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从摄政王府离开后,便一直暗中派人去追查关于钦天监的线索。
可查到一半时,就突然传出钦天监里的那个预测程云心为煞星妖女的主事死了。
这件事情轰动了整个朝廷,大家议论纷纷,竟然有不少人以为是程云心派人杀死了钦天监主事。
“启禀陛下,摄政王大人,钦天监主事命案定是这妖女所为,还请陛下和摄政王大人明鉴。”
宰相上前一步,等他将这些话说完,他身后的那些大臣纷纷附和。
皇上无奈只能看向墨黎夜,墨黎夜全程黑着脸,一言不发。
他不相信这是程云心做的,况且程云心也断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此事还在彻查之中,宰相为何如此心急?”
墨黎夜反问一句,那宰相愣了一下,随后便反驳道:“老臣并没有心急,只不过此事严重,弄得人心惶惶,此事必须得有个交代。”
“将军府里的程云心,只是一介女子,怎会做出如此之事?”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煞星妖女,南渊国不能留这种妖女在。”
宰相说的愤慨激昂,就仿佛若是自己能做主的话,就直接将程云心处死。
关于这件事便不欢而散了,但关于宰相的步步紧逼,让墨黎夜头疼的不行。
将军府内。
程云心一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这些天来她一直都在思考问题。
为何自己突然就被说成煞星妖女,若是遭人陷害的话,那幕后主使究竟是何人呢?
程云心仔细想想,自己也并没有多少仇人,况且她也不相信自己会是煞星妖女,她可是堂堂从现代穿越过来的。
再说了,这南渊国的旱灾和水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造就的。
想到这里,程云心突然意识到,这不仅仅只是陷害她而已,那个陷害她的人想让她去死。
想到这里程云心毛骨悚然,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姐。”
这时候春桃冷不丁地唤了一声程云心,程云心打了个寒战。
春桃也被程云心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程云心摇摇头,但情绪依旧还是很低落。
自从被人造谣成煞星妖女,程云心整个人都开心不起来,也整日待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有一次她尝试出府,就被京中的百姓围起来指指点点,有更过分的还往她身上扔菜叶,石头。
幸亏春桃几个丫鬟倒在程云心面前,程云心才没有被伤害到。
回到府里之后,程云心就更加沉默了。
但她想着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反抗。
为了自己的清白,她更不能在府中呆着等死,现在想让程云心死的人不计其数。
春桃看着自家小姐的情绪如此低落,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小姐,院子里的荷花开了,好看极了,不如我带着你去看一下吧。”
很明显程云心对于春桃的这个提议并没有很感兴趣。
“你若是喜欢的话,自己去便是了。”
春桃见这个方法行不通,就又说了别的:“要不去夫人院里坐坐吧,昨天我去厨房时,还碰到夫人院里的丫鬟,说夫人念叨着您呢。”
春桃一脸期待的看着程云心,但程云心还是摇头。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给娘亲添乱了,若是娘亲再看到我,也会为京中的流言蜚语所困扰,他们本来就担心我,不想让他们更加担心我。”
听到自家小姐如此说,春桃只能叹了口气,默默站在程云心身后。
如今南渊国的形势,已经发展成了程云心不想看到的样子。
“小姐,摄政王府那边派人送东西来了。”
夏荷跑进屋里禀报。
程云心抬起头,并没有想到墨黎夜竟然还会依旧给自己送东西过来。
自从上次自己心灰意冷地从摄政王府出来后,她就觉得自己和墨黎夜以后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
墨黎夜都不信任她,让她感到无比失望。
上次将自己的提议送到摄政王府,只是不想看着墨黎夜为难。
“将东西推了吧。”
程云心摆摆手,想起了自己和墨黎夜从前的过往,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可是……”
夏荷支支吾吾的,搞半天还没有说出来个所以然。
在一旁站着的春桃有些急了,给夏荷使了个眼色:“在小姐面前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了,怎么还弄藏着掖着的这一套?”
“送东西的人把东西送到之后便离开了,等我过去的时候,只见东西不见人了。”
“送的可是些什么东西?”
程云心皱眉问了一句。
“是一个锦盒,就只是一个锦盒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了。”
“现在锦盒身处何处?”
程云心心漏了一拍,这个时候她真猜测不到墨黎夜想要送给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锦盒还在外面。”
说完,夏荷便急匆匆的出去了,过了片刻,手中拿着一个锦盒进来了。
程云心看到之后多少有些眼熟,低头看了自己腰间空了一处。
难道……
想着想着程云心伸手便打开了锦盒,锦盒里的东西果然不出她所料,是当初自己从墨黎夜那里要的一枚玉佩,也算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定情信物。
自从程云心去了墨黎夜那里,和墨黎夜断绝关系之后,便将腰间的玉佩摘下来,放到墨黎夜的桌子上。
她本来以为墨黎夜不会察觉,更不会将这玉佩送过来。
程云心抚摸着锦盒里的玉佩,一股温润的感觉从指尖传过来。
“差人送回去吧。”
程云心心痛的将手从锦盒里的玉佩上拿开,她既然与墨黎夜断绝关系了,也已经取消婚约了,那墨黎夜的东西他便不会再收了。
墨黎夜不信任自己,觉得自己是煞星妖女,那自己便离他远远的,不会再和他产生任何纠缠了。
“是小姐。”
夏荷把锦盒盖上,准备转身拿出去的时候,程云心又喊住了她。
“给摄政王府里带句话,就说既然已恩断义绝,那从此以后便无来往,希望摄政王大人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