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被人钉在墙上,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姚锦泞吓得疯狂推拒,这是哪个变态!
屋子里黑漆漆的,她什么都看不清,也推不开,慌得咬人。
“别乱动……”男人的声音粗哑,姚锦泞听着熟悉的声音,身体一僵。
顾啸?
他在她的脖颈间蹭,姚锦泞急促的呼吸着,脑中一片空白。
白梅山庄的一幕仿佛再次重演。
姚锦泞回过神时,外套已经被他脱落。
他急切的抓扯她的衣服,姚锦泞努力眯起眼盯着他:“顾啸,你是不是又喝……”
她的话没说完,又被他堵住。
察觉到他的温度越来越高,似乎比上次还猛。
姚锦泞只好哄着他,摸索到洗手间,将他推进浴缸,打开冷水对着他冲。
男人早已意识混乱,只凭着本能做事,姚锦泞控制不住他,眼睛一闭咬咬牙……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平息了。
姚锦泞累得跪在地上,将手洗干净,之后擦拭来过的痕迹,又一次悄无声息的离开。
……
回去的路上,姚锦泞的脸都是火红一片。
就快到家时,她接到殷雷打过来的电话:“姚锦泞,你跑哪儿去了,怎么又没来补课?”
“我,我身体不舒服……”说着,她打了个喷嚏,“以后再补上。”
殷雷听到她打喷嚏,还真信了她:“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睡一觉就好……我现在有点困,就睡了……晚安……”
慌张挂断电话,姚锦泞用尽最后的气力打开家门。
颜钰今晚值班,家中没人,她拖着沉重的身体往浴室去。
衣服都湿了,冷得直打哆嗦,赶紧开热水冲洗。
另一头,殷雷看着挂断的手机,耳中重复着姚锦泞呼哧带喘的呼吸声。
病得这么严重,睡一觉能行吗?
她那室友怎么照顾的,怎么能放任孕妇睡觉治病。
殷雷越想越觉得很有必要亲自去看看,当即拎着车钥匙出门。
小太爷追出来:“哥,你干嘛去?”
殷雷嫌他麻烦,就说回会所去,让他自己复习功课。
一路风驰电掣,殷雷找到姚锦泞的公寓便砰砰砸门。
姚锦泞洗完热水澡,感觉好了些,刚躺床上还没捂热被子,就听哐哐的砸门声。
只能勉强撑着身体去开门。
颜钰不是已经交了房租了吗,难道她忘记了?
打开门,就见殷雷一脸着急的站在门口。
“怎么是你?”姚锦泞呆楞住。
殷雷看她脸红得跟火烧一样,皱紧眉毛,抬手就摸她的额头。
力道太大,推得姚锦泞差点摔跤,好在及时被他扶住身体。
“这么烫,你还说好?”男人眉头都打结,生气的问,“你朋友呢?她不管你?”
姚锦泞有气无力:“她今晚值班,不知道我病了。”
殷雷气得翻白眼:“幸好小爷我来了。”
他抱起她要送她去医院,姚锦泞摇头抗拒:“我身体很好的,真的睡一会儿就好。”
殷雷才不理她,一口气抱着她下楼塞车里,直接送医院。
姚锦泞看他急吼吼的开车,吓得不轻:“喂,我还没死呢,你慢点儿开,我要吐了。”
“你闭嘴!”殷雷的神色凝重,眼里还有着恐惧,好像真怕她死在他身上。
姚锦泞捂着嘴唇,这会儿只顾得上别吐在他车里。
下车,被抱着送往急症室,殷雷大声叫医生来给她看病。
医护被他吓了一跳,还以为姚锦泞就要生了,一通手忙脚乱后才发觉女人只是发烧。
“用些孕妇专用药就行了。”年老的医生嘀嘀咕咕,吩咐护士给姚锦泞去拿药,“她留着这里观察一晚就行了。”
殷雷还不放心:“就这样?”
“要不然呢?”医生气得翻白眼,看了眼床上的女人,示意殷雷出去。
走廊里,老医生抬手对着殷雷脑袋就是一掌:“混小子,把人肚子都弄大了,你爸妈知道吗?”
殷雷被打得头晕,气道:“死老太婆,你说什么呢,那是我朋友!”
“呵呵,哪个女人不是你的朋友?”医生冷笑,抬手又要打上来。
殷雷本能的躲开,急道:“真是朋友,她、她是殷霆的家教老师!”
老医生看他急赤白脸的辩解,失望的收回手,但紧接着一脚踹上去:“臭小子,我还以为能抱侄孙了呢。”
此医生正是殷雷的姑姑,权威医生,医院的副院长。
她刚做完重要手术准备下班,就听助理来报告说她的侄子抱着一个孕妇来了。
殷雷搓着小腿骨单腿跳,疼得面目狰狞:“我是你侄子吗?”
殷蓉蓉双手插兜,鄙夷的看他:“我倒希望不是。有你这么个侄子,我都觉得丢脸。”
殷雷哼哼了声:“有你这样的姑姑,我还觉得丢脸呢。”
自己没结婚没生孩子,倒是催他生。
眼看老女人又要打人,殷雷忙护着脑袋,同时往后跳一步。
殷蓉蓉往病房看一眼,讪讪道:“我还以为有女人能收服你了呢。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下班了。”
说完就走,好像多看他一眼都嫌眼疼。
殷雷瞧着她走了,这才回到病房。
姚锦泞闭着眼,但一看就没睡着。
他走过去,想踢床腿叫她别装睡,但看她病恹恹的样子,轻咳一声道:“别装睡,我知道你醒着呢。”
“起来把药吃了。”他亲自倒水。
姚锦泞只好张开眼睛,挣扎道:“我喝点葱白姜汤水,发一身汗就好。”
殷雷一手举着药,一手拿着水杯,大有她不吃就直接灌的意思。
姚锦泞躲不过去,只好吃药。
味道不是她喜欢的,难受的想吐。
殷雷难得看到她这副模样,嘲弄道:“你该不是怕吃药吧?”
姚锦泞瘪瘪嘴,王者嘴硬:“没有,只是这药味道难闻。”
殷雷轻嗤一声,在旁边坐下:“你睡吧。”
姚锦泞睁大眼睛看他:“你不走吗?”
“我干嘛要走?”殷雷换到靠墙的沙发躺下来,“累都累死了。你知不知道,你重得跟猪一样。”
为了表示她真的很重,他又是捶腿又是捏手臂。
姚锦泞无语极了,不过没力气跟他拌嘴,拎起被子就躺下了。
殷雷瞧了瞧她,唇角微翘了下,这才侧了身睡觉。
累是真累,另一边酒店里的人也累。
一觉醒来,顾啸发现自己躺在浴缸里,水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