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其实早就知道,太子说调查也是敷衍她,太子向来对这样的小事不关心。
“哦,那母妃调查出来结果了吗?”太子知道柔妃介入此事,心里明显有些不高兴。
“已经调查出来结果了。并不是哪个当差的宫人不小心,而是有人要蓄意谋害雨妃和雨妃肚子里的孩子。”柔妃说话的时候,眼睛里还带着恶狠狠的光。
估计,心里早就对此人千刀万剐了吧。
“是吗?有这种事?那就请母妃说出那个人士谁,只要证据确凿,儿臣一定秉公办理。”
“那个人就是漫妃。”柔妃说着,将眼睛里的光,直直的射向孙漫漫的身上。
“我?”漫妃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就是你。”柔妃说的斩钉截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她。”太子还没有等其他人有什么反应,自己就已经确定不可能是孙漫漫。
“臣妾冤枉啊。”孙漫漫急忙跪下。
“冤枉?你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啊。我知道我以前也许和你有一点不愉快,可是我从来没有害你之心啊。你怎么对我下得了手。”雨妃情绪激动的指着孙漫漫。
“臣妾真的没有做过。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证据,能证明是臣妾所为呢?”孙漫漫已经冷静下来,她知道一定是被人陷害了。
“好啊,哀家就让你心服口服,也让大家心服口服。来人啊,带上来。”柔妃说。
柔妃的下人带进来一个丫鬟。是丽妃宫里的小鱼。
“小鱼?怎么是你?”丽妃一脸吃惊的样子。
“小鱼,你就把你看见的都说出来吧。”柔妃吩咐,并没有理会丽妃。
“是。”小鱼有点胆怯的样子。
“那天,漫妃娘娘到我们宫里和丽妃娘娘说话,两个人说到很晚。漫妃娘娘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漫妃娘娘走后不久,丽妃娘娘突然想起来,有一块布料忘记让漫妃娘娘带走了,就吩咐奴婢给送过去。
可是,等奴婢追上漫妃娘娘的时候,见漫妃娘娘身边的小太监正在地上挖什么东西,见奴婢来了,漫妃娘娘很惊慌的样子。
不过,当时奴婢也没有多想,后来仔细想想,小太监挖东西的地方就是前几日雨妃娘娘摔倒的地方。
本来奴婢觉得,漫妃娘娘和我们家丽妃娘娘的关系那么好,奴才不想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可是奴婢又害怕事情严重,就来找柔妃说了实情。”小鱼说。
“你胡说的。我们家娘娘那天并不是让人挖东西,而是娘娘的耳环掉在了地上,小太监帮忙捡起来,并没有挖东西啊。”小碧急忙为孙漫漫辩解。
“住口,有你说话的份吗?掌嘴。”柔妃有些生气。
“等一下,母妃消消气,还是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了,再惩罚下人也不迟。”太子阻止。
“也好。漫妃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柔妃,太子,臣妾真的是冤枉的。那天臣妾的确是经过那里,但是臣妾并没有让人翘起石头。臣妾走的有些急,耳环掉在鹅卵石的石缝里,就让手下的奴才去捡,奴才手笨就用两个树枝把夹缝里的耳环夹出来。事情就是这样的。”孙漫漫为自己辩解。
“你的话谁又能作证呢?总之就是你经过那里,又做了手脚之后,雨妃才在第二天摔倒了。你休想抵赖。”柔妃明显不相信孙漫漫的话。
认定她就是罪魁祸首。
“母妃,我相信漫妃的话。我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也许是小鱼看错了也不一定啊,她自己不是都说了吗,当时天已经黑了,不一定能够看清楚的。”太子为孙漫漫说情,他不相信孙漫漫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太子就不要再包庇她了,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柔妃说。
“太子,您相信漫妃,难道就不相信我和柔妃吗?我们有什么理由冤枉漫妃妹妹呢?”雨妃看太子并不站在自己这边,又开始哭哭啼啼的装可怜。
“小鱼,你真的看清楚了吗?如果没有看清楚是不可以乱说的。”在一旁的丽妃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她和孙漫漫平时感情很好,现在自己的宫女出来指证孙漫漫,丽妃的脸上难免不太过得去。
“娘娘,奴婢真的看清楚了。”小鱼又一次肯定的说。
“好了,都别再说了。这件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就是漫妃怀有妒忌心,嫉妒雨妃怀有皇子,所以才不择手段的想害雨妃和她的孩子。”柔妃急急的就下了定论。
“母妃。”太子想要为孙漫漫辩解。
可是,柔妃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孙漫漫心里十分委屈,现在的她被扣上嫉妒的罪名,实在是冤枉。
可是也很无奈,她的话没有证据,也不会有人相信她。
即使太子想要帮助她,可是柔妃独裁,他也是无能为力的。
“那么,母妃想要怎么惩罚漫妃呢?”太子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也救不了孙漫漫。
“这样狠毒的女人,留在太子身边实在不妥,还是关进冷宫吧。”柔妃说,
“不可以,漫妃并没有铸成大错,怎么能受这么重的惩罚呢?”太子万万不能让孙漫漫进冷宫,那个地方进去就出不来了。
“还没有铸成大错吗?她差点害了你的孩子。这样的女人不能再留,我让她进冷宫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太子要是再求情,我就要赐死她了。”柔妃的表情,严肃的让人害怕。
她眼神里,表达出来的意思已经很清楚,她的决定不允许任何人反驳。
太子和在场的人都没有再说话,空气降到最低点。
孙漫漫有些灰心,她进宫并不想争地位,夺恩宠,她就想好好的过这一生。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会进冷宫。
“来人,把漫妃给我送进冷宫,连同她的贴身丫鬟小碧。”柔妃命令下人。
“嗻。”
孙漫漫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太子。