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黄学祥他们查了查总督府的账册,不差不要紧,查过之后他们不禁勃然大怒,黄学祥向刘道生禀告道:“大人,这个陈桥山实在太过贪婪了,河南的军队已经有四个月没有发过粮饷了,这样会引起军队的兵变的,朝廷怎么会任用这样的贪官。”
刘道生听了也是大吃一惊,心想这怎么可能,朝廷可是刚刚向河南这里下拨了饷银,难不成他没有发给士兵:“你说什么,四个月没有下发了,这不对啊,据我所知,朝廷可是按时将饷银发放到位了,河南这里怎么会这么长时间没有下发呢。难道是陈桥山的问题?”
黄学祥说道:“当然是他搞的鬼,而且他不仅欠了四个月的饷银,就是发给士兵的也只有两成左右,这个陈桥山实在是太过贪婪不堪,大明有这样的官员打仗岂能不败。”
刘道生听到这里脸也沉了下来,大明朝当兵的大多数都是穷困人家出生的小伙子,他们由于在家吃不饱穿不暖,生活上没有出路,才会到军队里来,希望能够混口饱饭,这是他们能够在军队里继续干的唯一原因,这些人平生对那些克扣军饷的官员最是痛恨,若是他们知道朝廷老早就全额发放了饷银,只是被总督府给扣押了,那么这些士兵弄不好就会出来闹事,那就绝不是一件小事了。刘道生心想这个陈桥山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
黄学祥说道:“大人,如今陈桥山他已经开溜了,可是这个烂摊子我们得把它收拾掉,否则士兵就会将这笔账算到了我们的头上,您现在要想个对策才好。”
“是啊,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刘道生这时经黄学祥提醒,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旁观者了,他现在就出在河南总督的位置上,那些士兵若是还是没有拿到饷银,就会直接来找他讨要,到时候自己就会面临非常大的困难。这个陈桥山真是可恶至极,他得了好处,最后自己得给他处理事情,传到外界耳中还坏了自己的名声。刘道生咬牙切齿道:“陈桥山。这件事我早晚要找你算账。”
刘道生生气慧生气,事情还得解决:“学祥,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钱可用?”
黄学祥说道:“大人,我们离开京城的时候,皇上就给了经费四万两,在路上士兵们各项费用也花了五千两,还有就是在汴州的时候秦玄也资助了六千两作为我们的经费,如今我们库里还剩四万一千两银子,就凭这笔银子其实还是不够的。”
刘道生叹道:“是啊,的却不够,河南总督府这边驻扎了大约有四万多士兵,我们那点钱也只能解决士兵一个月的问题,可是这剩下的饷银还是没有办法解决,这可如何是好。”
黄学祥看到刘道生为此事伤透了脑筋说道:“大人,其实有句话我也不知道当不当讲,其实我们没有必要将一个月的银子都足额发放,我们也可以只给一半就行,这样士兵的吃饭问题最起码好转一些。”
刘道生立马将他的话给打断了:“这可不行,学祥,你是知道我的为人的,我可不能像陈桥山一般做出这种没有良心的事情。这可不是我的作风。”
黄学祥说道:“那可就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或者向朝廷打报告申请拨款。”
刘道生无奈的说道:“现在朝廷哪还有银子下拨给我们,现在朝廷就是税银都收不全,他们是不可能有什么银子的。”刘道生就是从京城过来的,京城里的各种动向他还是知道的,前些日子户部尚书还在皇帝面前哭穷要银子呢。
黄学祥这时也束手无策了,能想的办法都已经想过了,还能有什么法子。就在黄学祥感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或许他可以解燃眉之急:“大人,我看我们只有找他了,只有他才能帮我们忙解决这个困难。”
刘道生一听大喜脱口而出道:“这人是谁?”
黄学祥说道:“不是别人,就是河南的威远将军秦玄,他可是富可敌国的巨商啊,我们若是找他借些银子也就不用如此窘迫了。”
刘道生心想自己刚从秦玄那里过来,而且人家已经资助了他们不少银子,就是那些兵器物资之类的也是不计其数,他对他们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这时自己再向他开口求援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啊,而且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学祥,这是个好办法,但是你想过没有,秦玄已经对我们是可以了,我们临走前他可是拿出了大笔物资以及银两作为我们的活动经费,我这刚拿到手,现在再向他张口借钱,这实在让我无法说出口啊!”
黄学祥当然知道这件事不好开口,毕竟人家才出过力的,你现在又要找人家,怎么也不好意思,可是现在的形势已经是刻不容缓了,若是不解决此事,军队里的士兵真的闹了起来,那谁也没办法控制得了形势。
黄学祥说道:“大人,我们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有解决了眼前的事情才能开展下一步练兵计划,您也不想自己的练兵计划半途而废吧。”刘道生听了无奈的点了点头,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现在只有如此才能有银子发饷银。
此时陈桥山带着家里人经过三天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青瓜堡,其实他这一路走得还是很辛苦的,毕竟他的家丁之类的人员就有四百多人,还要拉着一百二十辆马车急行赶路,因此他们这时也是人疲马乏,正好前面有个青瓜堡,这里绿树成荫,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陈桥山虽然以前河南总督,统帅数万人马,但是他骑马的技术很不行,他也看不起这骑马的事情,他认为自己是坐轿或是坐马车的人,那骑马的都是他手下才干的事情,他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这时他坐了一天的马车很是疲惫,将头伸了出来看了看四周,这时天色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