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军此时的脸色真是面如死灰。此时的他就算想撤军那也由不得他了,局面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不知何时寨和同已经来了,他一脸的不高兴,后金人实在目中无人,在他的领土上发生如此大的冲突,竟然事先招呼都不打,代军看来是没有想到这到底是谁的势力范围,看来自己平时对后金人太客气了,因此他们才不把他这个头领放在眼里。
寨和同说道:“贝勒爷,你这直接动手,死伤这么多人,难道不给我一个交代吗,而且这帮明朝人他也是我们部落的贵客,你这样做,以后谁还敢与我们部落做生意。”
寨和同虽然没有完全看到事情的始末但是他知道代军此人阴险狡诈,这事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后金人先挑起的。昨天双方发生冲突,他在中间调停,好不容易双方才没有动手打起来,但是后金人看来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于是趁着早晨就开始攻击明朝的商队,想把昨天失去的场子再找回来。
可是这样一来他们达科文尔部落可就吃大亏了,明朝人来这里是做交易和生意的,不是来打仗的,人家既然来了远到是客,那么部落里就要充分保证人家的生命财产安全,这是做生意最基本的原则,哪怕生意没谈得拢也该如此。现在后金人这样做实在砸他们的招牌,后金人他们无所谓,明朝人又不是来找他们做生意的,而且事情发生的地点在他们部落,又不在后金的地盘,他们是有恃无恐啊。
代军此时非常尴尬,不知怎么回答寨和同,他原本意思就不是要明朝人给直接杀掉,是萨得满自己擅自做主将原本一件小事弄成了这么大的一个冲突,他心里直接将萨得满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一遍。这次他被萨得满给坑惨了。
萨得满刚才虽然中了箭受了伤但是他是出名的骁勇善战,即使受了伤依然还是冲到阵前,这时他的马也不知被谁给刺中了,那马儿受伤不轻,直接一头栽倒了,连站都站不起来。萨得满狠狠的摔了个跟头,但是他反应很快,一个鲤鱼打挺竟然起来了,将手中的佩刀反手就打在了那个长枪兵的身上,力道非常大。那长枪兵竟然被他的刀砍得摔了几米远,不用说这家伙肯定见阎王了。萨得满得意的笑了起来,特么的这家伙敢刺我的马,我不发威你还当我是病猫。就在他准备再杀下一个敌人的时候,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长枪兵只是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竟然没有死,还爬起来准备继续与萨得满一决高下。
这不可能,萨得满心里一万个不服气,他这刀的力度是在清楚不过的,就算是穿再厉害的盔甲也直接挂掉,他擦亮了眼睛,定睛一看,只见那人的盔甲是有一处划痕,但是那仅仅是划痕而已,并没有击破,萨得满内心不仅有些惊慌,死在他的大刀之下的人已经有好几百了,可是今日竟然失效了,是这个家伙的盔甲太厉害还是自己的功夫退后了。
其实萨得满此时想多了,他的武功自然不需质疑,就凭他的战绩足以让大多数敌人闻风丧胆,虽然他受伤了,但是对于他来说这点伤只是小意思,真正让他的刀失去了用武之地的是这个士卒的盔甲。这个盔甲是精钢打造,用的是现代科技,就连子弹都打不穿更别说萨得满那个力气了。
代军在不远处看得是目瞪口呆,如果这次他不是在现场,别人说给他听他是打死也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盔甲他是见得多了,但是如此坚固的,防御性这么好的他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他在旁边仔细观察发现这支军队最厉害的并不是这群人马武功多么好,虽然有些还不错,但是和后金兵相比还是落了下层,只是他们身上穿的盔甲实在太过厉害,你打他打不动,他打你就是一刀一个,这就是一场不对称的格斗。
寨和同见代军并没有答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贝勒爷,这件事你无论如何要给我个说法,你为什么让萨得满这样做,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寨和同说这话时已经气得直喘,眼前这人若不是后金的贝勒爷,他老早就让刀斧手将他砍了,可是他是后金的贝勒爷,动他就等于向后金开战,他只好将怒气给硬忍了下去。
代军说道:“头领,你也看到了这帮明朝人的战斗力了,以及他们身上的盔甲,你说这帮人他们会是普通的生意人吗,我看他们就是明朝派来的奸细,这些人现在必须尽数杀掉,否则必然成为我后金的大患。”
代军心想事已至此,已经损失这么多人,自己开弓没有回头箭,眼前的这帮明朝人如此厉害,今日若是不将他们都杀掉,日后他们若是再发展壮大,后金哪里还能是对手。因此今日就算牺牲再多的人马也要拼个你死我活。他这时已是铁下心要将秦玄他们一网打尽。他决不允许世上出现任何一个成为后金劲敌的军队存在。
寨和同听到他不仅没有反省,并且停止这种危害他们部落的行为,反而还要变本加厉的继续做这个事情,气得骂道:“放尼玛的屁。”
寨和同心想为了除掉你后金的敌人,那就要损害我们部落的利益,这是何等自私的想法,何况眼前的明朝人根本不是后金的敌人,他又没有与后金为敌,之所以现在发生了冲突,纯粹是你们后金人挑衅在前,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人家,甚至要置他们于死地,明朝人当然要拼死与他们作战,就算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
寨和同说道:“代军,你别以为你是个贝勒爷就了不起,就能在我们部落为所欲为,我警告你这个年轻人是我们部落的贵客,你若是再执迷不悟非要与他们弄个鱼死网破,那么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