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听说秦玄已经到达了这里,于是人群沸腾了起来。
就这样一支军队唱着军歌,来到了南安州官员与老百姓的跟前,而在前面开路的将领就是那天在城下与他们有些摩擦,索要粮食的人。
孟元这是第二次看到汴州军了,但是他依然感受到汴州军那强大的气场,只有经过严格训练,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军队才会有这种气质。
孟元尚且对汴州军心生敬畏,那些士绅们更是一怔,他们之前还认为这秦玄的军队与大明的其他军队也没有区别,但是今天眼见为实,才明白秦玄的军队却是与众不同,首先他们的盔甲这也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其次就是他们的精神状态那也是极佳,不像他们南安州的军队总是一股麻木不仁的感觉。
这时老百姓中有人称赞道:“这首军歌实在是太好了,唱出了军人的气质啊!”说这句话的是一个老头,他在郁正伟的后面喊着,可是郁正伟听了却是非常刺耳,认为这军人打仗唱什么歌啊!这时他看向周围人群,竟然有士绅在那里附和,但是他们看到郁正伟那阴沉的脸色,连忙默不作声。
那些商人士绅他们颇为畏惧郁正伟,但是那些老百姓可是无所顾忌的,他们看到南安州竟然来了这样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自然是举双手欢迎。
“这支军队听说是从汴州来的,怎么和我们南安州的军队不一样啊,你看他们走路都非常起劲!”
“他们的歌曲连我这个不识字的老头都能听明白!”老百姓们都在那里讨论着面前这支与他们以前看到的不一样的军队,有些老百姓看了心中还是非常鼓舞的,在这时代老百姓没有其他什么活动,今天听说南安州新进来一批人马,而且听说这支人马竟然将鞑子给打得丢盔弃甲,进而拯救了南安州,因此有些老百姓老早就占了好的位置看看这支能够将鞑子打跑的军队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在明朝老百姓就喜欢围观看热闹,此时也是如此,他们将南安州并不宽敞的街道挤得人满为患,而且原本走路的行人看到这里有这么多人围着,他们也挤了进去,看来这人是大有增长。
就在军队已经来到了南安州的城门之下,秦玄将手一挥,那些原来还在不断唱军歌的士兵竟然停止了。这个动作在一般老百姓眼中可能看不出什么端倪出来,可是薛义却是内心一惊,他虽然打仗不咋的,但是好歹了已经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守备了,对于什么是好的军队还是知道的,他明白刚才秦玄就那么一个动作,军队就停止了他们的歌声,在这背后得需要做多少训练。而他再拿这支军队与他手下的人马相比,他也只能叹息一声,他那些人马欺负欺负老百姓是个好手,但是打仗那绝对是怂包。
不过汴州军越是出类拔萃让他心里越是不舒服。薛义不去想他的人马为什么会变成了草包比不过人家,反而认为秦玄主要是财大气粗,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若是有秦玄得财力他也一样可以将他的人马训练得有声有色。而且汴州军越是如此厉害,以后他与手下的那些士兵日子也就不好过。因为汴州军来了之后,他的那些怂包人马秦玄不一定会要。
就在薛义内心极度不舒服的时候,秦玄一声令下,三千多人马都立正待命,秦玄这时走到了孟元面前说道:“这位肯定是南安州的父母官知府孟大人,我是河南指挥使秦玄,拜见孟大人!”
此时的孟元站在那里等着秦玄给自己双膝下跪,然后他再用快快请起的老套路,他们这个礼数也就到位了,可是没想到秦玄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就这么就结束了。
这下孟元有点吃惊了,那些士绅们也是不知所以然,这秦玄怎么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按照常理秦玄见到孟元必须行这样的礼数,而且武官在明朝这种重文轻武的时代更是如此。但是为什么秦玄与罗群却不用行这样的大礼呢!
因为秦玄在汴州是根深蒂固的,可以说在当地脚跺一跺地皮都要抖三抖的人物,罗群自然不会轻易的去得罪他。可是现在秦玄做了河南指挥使,官职虽然提升了,却是得最一辈子的武官,这下子身份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明朝武官的地位是十分低下的,因此孟元才会在那里专等秦玄给他行这样的大礼,这也不是说孟元有意为难他,而是这时官场的规则。但是不成想秦玄却独树一帜,与秦玄打交道那也是礼节性的稍微点头,这个动作可把那些士绅给看过了,他们认为秦玄这人很没有礼貌。
尤其是郁正伟本来就对秦玄不怀好意,现在突然抓住了秦玄的把柄这时不禁兴师问罪:“好你个秦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不过是一个武官,怎么看到知府大人竟然一点礼数都不懂,你这到底是什么想法,实在太看不起人了,我要向朝廷参你一本,让你名声扫地!”
秦玄看到郁正伟这时候在那里跳上窜下的,先是一怔这家伙哪里来的,然后他看了看孟元,只见孟元并没有阻拦郁正伟,很显然他很默认郁正伟的这种做法,秦玄这时冷冷的说道:“你是什么狗东西,敢在我面前放肆!”
“你敢骂我!实在胆大包天!”郁正伟在南安州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使是孟元也要给他三分薄面,可是这秦玄初来乍到,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了一个下马威,他心里这时是怒火中烧,却又说不出话来。
秦玄轻视的打量了他说道:“我看你身穿的官府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我是三品官而你不过是六品,谁的官大立马就能看得出来,你见到我直接出言不逊,难道平日里读的圣贤书都让你忘掉了吗!”
郁正伟差点被气晕了,脸色非常难看,他本来就是看不起那些武官的,认为他们没有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