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玄瞎想连篇的时候,董克贵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秦少爷,怎么想老婆了,秦少爷虽然身体倍儿棒,但是也要节制啊,否则的话哪有精力去操劳事业呢。”
秦玄笑了起来,这个老家伙还真会开玩笑,在这之前董克贵看到他心里还是心惊胆战的,可是现在他发现董克贵似乎变了一个人,也敢于跟他开玩笑了。这是一个巨大的改变。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自从秦玄将陈家赶出了汴州,汴州城的大小士绅人人自危,深怕秦玄的屠刀落在了自己的头上。董克贵更是如此,因为他虽然和秦家谈不上仇深似海,但是这过节还是说得上的。毕竟那次要挟秦家将谭洋河的水开放,让他们挖渠引水这事谁都知道是冲着秦家庄来的,秦家庄本来就人很多。地也很多,水根本就不够用,所以一旦挖渠引水了,这水肯定不够用,这是要击垮秦家的节奏。自从秦家强大了之后,董克贵心里就担心不已,就怕下一个目标是他。
但是最近他和秦玄打交道中发现秦玄不是和他想象中的那样冷血,是个够朋友的人,而且董克贵也得到了许多好处,他知道秦玄是一个只要是朋友他就会给利益让你赚的人。
秦玄没有和他继续纠缠那件事,这实在有些尴尬:“董庄主,你年纪也不小了,像出远门这种事为什么还要自己亲力亲为呢,不能让你的儿子前去,这样岂不更高,你坐镇董家庄。董庄主你要适当放权给你儿子,好让他们能够独当一面才好。”
秦玄此言一出。董克贵就愣住了,刚才还笑容满面的他顿时笑不出来:“秦少爷,别人不知我的苦处,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董克贵之所以心里一谈到此事就挖苦,董克贵就两个儿子,还有两个女儿,这看起来还不错,有儿有女,正好凑个好字,但是这只是外人看到的,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大儿子年纪已经有二十八了,这个年纪在古代已经是老大不小了,照理说应该是能够独当一面了,但是可惜啊这个儿子这个儿子吃喝嫖赌是样样精通,整天看不到他的人影,家里的大大小小事情他根本不问,只知道从家里将钱用出去,董克贵为此不知骂过这个儿子多少次,可是他就是死不悔改,董克贵能有什么法子呢,只好瞎子放驴随他去了。至于小儿子也不谈,他是个读书人,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对经商一点兴趣也没有,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死活不肯接手董家的生意。
董克贵现在还为董家的接班人忧愁呢,将来他百年之后董家肯定要有个接班人,否则董家岂不是后继无人,有时他想到儿子这一块,心里就羡慕秦老太,以前他们这三家都以为秦家出了个傻少爷,这可是秦家的悲哀。可是不成想男大还十八变呢,以前是个书呆子的秦玄转眼之间竟然变成了一个老谋深算的人,做生意的老道程度比之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有时候在想自己的儿子若是有秦玄的万分之一董家何愁不发扬光大呢,此时秦玄谈到了他的儿子他的心就往下一沉。
秦玄知道董克贵脸上有些尴尬,于是不再提此事了:“你们董家跑外出很勤,那你们难道就只卖皮货,不卖些其他什么吗?”
董克贵一听他问道这些东西,一下子心就旋起来了:“你为何问道这些?”
秦玄知道董克贵有点紧张过度了,他是怕秦玄和他抢生意,或是做同样的生意,那董克贵就得喝西北风了:“你紧张什么,我随口一问而已,没有其他意思,再说我对你的皮货生意可是不感兴趣,你用不着老是这样紧张兮兮的。”
董克贵说道:“这可说不定,你这个人头脑太精明了,只有有利可图你都不会放过,而且心狠手辣,那个陈家不是就被你赶尽杀绝了吗现在汴州城哪里还能看到陈家的身影。”
秦玄听到陈家二字立马目光中透着寒意:“为什么我要这样对付陈家,这可是有原因的,陈家三番四次想要我的性命,难不成我就让他们引颈就戮不成,我本来不想下黑手的但是这也是迫不得已啊,秦家和陈家老早就到了水火不容的关系了,在汴州这两家只能留一个。还好陈家的陈超脑子还不笨,知道与我们秦家作对以卵击石,螳臂当车,所以连夜离开了汴州城,从此之后就消失了,否则陈家若是继续就在汴州,我好保证现在陈家已经鸡犬不剩了。不过那个陈松我倒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他,那个小杂种敢用木棍击杀我,我到是看看他将来是否能够躲得了,我暂时有事情要做没有空理那个小子,等我腾出手来,总有一天肯定饶不了那个小子。”
秦玄说道陈家的时候咬牙切齿,董克贵不仅心惊胆战,这时他又回想起近日这个青年的所为,他可不是一般人,贼寇够厉害吧,知府罗群都被他们吓破了胆子,但是秦玄却能只带五百人马就冲锋陷阵了,敌人是数倍于他,但是最终他却是能够斩杀贼寇大半人马,而自己人却也只有受伤的而没有死亡的,这个战绩实在太牛了。自己现在能够幸免于难,没有遭到他的毒手,而且还能与他谈笑风生,这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董克贵一想到这些,竟然身上出了汗,不敢再言语。
就这样他们到了出关的要塞大同,这大同对于明朝来说至关重要,你要想出关无非就那么几条道,而大同就是一个军事要塞,这里城墙非常高大,而那个护城河也是非常的深,任你是贼寇还是鞑子想从这里通过不脱层皮还真过不去,而明朝在这个重镇上也是花费了许多心血。而这个北方重镇由于和铁桶一样厚重,已经有许多年没人敢打他的注意了,因此这座城市可比汴州要富裕得多,也繁华得多,街上可谓是车水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