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炮声隆隆之下,老百姓们哪里见识过这种高级玩意,一个个吓得面无表情,他们心想这个眼前的秦大人可真是奇怪玩意不少,先弄个声音特别大的喇叭,现在又弄个威力无穷的大炮,这个大炮现在只是作为礼炮之用,若是打起仗来装了真的炮弹那还得了,任你浑身武功都只有身首异处的命。
沈大钧看着这阵势也确实十分动容,他以前也是看过军队演练的,但是都是开始演练之后才能看出这时一支什么样的军队,但是今日却不一样,尚未开始,就看装备就知道这是支非凡的队伍:“钱公公,这秦玄也是很了不起的,我之前也看过不少队伍演练过的,往往只有他们一字摆开我们才能看出这支队伍怎么样,可是今日那些士兵还未进场就已经能看出个大概出来了。”
钱永发心想就这红衣大炮能够一下子置办二十门,秦玄还真是财大气粗啊。他听了沈大钧的话,会心的直点头。
就在这时秦玄的队伍进场了,他们的脚步声都是一展齐的声音就如同是一个声音一样。校场外的路上扬起了灰尘。只见进来的士兵一个个都穿着与众不同的全盔甲,手里拿着盾牌以及大刀,气势十分昂扬,而前面的指挥军官就是乔伟,今日的乔伟意气风发,与以往的油腔滑调很是不同,这些士兵们走着正步,脚步非常沉重,看得所有人都很佩服。
陈老头看到这些队伍与以往的不一样忍不住说道:“这些士兵倒是挺精神的,与我们平日里守城门的士兵不同。”
现在陈老头旁边的一个人心想这个老头也太没见识了,竟然将秦大人的士兵与那些怂包相提并论,秦大人带的兵可都是精兵强将,那是只用了几百人就将上万贼寇打得抱头鼠窜的人,这老头如此说岂不是辱没了秦家军吗,那人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这老头也太不知好歹了,秦家军是你能够随便侮辱的吗,那些守城门的士兵他们可都是怂包,贼寇杀来了,只知道想着如何逃跑,哪里顾得上老百姓,可是秦家军他们就不一样,仅仅只有几百人就让贼寇在城外望风而逃,再也不敢踏入汴州城一步。”
那个人一看就是经历了前一阵子贼寇攻城的事件,因此他对于陈老头的话听了很不舒服。
沈大钧看着秦玄的人马进行不断的演练,确实训练有素,与他以前看到的明军那可是天壤之别,沈大钧心想这个秦玄还是很有本事的,他能以几百人马就杀得贼寇落荒而逃绝不是侥幸的,而是凭着自己实力才取得如此战功。而且他粗略看了一下,秦玄说他有九千人马,看来是所言非虚。钱永发要与他打赌这次是非输不可了,不过秦玄只是一个小小的千户,手下能够有这么多人马确实很厉害,自己平日里倒是小瞧他了,他既然有这样强大的军事实力,以后自己还得重用他,绝对不能怠慢他。
就在沈大钧遐想的时候,秦家军已经演练完毕,等待沈大钧以及钱永发检阅。秦玄心想钱永发老是怀疑自己是吹牛今日就让他瞧瞧自己有没有跟他瞎吹,就让钱永发来给他的军队点名:“钱公公,人马已经到齐了,还请您帮忙点下人数,看看这里有没有九千人。”
钱永发顿时感到自己很是难为情,本来自己以为秦玄之前还只有几百人马,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发展得如此快,因此他想秦玄肯定在人数上作假,想骗吃空饷这种情形在明朝的军队里可是很普遍的事,秦玄这样做也并不稀奇,哪知道今天在校场上这些人一字排开,钱永发老早就暗暗数过了,的确有九千人马,秦玄一点都没有任何吹牛的地方,到时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今天的人可丢大了,本来他也想过这秦玄会不会在昨天回去之后然后在其他地方抓的壮丁,但是刚才这些人马演练的动作可是非常熟练,一看这些士兵就是训练有素的,如果是秦玄抓的壮丁是绝不可能有这般水平的。
钱永发这时真是左右为难,自己已经跟人家打赌了,昨日摆明了就是想让秦玄出丑的,可是自己挖了坑却将自己给埋了,今日不知如何才能脸面上好看些,正在钱永发脸上通红难以下台的时候,沈大钧朝着秦玄给了个神色,让秦玄不要将钱永发逼得太急,毕竟钱永发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这种人本身就是小人,你让他做好事他没有本事,可是干坏事他却是一把好手,今日秦玄给他一个下马威他日他一定怀恨在心,因此让秦玄要见好就收,不可得寸进尺。
秦玄又不是傻子,刚才让钱永发数一数人数也是让他知道他秦玄也不是好欺负的,你挖的坑你自己跳,现在既然钱永发受到了教训自己也不可太过分,自己此时就应该给钱永发面子上过得去,否则就是自己的不对了,于是秦玄说道:“钱公公,这些士兵已经准备完毕,还请您和沈大人对他们进行检阅,钱公公可无论如何要给卑职几分薄面不要拒绝啊!”
沈大钧听到秦玄这样说心想这小子头脑还是蛮灵活的,自己刚才稍加点拨,他就明白我的意思了,真是孺子可教也,这数人数与让钱永发检阅人马那可是天壤之别,果然钱永发听了心里很是受用,他虽然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但是自己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太监,若是以他的身份而论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资格进行检阅人马的,这可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钱永发内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对秦玄多了几分好感。
沈大钧说道:“钱公公,秦大人这样诚心的请我们前去,我们无论如何不可驳了秦大人的面子,那我们俩就一起检阅这些人马吧!”
钱永发笑着说道:“沈大人都发话了,我又怎能不同意呢。”
当他们二人骑在马上检阅人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