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凌语上半身的衣服就要被扒光的时候,她侧眸看到掉在地上的手机,原本黯然的燃起一丝亮光。
她努力伸手抓住掉在地上的手机,充满恨意地眼神看向不停吻着她脖子的靳晨,扬手狠狠砸到他的后脑上。
“啊……”靳晨疼痛的大叫一声,捂着脑袋外倒在一旁。
凌语趁着这个时机,狠狠把他推开,打开车门匆匆跑了下来,她甚至来不及这里凌乱的衣服,只想着赶紧逃离这里。
谁也不知道,在不远处僻静的角落里,一个女人拿着手机,完美地拍下了这一切。
凌语紧紧抓着衣服,慌不择路地跑着,泪水无意识地涌出眼眶,差点被强暴的恐惧和害怕,像洪水般向她袭来。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力竭跑不动为止。
气喘吁吁的她,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体顺着墙壁一点一点滑坐在地上,双手无助地抱着小腿,咬着嘴唇哽咽地哭泣。
作为凌家大小姐,真正的天之骄女,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如同受伤的小兽,呜呜的哭泣着,独自舔舐着伤口。
“小鱼?”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凌语抬头泪眼朦胧地看向前方,一位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裤的女人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蕊蕊……”她嘶哑的喊道,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滴一滴滚出眼眶。
莫芯蕊这时才发现,凌语身上的衣服被撕烂,头发更是乱糟糟的一片,脸颊上还有着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她完全可以想到凌语之前经过什么,她连忙跑到凌语的面前,把她搂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小鱼,别怕,我在这里。”
凌语紧紧搂着莫芯蕊,放声痛哭起来。
这一刻,她一直压抑在心中的害怕和悲伤,彻底得到了发泄。
莫芯蕊就这样紧紧抱着她,任由她哭泣着:“小鱼,不用怕,我这里,没有谁可以欺负你。”
凌语哭了许久才慢慢停歇,因为哭得太久,她时不时就抽泣着,身体更是隐隐发颤。
她擦了擦泪水,从莫芯蕊的怀中退出来,红肿着眼睛看着她:“蕊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今天才刚到。”语落,莫芯蕊目光落到她破烂的衣服上,欲言又止:“小鱼,你……你是不是被人强迫了,我们要不要去报警?”
凌语对上她关心和担忧的目光,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容:“我没事,不用报警。”
“小鱼你不要怕我陪你去,这样的人渣绝对不能放过她。”说完,她狠狠唾弃了一口,眼中满是不忿,恨不得把那个人渣,狠狠揍一顿。
她太了解莫芯蕊的性格,如果不把这个事情说清楚的话,她一定会让自己去报警。
凌语垂眸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是靳晨。”
莫芯蕊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问道:“真的是靳晨?”
她轻轻点了点头,泪盈盈的眸子中满是遮不住的凄凉和无助,哽咽地说道:“蕊蕊,我好累,真的好累……”
看到她憔悴和疲惫的神情,莫芯蕊满是无措,略显笨拙地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小鱼,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告诉我,我能帮你的地方一定可以帮你,你不要忘了,我们可是最好的闺蜜。”
闻言,一股暖流在凌语的心中划开,冰冷的四肢渐渐有了一些温度。
她像是找到了可以诉说的人,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跟莫芯蕊说了一遍,她省去了自己和靳寒承签订合约的事情。
莫芯蕊是她的高中同学,也是她的大学同学,她当初没有去学金融,跑去学摄影有部分便是受了她的影响。
至于她是凌家大小姐的这个身份,莫芯蕊也是众多同学中,唯一一个知道的。
这段时间凌家发生很多事情,恰好莫芯蕊跟团出去下乡拍摄,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原生态村庄几乎没有网络,她自然就错过这一系列的事情。
因此,当她听完整件事情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所以你和靳晨分手了,反而还和他哥哥发生了关系?”她呆呆的问道,完全衣服接受无能的表情。
凌语轻轻点头,双手忍不住抱进小退,满是落寞地说道:“蕊蕊,我……我是不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莫芯蕊打断:“小鱼,你没有错!我早就跟说过靳晨不是个好东西,现在甩了他正好。”
莫芯蕊看着凌语苍白的脸色,落寞的神情,眼中满是心疼,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鱼,靳晨那样的渣男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伤心,”
说完,她脱下身上的外套,裹在凌语的身上,紧紧搂住她的肩膀:“小鱼,我们先回去。”
凌语轻轻颔首,双手攥紧衣服,呆呆的任由莫芯蕊拉着离开。
莫芯蕊为了摄影方便,正巧就在附近租了房子,不然也不会那么碰巧的遇到凌语。
“小鱼,你去洗个热水澡,衣服什么的我都放在里面了,乖乖的什么事情都不要想,就当自己做了一场噩梦,知道吗?”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才把凌语推到浴室里面。
凌语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颈肩还有几个暧昧的痕迹,那种差点被强暴的绝望感再次袭来。
她紧紧抓着洗漱台的边缘,指尖因用力过度而隐隐泛白。
莫芯蕊害怕她在里面做什么啥事,特意站在门口,跟她不停说着话:“小鱼,我这次去采景的那个地方,真的穷死了……连大米都没得吃,每天吃各种蔬菜粥,这么多天都没吃过肉,我感觉自己都要变成蔬菜虫了……”
她在外面说了很久,凌语一直沉默不去,直到许久,她才微微张开:“蕊蕊,谢谢你!”
莫芯蕊微微一愣,随后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小鱼,你跟我之间还需要客气吗?”
凌语扯了扯嘴角,一把抹掉脸上的热水,像是要把那段不堪的记忆,也一同抹掉。
与此同时,靳晨带着满身的怒火回到别墅,后脑勺的不断传来疼痛,让他整个人显得越发的阴鸷。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成了。
唐琬看到满身阴郁的靳晨,嘴角微微上扬,笑意盈盈都搂住他的手臂,娇声说道:“晨少,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呀?”
“当然是那个该死的凌语,总有一天我要让她跪着求我。”靳晨咬牙切齿地说道。
闻言,她眼底划过一丝精光,嘴边划过一丝冷笑,又怕被靳晨给看到,连忙垂下脑袋,故作神秘地说道:“晨少,我有办法可以让她来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