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俩人一前一后进了酒店。
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再加上英俊的容貌将前台小姐姐哄得团团转,顺利拿到了房间号码:1521。
经过保洁阿姨时小嘴甜的将人夸得心花怒放,不经意间顺走了保洁阿姨放在清扫柜上的万能房卡。
然后赶紧坐上电梯抵达十五楼,趴在1521房间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起初有些安静。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两个男人讨价还价的声音。
很显然,这两道男生都不是孟南的。
完蛋了,不会真碰上人贩子了吧。
顾不得那么多了,徐麟赶紧刷了房卡冲了进去。
看到孟南躺在床上,应该是喝了什么东西正处于昏迷状态。
坐在床边的正是刚刚和孟南一起走出来的那个年轻男人。
男人的对面还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脸猥琐相,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你干什么?”中年男人警惕的说道。
徐麟估摸了一下双方的武力值,自我感觉还是占上风的,说话便也有了底气,“床上躺的是我弟,我来带他回家。”
“还有,我已经报警了。”徐麟摇了摇手机说道。
虽然能干过这俩人,但明显他们干的是非法的勾当,诈一下还是有必要的,真要打起来他身上肯定得挂点彩,划不来。
中年男人眼里有些慌乱,看着肌肉紧实的徐麟,又看了眼年轻男人,赔笑道,“误会,都是误会,那啥,我先走了。”
年轻男人也顺着墙边溜了出去。
徐麟现在没时间跟那俩人渣耗,当务之急是先看看孟南被下了什么药,有没有危险,不过他估计应该是迷药之类的。
刚刚听到那俩人模模糊糊的对话。
大概就是长得好看的年轻人负责钓鱼,然后将人给骗进早就定好的酒店迷晕,根据长相身材什么的要价。
其实就是变相的拉皮条。
徐麟走进卫生间接了一盆水又快又狠地泼在孟南的脸上,其实他就是故意的,恨不得直接将床上那家伙直接淹死得了。
一股凉意迎头袭来。
孟南悠悠转醒,抹了把脸上的水渍,眼神茫然的看向四周。
“徐麟,你怎么在这儿?”
“要不是我,你早就被猥琐大叔给强了。”徐麟恨恨的说道。
他满心的忿怒终于有地方可以申诉,一股脑地把发生的事情说给孟南听。
孟南听得愣了,还以为这次能相亲成功呢,不想又被骗了,还差点失身。
八九月份的的天气也处于炎热期,房间里没有开空调,但孟南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接漫向内心深处,他觉得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冒出来的滋滋声清晰可闻。
看着孟南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徐麟以为他会就此止住相亲大计,也苦口婆心劝道,“别信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你这个性格,真的就是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那种,别再挑战自己的智商底线了,OK?”
说完便将万能卡放在桌子上,扶着孟南走出酒店。
骑上小电驴将他送回家了。
将孟南平安送回家之后,徐麟接到公司领导的电话让他回公司一趟。
他不放心孟南一个人在家,就去找了热心的高大妈托她照顾下孟南。
然后就赶往公司。
徐麟不用猜也知道,这几天临近月底,要么是动员大会,要么就是批斗大会,要么动员加批斗。
果然刚一进公司,就被迎面袭来的低压气氛给打了个冷战。
领导站在台上黑着一张脸。
下面的员工全都大气不敢喘。
徐麟这时候也识趣的没抖机灵。
等人都到齐了。
领导又开始了长篇大论,声音贼大,说话贼不中听,但还是听的人昏昏欲睡。
估计也只有徐麟这种脸皮厚的人才能不当一回事。
徐麟觉得他入职的这家中介公司的领导有些不行,每天只会骂骂骂,要么就是罚罚罚。
都是些负激励,就没见奖励点什么。
搞得整个公司的气氛很是压抑,若非必要,徐麟打死都不愿来公司。
他觉得进一趟公司能少活好几天,还是离远一点保命要紧。
依着徐麟的性子也不是没给过意见,不过就他这吊车尾的业绩,每次都是被骂出来的,也就再懒得提。
“咳咳咳……”
批斗的话终于说完了,领导抿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
“公司决定,从现在起,月底前单人开够10单,成交额达五万,全员发奖金。”
底传来零星几下鼓掌声。
领导面子有些挂不住,重重咳了一声。
听到哗啦哗啦的鼓掌声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散会了。
呸,周扒皮!
徐麟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离月底还有五天,单靠一个人的话,平均一天两单,一单5000元,哪有那么容易的事,画大饼谁不会啊,真的是无奸不商。
完全没意识到也把自家老爹给骂了进去。
眼瞅着这个月就要过去了,徐麟一点动力也没有,他的手指头都快掰断了,也就那么点工资,都不够他吃喝拉撒的。
现在他就想回家躺着,还能舒坦一点。
这时刚好接到高大妈的电话,“小徐,小南这是怎么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不出来。”
徐麟猛然想起一种动物:鸵鸟。
他觉得孟南就跟鸵鸟一个样,一遇到点什么事就把脑袋埋在沙子里,就好像看不见危险就没有危险一样。
不过孟南更烦人,因为他还有金鱼的记忆,七秒一过,好赖事都忘得干干净净,然后继续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没事,你不用管他,一会儿就好了。”徐麟说道。
挂断电话后,徐麟仰天长叹,简直想打自己耳光。
其实认识之初,孟南就是那么一副看起来呆笨的样子。
自己却为了徐俊俊想都不想插手他的事,某种程度上来说,根本就是助长了他,导致现在想撒手却又于心不忍,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晚上,徐麟躺在床上,却很难睡得着。
他一直在想孟南这个人。
一个人要有什么样的经历才会有这种奇怪的毛病?
是太虚荣,还是太自卑,还是两者皆有之?
徐麟没有了解过孟南过往和家庭情况,还是很难判断出病症所在。
只是长夜漫漫,看来又要借跑步机助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