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蹭一下站起身：“怎么会这样，不是说给我们两天时间吗？”
“我也不知道，我向银行人员打听了，他们隐约透露一点，好像是因为凌总自杀的事情。”杨秘书吞吞吐吐道。
闻言，她不由皱紧了眉头，知道这个时候时候，自己绝对不能慌张，竭力镇定下来：“杨秘书，你先应付一下，我会尽快想到办法的。”
“嗯。”
挂了电话之后，她脑海中不由想到昨天靳寒承的提议。
她下意识掏出那张名片，清冷的眼眸中布满纠结，她要不要答应靳寒承。
最终，她拨出了名片上的电话号码，响了几声电话就被接起来，原本准备好的语言，却没有了勇气说出口。
“凌语？”靳寒承一口就猜到她的身份。
她轻轻应了一声：“是我。”
说完，她停顿片刻，紧紧抿着嘴唇，欲言又止：“你昨天的提议，现在还作数吗？”
“到我公司来，我们当面谈。”
凌语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更加沉重。
当她站到靳氏大厦楼下时依然有几分恍然，看着高耸入云的大楼，深深吸了一口气，踏出最为关键的一步。
“请问，靳总在吗？”
前台小姐听到着温柔的声音，抬头就看到凌语绝美的容颜，一眼就认出她的身份，不由诧异她居然回来靳氏，面上仍是礼貌的问道：“您有预约吗？”
“我前不久和靳总通了电话。”
“好的，您稍等。”
当她来到靳寒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准备敲门的手，僵持在半空中，怎么也没有办法敲下去。
明明……明明已经做好准备，可真的要走出这一步的时候，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困难。
“你还想要站多久？”靳寒承突然打开了门。
凌语对上他冷淡的目光，想要挤出一抹笑容，肌肉就好似僵硬了一般：“我……”
我了半天，她都没有我出一个所以然。
靳寒承转身就走进办公室，冷冷说道：“进来，关上门。”
她握着包包的手不自觉的收紧，轻轻咽了咽口水，主动开口：“我答应做你的贴身秘书，你是不是马上就能解决凌氏集团的部分债务？”
他轻轻颔首，深邃没有任何情绪的目光紧紧看着她：“我喜欢听话和干净的女人。”
凌语瞬间就懂他言外之余，那种卖身般的羞辱感，让她倍感羞耻，忍不住垂下眼睑，下意识躲避他的视线。
“不愿意？”他声音好似透着淡淡嘲讽。
她不由想到公司的债务，以及在医院里不断被记者骚扰的父亲，撇开所有的自尊，狠狠咬了咬牙：“我答应你。”
靳寒承满意地点点头，丢了一份文件到她面前：“签了它。”
她看了看面前的文件，又看了一眼对面的靳寒承，拿起文件上仔细看着，看到上面的条款，她心中不免有些诧异。
这些条款看似在维护靳寒承背身的利益，可越看她觉着，怎么像是在她着想呢？
很快，她就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不过是一份卖身契而已，再好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