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却还有些恋恋不舍，试探着问道：“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其实这句话是真的，并不是演戏。
他很想，做梦都想，能再跟钟情一起吃顿饭，已经有4年多，他们都没有碰面了。
或者哪怕是再多待一会儿，多说几句话也都是好的。
钟情在程潜的眼神中也看出了别样的情愫，拒绝道：“我还有事，以后再说吧。”
程潜和方策没有再过多阻拦。
钟情离开的时候，用余光扫视了一圈儿，发现公寓外的便利店里有个穿夹克的男人挺可疑。
她不露声色，走进了便利店。
三明治、方便面、面包、火腿、咖啡。
钟情采购了一些简单的食物，她在逛货架的时候，找到了个合适的角度，看店里的防偷镜。
果然，她在镜子里看到了刚刚那个穿夹克的男人，边吃便当，边往她这边看过来。
吃便当是假，偷偷窥探她才是真。
钟情当做没看到，结账时候，又回了公寓。
刚刚到公寓，钟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程潜。
电话刚接通，程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跟踪你的人你看到了吧？”
“嗯，他是谁派来的？”钟情想到了几个人，但是不能确定。
“霍妍真。”程潜声音有些微怒。
“呵……看来我一出现，大家就都忙起来了啊！”钟情嗤笑一声。
钟情还真没想到会是霍妍真，她不是去泰国拜佛求子了么，还有时间关心她啊。
不过也是，当年逼得钟情自杀，霍妍真可没少下功夫，她确实是应该害怕她的出现。
或者说，霍妍真并不是害怕，只是想看看她是否是她的阻碍。
如果是，还可以如法炮制，再除掉她吧。
而且，如果她真的是去泰国求子，那说明顾庭川和霍妍真也并不是真的如传闻所说，各玩各的，至少霍妍真不是。
钟情想到这里的，轻笑了一下，“给她点甜头？”
程潜也会心一笑，“交给我。”
钟情说完，却又后悔了，她不应该再这样依赖程潜。
她既然对程潜无意，就应该跟他说清楚，虽然她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就跟程潜说过。
但他每次都用她需要休息，她情绪不好，身体不好各种理由拒绝接受。
可现在，她必须，再一次，郑重的跟他说。
如果程潜不能接受，或者因为这样他拒绝再做她的朋友，那她也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钟情清了清嗓子，轻声道，“程潜……我觉得我有必要再跟你说一次……”
程潜仿佛已经猜到，钟情想要说的话。
他赶紧打断道，“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钟情不理他说的，自顾自的说道：“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不适合你，其实这只是你自己的一个执念。”
程潜声音似乎有些哽咽，“别说了！”
“我是救过你，可你也救过我。我们一命换一命，扯平了。你不欠我的。”钟情的语调出奇的平静，但她内心其实是有着波涛巨浪的。
电话那头完全没了声音，一种诡异的安静在两人中间流动。
终于，程潜率先打破了沉寂，“连一个虚妄的梦也不能做吗？”
“有意义吗？程潜这么多年了，你还多少个10年？何必要白白浪费？去享受一场真正的爱情，难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