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钰震惊姚锦泞为了成名竟然这么胆大,她将她的爪子拿开,摇头:“我没办法,帮不了你。”
闯这么大祸,谁能帮她收拾?
一个穷的要死的单身妈,夸口吹某富翁老婆,这不是找死吗?
还有,宴会上那么多名流,哪个不认识,劳务市场上找个人冒充也得装得像吧?
这是诈骗!
颜钰忍不住吐槽:“你这是偷鸡不着蚀把米,还不如去跟人家解释清楚,你只是想跟她合作,把你的珠宝卖给那些富婆。”
姚锦泞一脸绝望,揉乱了头发。她哀怨的瞪了眼颜钰:“那我还不如改行去卖煎饼。”
高级造型师都是眼睛朝上看的,谁来搭理你一个没名声的。
那些名媛贵妇也不是傻的,没名气的东西穿戴在自己身上,说出去不怕被人笑话家里破产了?
如果这条路走得通,姚锦泞早就那么做了。
正是清楚这一点,她才尝试通过知名造型师给自己打广告。
如果她这会儿自揭老底,给人笑话不说,婕斯再往外一传,整个圈子都会笑话她。
那她的设计师梦就破碎了。
颜钰同情的瞧着她。
毕竟是最好的姐妹,想破头都得为她出主意度过难关。
“邀请贴倒是容易拿到,就是人……”颜钰啃得苹果核都快吞下去了,忽然眼睛一亮,“要不然……要不你找殷少试试?”
姚锦泞像是被雷劈了,用眼睛说话:你没中毒乱说吧?
颜钰将啃得不能再啃得苹果核丢地上,一拍大腿,为自己的主意叫绝:“怎么不行了!他自称是兜兜的干爸,怎么着你跟他都搭上一层关系了。”
姚锦泞:“……”
她发疯了才找殷雷冒充她老公。
想想当初他找她签约,她拒绝的那个果断傲娇,她都不能做这事儿。
一晚上,姚锦泞翻来覆去都没睡着。
她找遍她的朋友圈,目光落在余英卓的名字上。
他是兜兜名义上的爸爸,假做夫妻也能应付一下。
而且他是生面孔,只要假称他是外地来的富商,避免跟新郎一方接触,就能蒙混过去。
只是,万一遇上熟人呢?
她抓头发假设起来。
顾啸那级别身份的会去吗?
还有殷雷?
这俩她还可以仗着半分交情请他们打马虎眼,可如果姚慕茵也去了……
呵呵,姚慕茵巴不得她永世不得翻身,有机会还不得踩死她。
何译吗?
他的身份倒是可以,前提依然是姚慕茵不会出席……
熬到天亮,姚锦泞找到颜钰,请她搞定宋小姐订婚宴的宾客名单。
颜钰看到她浓黑的黑眼圈,拍拍她的肩膀:“我尽力吧。”
没多久,颜钰传给姚锦泞好消息:“听说姚慕茵出去度假了。”
姚锦泞终于乐了。
绝境逢生吗?
她从颓废一下子挺直腰杆,整个人神清气爽。
……
几天过后,姚锦泞再度去婕斯的工作室,打开包拿出自己的首饰时,刻意露出邀请贴的一角让人看到。
这回给她化妆做造型的不是婕斯本人,是她的助理。
不过这次姚锦泞没拒绝。
一来上一次已经完成定妆,二来她现在对着婕斯心虚,第三,婕斯本人给宋小姐做妆造去了。
姚锦泞这次依然摆起高贵刻薄的姿态,让人不敢跟她对话。
那助理记着上一次姚锦泞怎么怼她家老板的,小心伺候着,只是眼珠子依然不停的打量她,怀疑她。
妆容完成之后,一辆豪车停在工作室门外。
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走进来:“好了吗?”
姚锦泞对他展开笑脸:“我这样漂亮吗?”
男人摸摸她的耳朵,噙着淡笑:“好看。不过我怕你抢了宋小姐的风头,这就不好了。”
姚锦泞捏了捏耳坠,既娇羞又那么的理直气壮:“宋小姐有最好的行头,我怎么可能抢她的风头。我啊,只想比那些美女们漂亮一丢丢,让你不看她们就行了。”
男人笑了笑,抬起腕表一看:“走吧。”
他支出胳膊肘,姚锦泞自然而然的搭着他的手臂出门。
半个小时的车程,抵达酒店。
车子进入地下停车场,姚锦泞从内部电梯直达,避开外面的红地地毯。
她刻意来迟了一会儿,刻意等宾客多的时候入场,这样不引人注目。
姚锦泞不是第一次参加宴会,不过以前她只是服务贵宾的服务员,这次冒充贵妇,手心里全是汗。
她不敢跟人打招呼,带着男人往隐蔽角落钻。
富豪名流为了排场,广宴宾客,混几个人进来是常有的事,只要不做显眼包就不会被人认出来。
姚锦泞警惕任何进入她视线范围内的人,只要觉得眼熟,就拉着身侧的男人避开,然后看到婕斯的时候,跟她打个招呼就算蒙混过去了。
“姚锦泞?”
突然之间冒出来的招呼声像是一道晴天霹雳,姚锦泞身子紧绷,转头看过去。
洛子欣穿着白色单肩礼服,静静的打量姚锦泞好一会儿,然后目光落在她身侧的男人身上,对着男人讥诮的掀起唇角。
余英卓微皱了下眉毛,欲言又止。
姚锦泞千算万算,没料到洛子欣居然来了。
她挤出笑:“洛子欣。”
洛子欣的视线依然落在余英卓的身上,慢慢道:“我还以为我看错人了……”
一边说,视线一边转向姚锦泞。
姚锦泞已经调整到最闲适的状态,淡笑道:“这么巧。你是男方宾客,还是女方宾客?”
她借用婕斯的问话。
洛子欣淡然道:“我是宋氏集团的合作方,你呢?”
姚锦泞这会儿头疼的很。
身边是她考虑了两天,觉得最合适陪她出席的余英卓。
可偏偏,余英卓跟洛子欣熟得不能再熟。
她胡乱编道:“我的一个朋友跟男方是朋友,拉我来见见世面。”
洛子欣点点头:“哦,那你的朋友有点小瞧人了。她不知道你在花裳酒店工作过吗?”
姚锦泞感觉到洛子欣浓烈的酸意,第一波攻击就这么来了。
她硬着头皮接话,笑着道:“服务别人,跟被别人服务还是不一样的。”
说话间,刻意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服饰。
人靠衣装,这身行头站在贵妇名媛中,一点都不磕碜。
洛子欣扫了眼她的服饰,最后视线落在她胸前的项链上:“是不一样,有姚二小姐的气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