熙心直口快,率先骂了起来。
“柳瑶,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也到处造谣生事,你不会觉得过分吗?”
这犀利的话,字字珠玑,就好像是对柳瑶的当头一棒。
柳瑶尽管手段花样繁多,也能做出为人不齿的事,可她还是要面子的。
被人当众指着鼻子破骂,而且难以还口,这实在是太委屈了。
可柳瑶的所作所为,已经避开了所有能够洗脱的解释。
被当众拆穿,未免太过于狼狈。
“哼!我们走着瞧!”
柳瑶冷哼一声,甩手离开宴会现场。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被人房中指指点点的感觉太难受了。
柳瑶很快气鼓鼓地离开了。
两旁的人纷纷让开,就好像柳瑶有毒一般,众人目送柳瑶走出大门,仿佛已经记下了这个女人的嘴脸。
“真不好意思,这次是我安排不妥当,让不速之客出现在这里,是我做的不好。”
这又是罕见的一幕,江景宴居然在道歉。
如果是在其他场合,又或者不是亲眼所见,说出来都未必会有人相信。
众人面面相觑,对于几人的关系,开始猜测起来。
“江总对阮安岁太好了吧?能够给出这样一个名分,已经无可挑剔了。”
“他们的关系,还真是值得寻味。”
在人群中,几名太太和千金小姐也聊了起来。
“如果有人也对我这么好,我绝对毫不犹豫嫁给他!”
……
仅仅是这场宴会,江景宴已经付出了很多,不仅限于金钱,还有心意。
仅仅是一件首饰,就是花了足足六千万,如果另外算上这几年来的破费,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江景宴给得太多了,以至于阮安岁难以在短时间之内算得清楚。
回避了宴会现场,阮安岁找到了刘助理。
对于刘助理,她的印象也很不错,而对于她心中的一些疑惑,或许找刘助理询问,才是更好的选择。
“夫人,这几年来,江总确实花费了不少,他用情很深,而且一直都在等着你回心转意。”
这番语重心长的话,确实都是真的。
“江总之几年在你身上的花销,少说也有六个亿,而且他从未抱怨过。”
说起六个亿,阮安岁就有些心理压力了。
这可不是她能还得上的人情。
刘助理又说起了许多,当初他陪着江景宴出国,打拼了一段时间,他轻描淡写地叙述了一番。
“好了,言尽于此,如果再说下去的话,江总要罚我了。”
刘助理很适时宜的起身离开。
只留下阮安岁一人,坐在原位,足足思考了半晌。
王妍熙却悄悄凑了过来。
“好了,岁岁,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我倒是觉得你和江总挺合适的,如果你们在一起的话,我也会为你们祝福的。”
说到这里,她叹息一声。
“只是不凑巧罢了,当初发生怎么说变故,都不是人力能阻止的,不过只有啊真爱,相信一定是任何事情都无法阻止的。”
……
可越是听到劝告,阮安岁就更加心乱如麻。
阮安岁已经有些煎熬,如坐针毡一般。
她真想宴会立刻结束,快速离开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