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防不胜防,归根到底还是他们没有生计,只能去做匪,因此朝廷如果不给他们想好了出路,这些人最终还是会变成土匪的,秦玄此举确实能够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秦大人,这事办得实在太好了,我其实也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处置这些人,这事必须要谨慎处理,一个不小心他们就会对朝廷产生怨言,重新加入流寇的队伍里,这样流寇就会坐大。只是这样处理很好,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难题吗?”
秦玄继续说道:“沈大人有所不知,这事情本来这就可以完美解决了,但是我们六华镇也就那么大点地方,想要开垦荒地谈何容易,我没有办法,只有想到看看能不能向南扩,但是那样的话就会出了我们汴州的地盘,跑到了人家幽县地界了,这样就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了,比如这种荒地一旦开垦出来之后这块地归属问题,税款到底交给谁,这些事情如果协调不好的话,两地官府就会引起争执,谁都想要那块地。”
沈大钧心想这件事本来就是好事,秦玄将这朝廷都难以解决的事情圆满的解决了,而且还没有能加朝廷的负担,像这样子自己无论如何都得支持秦玄这种做法,既然六华镇的土地不够用要往南扩,那他可以向幽县代为协调,到时他们两地共同收税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的美事:“秦大人这件事既能圆满的解决了朝廷的困扰又可以增加地方的税收,你放心我肯定大力支持你,我马上就让人联系幽县,让你们共同开垦,税收就一人一半或者就是轮流进行收税,这样一来这个难题不就解决了吗!”
秦玄与罗群二人都大呼这件事不能这样处理,而且是同时喊出,但是他们喊出的时候发觉确实有些失了仪态。沈大钧就有点疑惑不解,这事如此处理不是蛮好的嘛,他们怎么会如此反对呢,他实在想不出这样处理有什么不妥:“你们如此反对,难道我说错了吗?”
秦玄心里首先就不平衡,自己可是出了很大的力气有给了种子劳作工具之类的器物才将荒地开垦下来,幽县凭什么什么都没有付出就直接摘果子,这让他着实心里不平衡:“沈大人不能如此啊,那些荒地他们一直空在那里,都是没有主人的,我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开垦下来,如今有了收成,这时候幽县的人就出来了跟我们要税收了,我们这心里能平衡吗?”
罗群心里也觉得非常委屈,如今这些无业游民被收拢住,能够安居乐业,再也不会成为朝廷的隐患,这实在是一件大功,幽县却没有出半分力,可是它却直接拿走了其中一半的税收,他身为汴州府的父母官心里着实不服,若是传到外面,人家还以为是他无能呢:“秦大人刚才说的非常有道理,秦大人为了我们汴州的安全呕心沥血开垦荒地,可是这幽县只是吃现成的,直接分了我们一半羹,这实在让我无法接受。”
沈大钧心想你们虽然心里委屈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那些荒地现在在人家的手中,若是人家一毛不拔,他会让你们在那里开垦吗,他就是空在那里也不会让你去开垦的,这就是人心:“你们口口声声说凭什么人家收税,我可以告诉你们就凭这块地是人家的,人家就算不开垦空在那里也不会让你平白无故的动它的,只有让他们得点甜头,他们才会同意此事,我说的你们明白吗。”
钱永发在一旁观察着,他发觉沈大钧对秦玄还真是不错,说明他们二人的关系是非比寻常,以后自己想要找秦玄再要点钱可不能太贪婪了。其实在来汴州之前,钱永发可是从内心里有点看不起这个秦玄,主要是秦玄的官职实在太低,入不了他的法眼,秦玄不过是一个千户,像这种芝麻大的官在明朝那是一抓一大把,,顶多这人会打点仗有点钱而已,其他也没有什么,否则钱永发也不会一上去就直接跟秦玄开门见山的要钱,他认为以他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这一条,秦玄就得乖乖的将银子奉上,但是他现在通过观察发现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沈大钧可是对这小子是另眼相看的,自己若是对秦玄敲得太猛了,势必会让沈大钧内心不快,看来日后要找秦玄要点钱可不能那么直接了。
秦玄在那里听到沈大钧的话心里虽然也是极度不平衡,但是他也知道沈大钧既然如此说了自己可是无论如何要给沈大钧面子,看来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不过他回过头来一想,就算收税那也是三年后的事情,自己何必为了三年后的事情而去得罪沈大钧呢,只要自己现在不断壮大自己的实力,自己到时候就可以据理力争。想通了这一点秦玄也就同意了此事:“沈大人既然已经说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我知道以后怎么办了,我一定会和幽县商量妥当了再行事。”
沈大钧点了点头,心想到底他还是个年轻人,做事还是缺乏深思熟虑,有些事情要量力而为,不可以凭着意气用事,否则早晚是要吃大亏的:“你能想通那就好,那这件事就这样处理了我可就不再过问了,你要明白凡事都要从多方面考虑,不可以只凭着自己的性子来做事,而且你还要多与人沟通,不可自己独自一人武断行事,这样才不至于走弯路。”
秦玄不是傻子当然明白沈大钧这是话里有话,意思就是这件事你不能一个人擅自做主必须要得到罗群的首肯才行:“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按照大人的意思去办。”
秦玄这时对钱永发说道:“钱公公,您是皇上跟前的红人,皇上特地让您来河南公干,这是件大好事,卑职希望钱公公以后能够多关照汴州,特别是在武器装备上面。”
钱公公说道:“秦大人还请放心,日后我只要有机会肯定会让你们汴州武器装备充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