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大接着说道:“到时咱们再出来干一番事业,可是若是我们将性命丢了,那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陈老大这时也不多解释什么了,带着霍洋一起上马然后冲出重围,一绝骑尘,逃离这里。
过了好一段时间,他们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周围那些手下一个个都负了伤。霍洋此时真是欲哭无泪,这次对于他来说打击实在太大,霍洋在李自成手下南征北战,打输了仗这种事情他也是遇到过的,可是像这次还没开始就被明军先发制人,一锅端的事情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霍洋愤愤的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秦玄这小子这笔血债我一定要他加倍偿还。”
秦府大厅里此时是热闹非凡。“大人的确神勇啊,这一出手就是大手笔,一下子就消灭了贼寇四千多人吗,还擒获了一千多人,实在是战绩彪炳啊!”
此时秦府内聚集了南安州的大小官员以及士绅,他们纷纷向秦玄道贺。
秦玄利用骑兵偷袭流寇杀得他们人仰马翻,这件事已经传遍了南安州,孟元他们这时才明白南安州的城外竟然埋伏了这么多人马,若是那天城内的流民再乱了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孟元现在想来还十分后怕,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能够躲过这一劫全是秦玄的功劳,他立马带着城里的大小官员恭贺秦玄此次大捷。而且他们此行手里可是拎着礼物的,秦玄心里也非常高兴,于是恭敬不如从命。
在这之前,孟元对秦玄心里并不怎么看好,他总是觉得秦玄做事心狠手辣,就比如一个月前那些士兵闹事的事情,他大开杀戒,一下子就杀了六百人,这简直就是个屠夫。可是经历了流寇来袭这件事之后,孟元却也想通一些事情,凡事不能只看坏的一面,秦玄这人虽然做事心狠手辣但是只要有他坐镇南安州,那就万无一失了,现在毕竟大明各地都有流寇作乱的事情发生,保全性命才是首要的事情。而且秦玄与他一文一武,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自己何必看不惯他呢。
秦玄看到孟元心情很好说道:“孟大人,正好我有事想与你合计合计。”
孟元说道:“秦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秦玄说道:“流寇作乱这件事情可是给我们大家都提个醒,流寇随时都可能再次来犯南安州,而流寇最为常用的手段就是策反流民,让他们闹事来进攻衙门。这次好在流寇一不小心暴露了身份,我们才能将流寇一网成擒,若是真的让他们将城里的几万流民给策反成功的话,我们在坐的每个人都会性命不保。因此当务之急就是要安顿好流民,否则以后这类事情还会再次发生,下次可就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孟元无可奈何的说道:“流民的安置我如何不想处理妥当,可是这需要一大笔银子才能成功,他们在南安州进行耕耘,那也得有劳动工具之类的吧,可是现在衙门里穷得叮当响,哪还有这么多银子做这件事呢。”
秦玄老早就知道他有这个难处:“孟大人刚才所言确实句句属实,官府现在自己过日子都紧巴巴的,但是这些士绅他们可是腰包鼓鼓的,我们不如与他们说说此事。”
孟元却对这件事不看好,他已经在官场摸爬打滚二十几年,这些商人的嘴脸他可是见过不少,所谓无利不起早,有好处他们挤破脑袋都要做,若是像这种捞不到任何好处,还让他们从口袋里掏出一点那简直就是没门。
孟元说道:“你与他们说了这件事,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秦玄知道他的难处劝说道:“孟大人,流民问题已是刻不容缓,绝不可再拖啊,他们现在群体聚集在城里无所事事,南安州的治安都变得没有那么好了,而且我们不断施粥这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用不了多久我们的粮食就会消耗殆尽,既然我们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那么迟解决不如早解决。只要给他们充足的劳动工具,让他们开垦荒田,那么他们就会成为大明有贡献的人。到时候流寇就算再怎么策反他们,他们也不会反对朝廷。”
孟元听了觉得秦玄的想法是好的,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大道理谁都能说出个一二,但是这里面无论怎么做都要涉及到银子,现在衙门里穷得揭不开锅了,到哪有钱:“秦大人你的想法是不错,但是真要这么做却是有千难万难啊!”
秦玄笑道:“孟大人,你所说的千难万难我又如何不知道呢,说到底就是银子不足。”
孟元没有吱声,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钱从哪里来?
秦玄与孟元他们商量事情的时候都是声音小小的,那些士绅们也在互相谈论着做生意的事情,至于秦玄与孟元他们说的是什么,却无人可知。
秦玄说道:“孟大人,我心中有个问题想问道大人,这南安州每年能够收到的商业税为多少,孟大人能够据实相告吗?”
孟元听了秦玄的话也是一头雾水,他怎么问起这件事情了这收税之事可是衙门统管的范围啊!
秦玄看得出来孟元满是疑惑说道:“孟大人,我有一个建议想跟你商量一番,孟大人不如将这收税由我来负责,这样一来不就有银子解决流民的问题了吗,孟大人不知是否同意?”
“什么,收税让你的人去收,万万不可,这收税乃是大事,而且向来是衙门管理的,你这不是越权吗!”孟元听到他这大胆的建议手直摆。
秦玄知道孟元这人本就是个小气的人,听到要将本该衙门收取的税收由他来收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孟大人,那么你在南安州也已经上任两年了吧,不知到底收了多少税呢!”
孟元一提到具体的数字,顿时没了底气,甚至难以启齿:“说出来怕你笑话,只有不到四千两,这税也不好收啊!”
“什么,不到四千两,我现在终于知道南安州为何如此贫困的缘由了,孟大人不会在这里面搞了不少油水吧!”秦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