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瑾笑着问道:“将中饭带过来了?”
常宝说:“是孙漫漫交代的。五天时间学游泳,必须抓紧时间。来回一趟不容易,还要沐浴,正衣冠,讲究繁文缛节,没有一两个时辰只怕完成不了。因此,她就让四喜和小红做好饭送过来。”
杨瑾笑道:“孙漫漫想得周到。”
常宝骄傲地说道:“是啊,孙漫漫做第一步,就已经想好后面几步了。她真的很聪明呢。就连我爹爹也夸她聪明。1杨瑾笑着看了看后面走着的小小的人儿。没想到这个小小的人儿身体里竟然有巨大的能量。
向均将四个披风分别递给了这四个穿着泳衣的人。
杨瑾问道:“这是什么?”
孙漫漫连忙解释:“这是披风,一会儿坐着吃饭,穿着泳衣多有不雅,有披风掩饰,这就很好了。”
杨瑾点头赞道:“想得周到。孙漫漫,你是一个好老师,教得不错。”
孙漫漫笑道:“是世子和慎哥领悟力强,一般人,没有一两个月是学不会的。”
杨慎默默地接过披风,默默坐下,然后,静静吃饭。
吃饭后,估计约莫半个小时,他们又开始进行训练。
这次是水中站立。
孙漫漫给他们一人一块木板。
孙漫漫开始做示范。
“头埋在水中,双臂前伸,身体登直,向前滑行。想站立时就收腿,身体抱团,由于人的腿部密度相对较大,身体自然垂直,此时,向下伸腿,可踩到水底站立。此练习是为了提高在水中的安全感。好,现在,跟我一样做。”
孙漫漫边讲解,边做。
做完,她将手中的木板扔给向均。
向均笑着抓起木板,一丝不苟地做水中站立练习。
这三个人做的时候,常宝和孙漫漫就在一旁看着,发现不对,及时纠正。
一天下来,每个人都累得精疲力尽。
第二天早晨,不约而同地,孙漫漫和常宝都没有起来做早练功。
因为实在太累了,根本就没有醒来。
紧接着,第二天,练习滑行,第三天,分解动作,第四天,可以游两百尺,第五天,可以游四百尺了。
孙漫漫这个当老师的,特有成就感。
这三个学生,简直是太聪明了。真正的是五天就学会了。
不过,学会的代价是,大家都是晒黒了。
这个大家,竟然还不包括杨慎,你说气人不气人。
杨慎倒不是一点也不晒黑,胳膊腿倒是有点点变化,就是那脸,竟然怎么也晒不黑,真他妈没有天理了!
孙漫漫心里直骂老天爷不公平:你说,你给一个大男人这么好的皮肤干什么?就这,他还一点也不珍惜。
我珍惜,你给我啊。
老天爷自然是听不到孙漫漫的呼声。
孙漫漫看见这白嫩的肌肤就感到气馁。
本来以为,常宝这廝的皮肤就已经够白的了,没想到,来了个杨瑾和杨慎,竟然比常宝更加白,特别是杨慎,白得简直没有天理了。
你们让我这个女子脸往哪里搁呀?
听说庆妃很漂亮,我怎么就没能完全遗传到呢?
听说,女大十八变,我就指望十八岁那年的奇迹了?
会有奇迹吗?
最后一天,四喜和小红拿来了全部的账单。
这几个月,一共盈利一百两银子,主要是,还有很多的货压在那里没有卖出。
全部卖出的话,一千两银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常宝说:“那就给你五百两吧。你带着,以后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的是呢。”
孙漫漫说:“我以后也不在这里了。这里的钱我以后就不参加分红了吧。”
常宝问:“为什么?”
孙漫漫说:“这么远,也不是很方便啊。”
孙漫漫的意思,一次割断最好,她不参加管理了,以后,说不清楚的事很多,她不想弄一份心在那里操着。
到了京城,如果可能,她可以再开同样的铺子的。
这里,就全部给常宝算了。
常宝说:“孙漫漫,你不要割断。你知道吗?赵深前日跟我说,他打算将这大转桌通过海船运送到沿海的码头,很快就会打开销路。
现在,已经收到一千个订单了,木匠铺要一直做到明年,卖得好的话,还会继续增加订单的。
我正要跟你商量,准备扩大规模,让两家木匠铺招人呢。这是躺着赚钱的买卖,你为什么要割断呢?”
孙漫漫一听,原来,还有这事。
她仿佛看到银票呼啦啦地向她飞过来了。这是财源滚滚的生意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还可以通过漕帮运输赚钱呢。
孙漫漫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出的话,但是,嘴里却谦虚着:“宝少爷,主要是我人走了,又不出钱,又不出力,
还在一直分钱,我有点不好意思啊。”
常宝说:“当初就说好了,我出钱,你出创意的。现在,不是一直都这样吗?你就只管收钱就行。四喜,你记住啊,
赚了钱,除掉工钱材料费,剩下的利润我和孙漫漫平分。”
孙漫漫心情一下子愉悦起来,说:“既然宝少爷这么说,那我就留下来。小红,你记得,我的利润的百分之一奖励给你做红包。你要管好账。”
小红连连点头:“好的,我会管好账的。”
常宝说:“对了,四喜,我的利润的百分之一给你发红包,你做好总的销售和统筹。”
四喜高兴得连连说:“好,少爷,你放心,我会做好这一切的。”
四喜和小红高兴地走了。
孙漫漫看着他们的背影,说:“宝少爷,你说,四喜和小红会不会成一家人呢?”
常宝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一家人?”
孙漫漫拉常宝坐下,一五一十给他分析,说:“来,我分析给你听啊。本来,四喜是对你负责,小红是对我负责,
他们二人还有互相监视的作用。
如果,我是说,如果,四喜和小红成一家人了,这不成夫妻店吗?那就不好管理了。首先说明,我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把所有的最坏的可能都想到。
四喜和小红本来各有其主,现在,他们俩最亲,很明显,内心天平的重量就要倾斜了。搞不好,会合伙坑我们俩
的。”
常宝有些觉得不可置信,说:“不会吧?”
孙漫漫说:“不要说会不会。我告诉你,现在,桌子上放着一千万两银票,又没有人看着,你动心不动心?”
常宝点头:“肯定啊,尽管我不缺钱,看到不要白不要的那么多钱,还是会动心的啊。”
孙漫漫一拍大腿,说:“这就对了。所以,我们不要考验人性,我们要用制度来约朿人性。让他知道,这一堆钱是有主的,伸手拿就会被捉。”
常宝大感兴趣:“那,怎么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